男人淡淡道,&ldo;算是賠償。&rdo;他的視線掠過一旁已經被損壞的禮服裙。盯着那件嶄新純白的連衣裙,董眠眠愣了下,然後才定定神,伸手拿起來。她當然求之不得,畢竟誰都不回喜歡光着身子和人說話。然而剛剛拿起裙子,董眠眠的動作就頓住了。她的神情變得很不自然,擡起眼簾,古怪地看向他。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沉默地矗立在她面前,英俊的面容沉冷漠然,絲毫沒有準備出去的意思。……所以,她隻能在他面前穿衣服?董眠眠嘴角一抽,盡管知道不可能,但是她還是試探性地開口,維持着基本的禮貌:&ldo;……我要穿衣服,可以請你……可以請陸先生,暫時出去一下麼?&rdo;他幾乎連想都沒有想便一口拒絕,沉聲道:&ldo;這是我的卧室,董小姐無權幹涉我任何自由。&rdo;……所以你特麼就能堂而皇之地看她換衣服?這種傲慢又不講理的姿态令她董眠眠的火氣蹭蹭往上竄,她皺起眉,心中絲毫不想示弱。做壞事的人不是她,為什麼自己反倒要畏首畏尾?反正昨晚上能看的不能看的都看完了,他那麼大一人物都不嫌吃虧,她虛個毛線。忖度着,她咬了咬牙,掀開被子轉過身,當着他的面就開始穿衣服。這種帶着些賭氣念頭的做法,在幾秒種後,令董眠眠感到了一絲後悔。背對着陸簡蒼,可是即便不轉身,她也能感覺到那種肆無忌憚的視線在她光裸的背部遊走,簡直就像是鋒芒在背。她眼觀鼻鼻觀心,努力催眠自己背後的是隻狗背後的是隻狗,克制着雙手十指不發顫,萬分艱難地将那件純白色連衣裙籠到身上。竟然出乎意料地合身。董眠眠也顧不上其它的,匆匆穿好衣服就下了床,巴不得自己背上長出一對翅膀,能直接打開窗戶飛上天,這樣就不用再和那個男人共處一室了。她胡七八糟地思索着,也不搭理陸簡蒼,隻是光着一雙白生生的小腳站起身,踩在冰冷的地闆上東奔西顧,尋找自己不知所蹤的高跟鞋。徒勞的尋找持續了整整三分鐘,毫無所獲,她小眉毛一皺抓了抓頭發,心情變得越來越煩躁。鞋呢?難道被那個蛇精病藏起來了?一大老爺們兒藏女人的高跟鞋,是有多變态……眠眠心頭一陣無語,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轉過身,擡頭望向兩步遠外的高大身影,不情不願道:&ldo;陸先生,你把我的鞋放哪兒……&rdo;後面的話還來不及說話,她就瞪大了眸子驚呼了一聲‐‐他忽然一把将她抱了起來,放在了冰冷的黑色實木書桌上,臉色冷漠如常。眠眠吓了一大跳,反射性地抓住他柔韌卻冰涼的黑色襯衣,細嫩的指尖下,男人結實有力的肌肉很硬。她坐在桌子上有些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他想幹什麼,直到陸簡蒼轉身,再次回來的時候,那隻漂亮修長的左手上,多了一雙小巧精美的黑色高跟鞋。&ldo;……&rdo;她愣了下,小臉上有些尴尬,忙忙伸手去接,嘴裡下意識地道:&ldo;謝謝……&rdo;然而令董眠眠萬萬沒想到的是,下一刻,他微涼的大手握住了她纖細精巧的足踝,她詫異地蹙眉,眼睜睜看見他高大的身軀微微俯低,黑眸低垂,另一隻手拿起了一隻高跟鞋。呃?他這是……要給她穿鞋?董眠眠瞬間有點淩亂。帶着硬繭的右手有意無意地拂過嬌嫩的肌膚,她吓了一大跳,條件反射地抗拒。他擡起眸子看了她一眼,沉聲道,&ldo;别動。&rdo;這道嗓音很低,但絲毫不影響其中的威懾力和威脅意味。眠眠權衡了一下,隻能硬着頭皮由他去。直到兩隻高跟鞋重新包裹住漂亮的小腳,董眠眠盯着那張離得很近的沉靜面容,猶豫着,在經曆過昨晚之後,自己應該怎麼稱呼這個男人。半晌之後,她終于清了清嗓子,道:&ldo;陸先生,&rdo;然後頓了下才繼續道:&ldo;請問我的長命鎖,你準備什麼時候還給我?&rdo;陸簡蒼一時沒有回答。她以為他沒有聽清,又道,&ldo;我的長命鎖?你該不會忘了吧,之前在泰國,你拿走了我挂在脖子上的一樣東西……&rdo;然後又覺得美國佬應該聽不懂長命鎖,于是換了種說法:&ldo;那個小金鎖一樣的項鍊,那對我很重要,非常重要,請你一定要還給我。&rdo;男人原本始終保持沉默,片刻之後,他卻直起身,猛地一把将她壓倒在桌上,捏住那尖俏的小下巴重重吻了上去。董眠眠始料未及,嬌小的身體被他牢牢地壓制在懷裡,在她驚詫的眼神中,他放肆地吞噬她的呼吸和唇舌,吻得很深,也很用力。她被親得缺氧,肺部甚至都開始細微地疼痛,就在她以為自己會死去的前一刻,他松開了她的唇舌,在她耳邊一字一句地低聲道:&ldo;不,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東西,屬于你的一切也都是我的。&rdo;&ldo;……&rdo;她愣了下,然後明白過來:他這是不要臉,打算不還了。眠眠眉頭大皺,想也不想地沖口而出,幾乎是用吼的:&ldo;你騙我?&rdo;說話的同時,身體的動作形成連貫反應。她曲起右肘,用最重的力道朝他狠狠撞了上去。然而隻是刹那,修長的手指輕而易舉地終止她的攻擊,低眸審度那張怒氣盈盈的小臉,&ldo;力度不錯,速度有待提高。&rdo;&ldo;……&rdo;我靠,誰要你嘚吧嘚吧地指點江山了……董眠眠一雙靈動的大眼眸子朝他怒目而視,男人的力氣大得驚人,僅用一隻手就将她禁锢得毫無掙脫之力。瞪着那張冷漠俊美的面容,她心頭的挫敗感急劇放大,覺得自己宛如一隻弱雞。他的目光沉靜無波,注視之後,他淡淡開口,語氣淡漠得像一潭死水:&ldo;董眠眠,記住一件事,一切屬于我的都隻能順從。&rdo;&ldo;……&rdo;媽哒,智障!眠眠氣得話都說不出來,被他鉗制的手腕動彈不得,隻能将拳頭攥得死緊。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一陣規律的敲門聲,陸簡蒼壓制着她,好整以暇地觀望她盛怒的小臉,淡淡道:&ldo;什麼事?&rdo;回答他的是一個男人的嗓音,恭敬而生硬:&ldo;陸先生,視頻會議将在八分鐘後召開。&rdo;&ldo;我知道了。&rdo;外頭沉穩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陸簡蒼微微低頭,捏着她的下巴,黑眸注視着她憤怒不減的晶亮眼睛,嗓音冷冽低沉,&ldo;去樓下等我,乖一點,别給自己惹事。&rdo;chapter18當董眠眠終于可以走出那間卧室之後,這間偌大的三層樓别墅實在是亮瞎了她的狗眼。倒不是說這間屋子多麼金碧輝煌,以那個男人身份和财力,有再奢華的屋子都不值得大驚小怪。更何況,這間别墅的裝修風格其實極其簡單,裝飾品和陳設并不多,甚至顯得有些異常的空曠冰冷。驚呆眠眠的原因,是這個别墅的地理位置。從客廳裡的落地窗朝外觀望,能将遠處起伏的山巒輪廓盡收眼底。地處b市郊區的豪宅區,甚至在幾百米開外,就是昨天她參加婚禮的封宅。……郊區的宅子,比鄰封宅,這些元素綜合起來,真是蜜汁尴尬。心頭正驚疑不定,樓梯口的方向卻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眠眠回首去望,隻見一個樣貌俊朗的年輕男人正從樓上下來,他的手上,拎着一截狗鍊子,鍊子的另一端,牽着一隻土黃土黃的,中華田園犬。董眠眠已經有些無法正常使用大腦了。她遲疑着,被腦子裡升起的可怕念頭吓得雙腳更軟,試探着,想要驗證自己的猜測。于是她看向那隻兩眼囧囧有神,朝她不斷搖尾巴的土狗君,喊了三個字:&ldo;……哮天犬?&rdo;她的嗓音很輕柔,帶着一種東方姑娘獨有的婉約,疑惑而又帶着幾分不可置信的語氣,在格外空曠的大廳裡響起。土狗君有一身十分柔順的毛毛,大約齊人膝高,雖然毛色混雜,一看就不是什麼名貴品種,但勝在幹淨整潔,看上去還是十分讨喜的。此時,那雙亮晶晶的大狗眼定定地盯着她,等她話音落地,它的大狗尾巴搖得更加氣勢如虹,還十分興奮地朝她汪汪汪了幾聲。眠眠嘴角一抽,生出一種以頭搶地的沖動。就在她脆弱的小心髒快要承受不住這種打擊的當口,那位高個子青年來了一記漂亮的補刀,他詫異地挑眉,帶着幾分好奇的眸子望向董眠眠,語氣真誠又禮貌:&ldo;小姐怎麼知道它的名字?&rdo;&ldo;……&rdo;呵呵呵呵。一陣風卷着落葉吹過,眠眠風中淩亂,大腦一秒死機,隻能站在原地s雕像。日龍包。難怪覺得這個屋子的地理位置相當眼熟,現在一切疑雲都水落石出了‐‐熟悉,她怎麼可能不熟悉,當年這個房子剛剛被賣出去的時候,尼瑪就是她親自來看的風水otl……說起三年前那筆買賣,眠眠的記憶是非常深刻的。當時她才剛背着董老爺子出師,業務領域相當不熟悉,偶爾接點活也是賺的渣渣錢,能上四位數的單子幾乎木有。這趟活的客人本來請的是她爺爺,隻是将好遇上老爺子出外差,大餡兒餅才機緣巧合地砸到她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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