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在抽屜裡。&rdo;艾冬冬就擦了擦腳爬上床,爬到桌子旁把指甲剪從抽屜裡頭拿出來,坐在床沿上剪腳趾甲。周崗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了:&ldo;你會剪腳趾甲麼?&rdo;&ldo;我剪的不好,老是擔心剪到我的腳趾頭。&rdo;&ldo;給我。&rdo;周崗說着忽然坐起來,把指甲剪從他手裡拿了過去。艾冬冬一愣,随即就樂了,高興地往床上爬了爬,擺了一個很惬意的姿勢:&ldo;那我多過意不去,竟然要你幫我剪。&rdo;他說着就笑了,周崗拍了拍自己的腿,他趕緊把腳放了上去,放上去的時候又縮了一下,因為周崗摸到他的腳,他覺得有點癢。&ldo;别動。&rdo;&ldo;好癢……&rdo;他笑着看了周崗一眼,發現周崗的表情有點玩味的意思,趕緊收斂了笑容:&ldo;我不是故意挑逗你,真癢。&rdo;周崗忽然往上腳上聞了聞,說:&ldo;還行,不是臭腳丫。&rdo;&ldo;我腳一直不臭,而且剛才我很認真洗了一遍。&rdo;他說着就翹起了腳說:&ldo;我以前看書,好像以前有個挺有名的人……是胡适還是陳獨秀來着……是戀腳癖,特别喜歡女人的小腳,經常捧在手心裡親。&rdo;&ldo;你想我捧在手心裡親?&rdo;&ldo;不是,我就是看你有沒有這嗜好……&rdo;&ldo;我可沒有。&rdo;周崗笑了,握住了他的一隻腳:&ldo;别動。&rdo;周崗的手很熱,摸着他的腳,感覺特别舒服,整隻腳都被溫暖包圍的感覺。艾冬冬臉上有點發熱,周崗忽然對他這麼好,他有點一時難以适應:&ldo;你以前幫别人這樣剪過腳趾甲麼?&rdo;周崗看了他一眼,神情很嚴肅:&ldo;怎麼講?&rdo;&ldo;不怎麼,就是好奇,問問,我覺得你剪的挺專業的。&rdo;&ldo;以前開過店,專門幫客人剪指甲。&rdo;周崗笑着看了他一眼,說:&ldo;剪完了别忘了給小費。&rdo;艾冬冬就笑了,說:&ldo;沒想到你也會開玩笑。&rdo;&ldo;好了,換另一隻腳。&rdo;艾冬冬就把另一隻腳放了上去,周崗正要剪呢,忽然摸了摸他的腳背:&ldo;怎麼紅了,好像還有點腫。&rdo;&ldo;太冷了,可能凍了。&rdo;艾冬冬彎腰看了看,說:&ldo;等開春暖和了就好了。&rdo;周崗也沒有說什麼,繼續把剩下的腳趾甲剪了,等都剪完了,艾冬冬這才将腳收了回來:&ldo;你要多少錢?&rdo;周崗一愣:&ldo;怕你給不起,要不打個折?&rdo;&ldo;打幾折?&rdo;&ldo;我看你也不像有錢的樣子,不如你換個方式報答我?&rdo;周崗說着就爬了過來,把他抱在懷裡,艾冬冬興沖沖地看着周崗,猛地湊上去親了親周崗的嘴:&ldo;好啦!&rdo;他說完就鑽進了被窩裡面,在被窩裡把衣服脫了下來,扔到了牆角裡。周崗坐了起來,把剛才剪掉的指甲抖到了床外頭,自己往上靠了靠,靠在了枕頭上。艾冬冬蒙着頭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周崗的動靜,就把被子拉了下去,仰頭看着周崗。周崗說:&ldo;我想了想,要不,你正式當我幹兒子,怎麼樣?&rdo;&ldo;真的?!&rdo;艾冬冬興奮地一下子坐了起來:&ldo;好啊好啊。&rdo;周崗靜靜地笑着注視着他,卻沒有他這麼興奮:&ldo;那行,等出去了,正式搞個儀式,我收了你。&rdo;&ldo;那我以後都能跟着你麼?&rdo;&ldo;隻要你親生父母沒意見,我就沒意見。&rdo;&ldo;我親生父母不會有意見的,他們都不怎麼管我。&rdo;周崗沉思了一會兒,看着他,說:&ldo;不過在我收你之前,我得詳細了解了解,你們家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老覺得你們家神神秘秘的。&rdo;&ldo;其實也沒有什麼神秘的,我就是不想提。&rdo;艾冬冬坐了起來,周崗伸手把他拉了拉被子,蓋住了他的胸口。艾冬冬抿了抿嘴角,說:&ldo;我們家情況很複雜……我爸是當官的……我媽是他包養的……,我……&rdo;他笑了笑,有點自嘲的意思:&ldo;雖然我也有戶口,可我其實就是個私生子。&rdo;他說完或許覺得有些丢人,扭頭看了周崗一眼,周崗沒什麼表情,一直靜靜地看着他。艾冬冬又笑了笑,眼神閃爍着,說:&ldo;我爸比我媽大十六歲,我媽生我的時候,才二十出頭……可是我不是我爸希望生的,他們就是一夜情那樣,是我媽想跟他在一塊,就是不肯打胎,才把我生下來的……可是我生下來,我爸還是不怎麼管我……他那邊還有家,有女兒有兒子,都比我有出息。我媽不見我爸就念叨,可是見了他們倆就吵,我媽發起火來很瘋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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