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這種地方?”
“是,就是這,垃圾後面就是房間,兩人就躲在這裡面。”
兩個男人的聲音。
尤裡害怕的起身看了看周圍,漆黑一片,感覺就像被森林裡的貓頭鷹盯上了的老鼠,老人均勻的呼吸聲從黑暗裡傳來,她還沒有發覺這不起眼的異常。
下一刻,尤裡清楚聽見了屋外垃圾被粗暴翻動和丢棄的聲音,緊接着是房子的門被拉動的聲音,可是門并沒有被拉開,因為老人會從内部用鐵絲纏起門鎖。
但是拉動的聲音驚醒了老人。
“尤裡?”
老人以為是尤裡在拉動房門,因為尤裡有時會半夜起來到門口上廁所,即使這個聲音更粗暴,老人也還以為是尤裡在弄動靜。
“嗯嗯!”尤裡不會講老人說的那種晦澀的拜朗語言,隻能用不同語氣的嗯啊來回應。
老人沒有聽明白尤裡要表達什麼,但根據房門傳來的響聲知道了有人想從外面闖入。
“快過來!”
老人趕緊招呼尤裡過去他的身邊,尤裡循聲爬了過去,老人一把抱住尤裡,尤裡卻絲毫沒有感到恐懼消減,反而更加劇烈的顫抖起來。
門外幾人再使點勁拽就會把牆都一起拽倒,但他們轉而踹了一腳。
房門嘭一聲被踹開,本來就不暖的房間又沖進來一股冷風,幾個橘黃的燈擠着伸進來,跟着描繪出幾個模糊的輪廓,以及縮在角落裡的尤裡兩人。
尤裡和老人同時想起了那些半夜裡失蹤和死去的人,感覺到自己也快要經曆那些了。
“還真有個小孩!”
“嗨,這下可撿了大便宜。”
模糊的幾個人形輪廓都很高大,一進來就讓這本就低矮的屋子更加狹窄,他們的聲音也十分刺耳,尤裡沒有聽清,就像是石頭砸着門闆。
他們的臉也看不清,因為躲在燈光後,否則尤裡覺得自己一定記得住。
接着他就像豬仔似的被抓出圈,剛才緊抱住他的老人就像松開手似的,一點也沒有留住尤裡。
之後尤裡就失去了連貫的記憶,隻剩一個個片段的畫面留在腦袋裡。
乖戾的笑聲中被拽走,橘黃燈光下老人驚恐的表情,那群男人猙獰的笑容,老人被踹倒,撞倒火爐,自己被抱出了房子,老人尖嘯着要沖出來,緊接一聲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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