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的女軍官竟然一臉正色,&ldo;如果指揮官真的想傷害岑子易先生,結果絕對不是你現在看到的這樣。坦白說,我認為這隻是一個警告,他是那樣地愛你,根本不能容忍任何人把你從他身邊奪走。包括小姐你的家人。&rdo;聞言,董眠眠沒有做聲,隻是任由秦蕭帶着自己穿過一樓大廳,走出大門。夜色已經很深,漫天的月華星光流水一般傾瀉,綴滿了整個巨大的人工水池,波光粼粼,漣漪蕩漾。醫護室設立在另外一棟純白色的建築物中,與主樓約一百米的距離,中間間隔着一座面積不大的小花園,花簇是統一的,熟悉的純白。眠眠多看了幾眼,注意到是百合。夏末轉秋的世界,潔白美麗的花朵花期将近,隐隐有些枯萎凋零的勢頭。白色充斥着陸府的每個角落,甚至連她身上都是單調刻闆的白色連衣裙。看來陸簡蒼……是真的相當喜愛這種有點陰森森的色彩。兩人一前一後走近那棟建築物,走到大門處的玻璃滑動門時,秦蕭在左面的摁鈕上鍵入了六位密碼,然後就聽見咔哒一聲,玻璃門往兩旁分開,空蕩開闊的大廳映入眼簾,三面都延伸着長長的通道。董眠眠跟着秦蕭入内,四下張望着道,&ldo;這個地方這麼大,還有三層樓,隻用來給軍醫們治療傷員麼?&rdo;大麗花搖頭,&ldo;隻有一樓是醫護室,二樓和三樓,是随行軍官以及士兵們的宿舍。我們都住在這裡。&rdo;有一搭沒一搭地閑扯了幾句,一個用英文标注着&ldo;斯密瑟醫師1病室&rdo;的房間進入視線。秦蕭頓住步子,含笑擡起右手比了個&ldo;請&rdo;的手勢,柔聲道,&ldo;岑子易先生就在裡面。小姐進去吧,我會在外面等你,有什麼需要請叫我。&rdo;眠眠站在門口做了個深呼吸,迅速調整自己的心情。今天老岑給她的沖擊力……實在是太大了。朝夕相處了整整十年的小夥伴,忽然跟自己告了白,而且還是在自己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之後,這種感覺……簡直是糟糕透頂。在今天之前,岑子易在她的心中,是家人,是基友,也是哥哥。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上學,一起生活,她陪他給鄰校校花遞過情書,他也陪她拼過黑暗無比的高考七月,革命友誼之深,可謂是蕩氣回腸。有一句話至理名言果然說得很正确。男生女生之間永遠不可能有純潔的友誼,除非其中一方是個彎的。眠眠覺得無比尴尬,竟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岑子易。然而逃避終究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之前她選擇先安撫打樁精,完全是出于對老岑同志的生命安全負責,現在給打樁精順完了毛,确定他不會再有什麼過激行為之後,來看望照顧岑子易就是必須的事。一來她有這個責任,二來,把那厮大喇喇地扔給軍醫和那群五大三粗的雇傭兵軍官,她确實也放心不下。琢磨着,她深吸一口氣吐出來,又道,&ldo;蘿蔔頭……哦,我是說賀楠,他也在裡面麼?&rdo;&ldo;賀楠陪了岑先生一會兒,後來就被賭鬼帶去休息了。&rdo;秦蕭道。眠眠颔首,&ldo;這麼晚了也該睡了,他明天還要上學。&rdo;說完擡眸看向大麗花,&ldo;行了,你也不用守着我。我會注意時間的,告訴陸先生,我會在十一點之前回去。&rdo;等她處理完和老岑之間的事。秦蕭面上浮起一絲驚訝的神色,&ldo;小姐以為指揮官派我來監視你?&rdo;她眉頭微蹙,&ldo;小姐誤會了,我的決定和指揮官無關。隻是今天,岑先生的情緒很不穩定,我擔心他做出什麼傷害小姐的事……&rdo;&ldo;别瞎操心了。&rdo;眠眠翻了個白眼,推着大麗花的肩膀讓她離開,&ldo;那小子看着人高馬大,實際上連殺幾隻雞都手軟。放心吧别多想,他不會對我怎麼樣,也打不過我。&rdo;&ldo;可是……&rdo;秦蕭還是有些猶豫。就在這時,一陣熟悉的&ldo;收廢品&rdo;手機鈴聲驚乍乍地響起了起來。眠眠幹咳了一聲,掏出小手機垂眸瞧,白皙的面容臉色微變,滑開接聽鍵後,她将手機聽筒送到耳邊,&ldo;……喂。&rdo;&ldo;别讓岑子易碰你。&rdo;清冷熟悉的嗓音,語調平穩,口吻卻極其強硬。&ldo;……&rdo;難道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眠眠抽了抽嘴角,然後點頭,語調略微有些許不自然,&ldo;我知道了。&rdo;電話另一頭的人沉默了片刻才繼續開口,仍舊是冷硬的語氣,&ldo;時限的要求,可以适當放寬,但是不能太長。兩個小時,這是極限。&rdo;說完,陸簡蒼停頓了很久,接着問出一句話,語調有些不大自然,&ldo;你覺得如何?&rdo;&ldo;……&rdo;她一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之前同意她看望岑子易,給出的時間要求是一個小時。現在放寬到了兩個小時……他詢問她的意見,這算是讓步的一種麼?眠眠腦子裡忽然想起上次吵架時,她沒來得及說完的約法三章。他聽進去了?白色的燈光下,女孩兒濃密的長睫在臉上投落淡淡的陰影,輕微顫動。她吸了口氣,唇角輕輕上揚起一道柔軟的弧度,道,&ldo;好。先挂了,老陸。&rdo;電話線另一頭:&ldo;……&rdo;大麗花:&ldo;¥%……&rdo;結束了和陸簡蒼的通話之後,董眠眠仍舊執意不允許秦蕭守在門口。大麗花無可奈何,又不能違背指揮官未婚妻的命令,隻好提步離去。腳步聲漸行漸遠,清瘦高挑的軍裝姑娘逐漸消失在了走廊盡頭。眠眠抿了抿唇,合了合眸子,幾乎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擡起左手,輕叩房門,&ldo;砰砰砰&rdo;。等待幾秒鐘,毫無反應。眠眠挑眉,锲而不舍地繼續敲,&ldo;砰砰砰砰砰砰&rdo;。過了片刻,安安靜靜的房間裡總算傳出一道醇厚悅耳的聲音,聽上去有幾分疲憊,還有濃烈的不耐煩,俨然剛剛被吵醒,&ldo;誰啊?&rdo;&ldo;……呵呵呵。&rdo;她幹笑了兩聲掩飾尴尬,道,&ldo;岑哥在睡覺呢?是我,眠眠。&rdo;裡頭靜默了良久,然後岑子易的聲音傳出,語氣惡劣,&ldo;門兒沒鎖。老子現在是個半殘廢,你還想我爬起來給你開門?&rdo;聽了這話,眠眠陡然一囧,伸手一擰門把,果然,&ldo;咔擦&rdo;一聲門就開了。她臉皮子一陣抽搐,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擡眼一瞧,整個屋子裡靜悄悄的,仍舊是純白基調,布置類似醫院病房。一堆叫不出名字的器械旁邊,擺着一張白色的病床,上頭躺着個人,高大的身軀幾乎完全占據了整個單人床。身上蓋着白色棉被,修長的左手覆在額頭上,隻露出一副高挺的鼻梁,蒼白的嘴唇,以及線條柔和的下颔。眠眠心頭咯噔了一下,上前幾步,拖了張椅子放在床邊,然後坐下來,眉眼關切,&ldo;岑哥,好些了麼?還疼不疼?&rdo;病床上的男人冷哼了一聲,&ldo;讓陸簡蒼給你一槍試試?&rdo;不知為什麼,聽見這副陰陽怪氣冷嘲熱諷的語調,眠眠心裡反而感到了幾分……踏實。岑子易對她還是以前那樣,有事兒沒事兒就使勁損,似乎今天發生的那些事,沒有在他們之間造成一丁點兒的隔閡。她難得地沒有回嘴,目光往老岑的左腿掃了一眼,然後就伸手去扒拉他的被子,&ldo;傷口包紮好了?讓我看看。&rdo;岑子易一下就急了,坐起來把被子捂得緊緊的,兩頰浮起詭異的紅雲,&ldo;松開!老子睡覺從來不穿褲子,你丫不知道啊?&rdo;&ldo;……&rdo;眠眠直接甩了他一個白眼,&ldo;你傷不是在膝蓋上麼?看一眼咋滴?我又不往你褲裆上瞄。&rdo;岑子易無語了,氣急敗壞地吼道,&ldo;哪兒有你這樣的?回頭别人跟你家指揮官打個報告,老子不是直接去西天取經了?&rdo;這話無疑很有力度,眠眠動作一頓,瞬間不敢再繼續扯了。老岑把棉被從她的爪子裡抽出來,然後把自己的腰部以下捂得更加嚴實。他拿了個枕頭墊子豎在床頭,背靠上去,拿起桌邊的煙盒和打火機,視線落在董眠眠身上,&ldo;剛才我要死要活的都不知道來看看,喲,現在良心發現了?&rdo;說着,他吸了一口點燃的香煙,白色煙霧升騰而起。她眉頭微蹙,&ldo;你不是不抽煙的麼?&rdo;&ldo;前一陣子學會的。&rdo;岑子易的嗓音有些微啞,語氣不冷不熱,然後伸手往櫃子上的煙灰缸裡抖落煙灰。眠眠側眸一望,隻見那個煙灰缸裡至少已經有四五個煙頭。她心裡隐隐覺得難受,咬了咬唇,然後才有些艱難地開口,&ldo;今天的事,不管起因是什麼,陸簡蒼動手了,那就是他不對。我替他跟你道歉。&rdo;&ldo;呵……&rdo;岑子易笑了一聲,修長的兩指間夾着香煙,目光看向窗外,&ldo;董眠眠,咱們倆認識十年都有多了吧。你以前跟我說過什麼,鐵哥們兒沒秘密,你倒好,這麼大件事,全世界都知道了,就我他媽被蒙在鼓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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