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内心的震撼無與倫比。剛剛那種瀕臨死亡的感受,依然那麼清晰地印在腦海裡。隻差一點,隻差那麼一點點,他們就有可能一起死無葬身之地……他怎麼能這麼瘋狂?簡直是個瘋子。腦子裡嗡嗡作響,一個嗓音卻從頭頂上方傳來,穿破了混沌的思緒。很輕,很低,顯得十分溫和,&ldo;結束了。&rdo;陸簡蒼的嗓音太過溫柔平靜,愈發令眠眠不寒而栗。她怔怔地擡頭,那張英俊沉靜的容顔眉目如畫,凝視着她的黑眸深不見底,甚至還有一絲,很淺很淺的笑意,和之前的陰狠果決判若兩人。&ldo;……你知不知道,&rdo;她晶亮的大眼睛緊緊盯着他,帶着些顫音開口,纖白的十根手指用力收攏,将他光整的西服抓扯得皺皺巴巴,&ldo;我們隻差一點兒就會死。&rdo;他将她抱在懷裡,左手輕輕撫摸她柔滑溫暖的臉頰,低眸和她對視,&ldo;我有萬全的把握。不會有意外。&rdo;&ldo;……&rdo;她皺眉,想都不想就避開了他的觸碰。修長的右手頓在了半空中,陸簡蒼薄唇微抿,俊美的面容陰沉了幾分。眠眠沒有察覺,她心裡很堵,忍了忍,沒忍住,于是道:&ldo;你怎麼能保證沒有一點意外?其它都不說了,車上還有蘿蔔頭,他才十四歲,你怎麼能讓他冒這種險呢,明明甩開他們就可以了的……&rdo;&ldo;聽着。&rdo;陸簡蒼将她打斷,嗓音仍舊溫和,黑眸之中卻隐有壓抑的薄怒,&ldo;我的女人,不允許質疑我。&rdo;&ldo;……&rdo;去你大爺的。也許是剛才的生死一線令她的精神脆弱,又或許是他極端的大男子主義令她很不舒服,董眠眠火大了,怒沖沖道:&ldo;你聽不進去一點兒不同的聲音,那你為什麼要和我在一起?你應該和一個士兵結婚,任何事都對你絕對服從!妥妥兒的!&rdo;他神色一凜,&ldo;你說什麼?&rdo;&ldo;沒什麼!&rdo;她奮力掙紮起來,想從他懷裡離開,&ldo;松開!&rdo;後座的青年少年面面相觑,誰都不知道兩人怎麼忽然就吵起來了。蘿蔔頭好容易才回過神來,見狀萬分尴尬,幹巴巴地笑道:&ldo;那個……姐,這不,我也沒出什麼事兒麼,你别太緊張了……&rdo;賭鬼推了下蘿蔔頭的肩膀,搖搖頭,示意他閉嘴。眠眠掙了一會兒,腰間的手臂仍舊扣得死死的。她頹然地垂下雙手,心裡覺得很委屈。這時,他的聲音再度傳來,很輕,甚至比之前還要柔和,卻令眠眠整個人心驚膽戰:&ldo;你屬于我。你同意了,這是你給我的承諾。不能反悔,不允許反悔。&rdo;&ldo;……&rdo;一路上,再沒有人說過一句話。眠眠被陸簡蒼牢牢禁锢在懷裡,沒有半點掙脫的空間。而越野車則以一種可怕的速度飛馳着,回到陸府之後,他臉色冷漠地抱起她下車,她沉默着,低着頭始終不語。忽地,耳畔傳來腳步聲,然後是北極熊的聲音,恭敬沉穩:&ldo;指揮官。黑刺已經把人帶回來了,請問……&rdo;&ldo;閉嘴。&rdo;平穩沒有一絲起伏的嗓音,冷硬無比,&ldo;滾開。&rdo;年輕的軍官立刻收聲,腳步聲很快就離去了。他抱着她回到主卧,與以往的每個步驟都不同,他直接把她扔到了床上,前所未有的粗暴。眠眠心頭一驚,然而胸腔裡堵着一團氣,還是倔強地沒有開口。緊接着,&ldo;嘶&rdo;的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傳來,劃破空氣。她身上的白色連衣裙成了碎片,被男人随手丢到了地上。chapter52董眠眠的心幾乎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地毯上,那件做工精細的昂貴裙裝變成了一堆破布,靜靜躺在那兒,仿佛無聲地嘲笑着她的軟弱和無能。下意識地想要掙紮,可是很快,修長有力的五指牢牢扣住了她的手腕,陸簡蒼單膝跪在床上,另一隻手開始解自己的襯衣紐扣。夜色幽黯而安靜,她看見他臉色冰冷,幽深的黑眸沉默地俯視着她白皙漂亮的身體。&ldo;放開!&rdo;她說,像是一種暴怒的低吼。這種場景實在太熟悉了,喚醒了她一直壓在心底的那個回憶‐‐他們的第一夜,他也是這樣毫不顧忌她的想法和情緒,近乎瘋狂地掠奪她的所有。不允許拒絕,不允許反抗,仿佛他是她的主宰,她除了聽之任之根本沒有第二個選擇。感覺糟糕透頂。眠眠内心的憋屈堆積,然後膨脹到無以複加。她覺得很難過,那一晚的點點滴滴她一直不去回憶,因為知道他喜歡她,而她也漸漸接受了他,所以她認為,隻要不去想,就能假裝那件事不存在。他們會好好地生活在一起,會越來越好。然而事實證明,她真的是太天真了。不去回憶,不代表沒有真實地發生過,比如現在,那一晚的經曆猶如潮水一般席卷了她的每一根神經。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現在,他又想用同樣的方法讓她妥協麼?卧槽!陸簡蒼已經脫完了身上的衣物,他扣住她的雙手,高大的身軀覆在她的身體上方,精壯的麥色胸膛擋住她的一切視線。眠眠越來越覺得委屈,越來越感到憤怒,雙手被禁锢,她咬了咬牙,飛起一腳就朝他狠踢了過去。男人輕松躲過,長指一伸捏住她纖細的足踝,冰涼的溫度凍得她一個冷戰,她低聲道:&ldo;陸簡蒼!我讓你放開!聽見沒有,我不想要!&rdo;黯淡的光線下,她白皙的嬌軀籠罩上了一層溫暖的橙色,很淡,看上去格外的柔弱美麗。她的反抗顯得徒勞,因為被對方不費吹灰之力地壓制,她晶亮的眸子盈滿憤怒的火光,還想說話,唇舌卻被重重堵住。他狠狠吻了上來。眠眠瞪大了眼,看見那張清冷俊美的面容離得非常近。男人緊緊盯着他,沉靜冷漠的目光不知何時已經變得昏黯如暮,和那種森然陰沉的表情一對比,反差鮮明,觸目驚心。恐懼從脊梁骨爬了上來,然後絲絲縷縷侵襲全身。不受控制的,她不斷地想起那個可怕的夜晚,撕裂般的劇痛,野獸般的強占‐‐這才是他的本性,最擅長的就是強取豪奪,她怎麼會忘了呢?眠眠憤怒得全身發抖,柔軟的唇瓣被男人重重吮吻,啃噬,她麻木地面對一切,隻是在他的舌準備探入的時候,将兩排牙齒死死閉合,無聲地拒絕這種索取。他的耐心似乎已經所剩無幾,箍住她下颔的手指微微使力,疼痛立刻襲上。她吃痛,皺緊了眉頭溢出一聲嗚咽,冰冷有力的舌瞬間長驅直入,帶着那種熟悉清冽的氣息,熱烈地纏上她柔嫩的小舌,吻得她呼吸困難,白皙的小臉逐漸漫上嬌豔的紅雲。他吻得很深,很用力,像是一種壓抑而隐忍的宣洩。她的四肢被他禁锢得無法動彈,隻能被迫承受他唇舌的肆虐,後來實在喘不過氣了,她把心一橫,用力朝他的舌尖咬了下去。極其輕微的撕裂,血腥味頓時在唇齒間彌漫開。陸簡蒼悶哼了一聲,黑眸之中掠過一絲詫異和陰鸷,似乎完全沒想到她敢咬他。這麼近的距離,這種表情的變化當然被眠眠盡收眼底,她有一種報複得逞的快感,毫不示弱地和他對視。她以為他會震怒,會将她冷冷推開。然而她猜錯了。男人隻是停頓了片刻,然後更兇狠蠻橫地吻她。董眠眠驚呆了,夾雜着血腥味的唇舌在她的口腔裡來回翻攪,甚至連她的鼻腔都遭受波及,被那股越來越濃的腥味充斥。她皺起眉,無比的懊惱和糾結,思考着要不要再補一口。不知過了多久,這個漫長并且血腥的舌吻才結束。男人的唇舌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她的,甚至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她的唇瓣。眠眠完全無語了,别過頭深吸了好幾口氣,還不等呼吸稍稍平複,他的吻已經重新落下,細密地印在她的臉頰和耳垂上。&ldo;放開我……&rdo;眠眠咬着後槽牙擠出一句話,唇角浮起一絲譏诮的笑容,&ldo;陸先生又準備強。暴我麼?像那晚一樣?&rdo;兩個無比尖銳的字眼,瞬間令親吻她身體的男人動作頓住。他擡起頭,漂亮的薄唇甚至還沾着點點血迹,英秀俊美的臉龐籠罩着一層寒氣,低低重複:&ldo;強。暴?&rdo;&ldo;不是麼?&rdo;董眠眠冷笑着反問,清亮的明眸凝結着夜色下的霜霧,由于憤怒,甚至連嗓音都在顫抖。她盯着他,用從來沒有過的刻薄語氣,質問道:&ldo;你曾經完全不顧我的意願,強。暴了我整個晚上,你難道不記得了?那你的記性可真不好。&rdo;&ldo;住口。&rdo;他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扣住她手腕的五指力道加重。&ldo;哦,你生氣了啊。&rdo;她扯起嘴角笑起來,身上的疼痛也不管不顧了,&ldo;那怎麼辦呢?我應該無條件地順從你麼?就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樣?你既是個蛇精病又有個玻璃心,喜怒無常,我欠你啊?給老子起開!&rdo;陸簡蒼仍舊壓着她,沒有動,黑眸之中隐現薄怒。眠眠掙了幾下沒有掙動,渾身上下頓時都被一股濃重的無力感席卷。她更加憤怒了,蓦地吼道:&ldo;因為你喜歡我,你愛我,所以你就可以把自己當成我的主人,要求我什麼事都聽你的麼!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有自己的思維也有自己的想法,我為什麼不能質疑你?我告訴你,不止這一件事,我質疑你的地方多了去了!不爽你的地方也多了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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