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兼好友,如果忽略那張冰冷的銀質面具,不看臉,單論氣度背影身段來說,此人絕對當得起風度翩翩的公子之稱,頗有世家清貴公子之風。
文殊公子輕啜一口清茶,安靜地聽着司馬賢評賞新到的南朝古畫,時不時的輕點下頭,表示贊同司馬賢的觀點。然而,除了那雙面具之外深黑沉靜的眼睛,無人可窺其真正的情緒。
司馬賢也看不透他,一番高談闊論下來,隻得了文殊公子微不足道的幾下點頭,看似認真聽他講話,實則漫不經心。
他看向文殊公子:“先生,可還有其它高見?”
如此直白的問出來,對方再點頭可就說不過去了。
文殊公子輕轉茶盅,随意掃了眼挂在牆壁上的畫,道了句:“确是難得的佳作。”
司馬賢:“……太敷衍了,說了等于沒說,普通的畫作入得了虛白水榭?你……”
話還沒說完,便被文殊公子一語截住:“說正事。”
言外之意指他鋪墊太多,司馬賢一噎,不自然地笑了笑。他也想直奔主題,這不是好久不見嘛。文殊公子明明是他的謀士,是給他出謀劃策的人,可他也不是随時都能見到對方,此人的行蹤就像他的來曆一樣成謎,每次辦完事情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有事找他,必須用特定的方式才能聯系上人。
燕京城就這麼大個地方,也不知道藏身何處。
司馬賢笑看着文殊公子,說:“吳章死了。”
文殊公子眼也沒擡:“我知道。”
司馬賢:“國舅爺病倒了。”
文殊公子:“知道。”
司馬賢又道:“雖已結案,可太子仍在暗中調查此事。”
文殊公子擡眼:“嗯。”
司馬賢訝然:“什麼都知道啊?那你可知吳章為何而死?”
文殊公子執杯飲茶,淡淡道:“不是王爺的手筆麼?”
司馬賢洩氣道:“沒勁兒。”
文殊公子放下茶盅,說:“王爺倒是替六皇子擋了不少麻煩,原本吳國舅已經疏通獄中關系,隻待吳章斬首前以死囚犯李代桃僵,将吳章送出燕京,隻可惜計劃還沒實施,人就死了。”吳章一死,吳國舅病倒,也就沒法報複六皇子。
“倒是便宜了老六。”司馬賢擰眉沉思,“我是真沒想到老六竟然有魄力直接判了吳章死刑,他難道不知道會跟國舅爺徹底交惡,皇後和太子那兒也落不了好?”
文殊公子說:“或許在聖上那裡落了好。”
司馬賢哼笑了一聲:“父皇對老六‘鐵面無私’的做法确實很滿意,明面上沒表示什麼,但老六頭上代京兆府尹的帽子該換了。”如果不是照顧皇後母家的心情,恐怕六皇子早就挪了地方。
司馬賢歎氣道:“早知道就不多此一舉,反正吳章死不死的,也無關緊要。”
文殊公子認真道:“不,吳章必須死。”
康王和太子的争鬥,需吳章的死拉開序幕。
司馬賢一愣,随即眯起眼睛:“嗯,确實要死。”
隻是陰差陽錯幫了老六,讓老六在此次命案中大放異彩,他有些不高興罷了。
文殊公子穿着厚重的鶴麾,窗棂緊閉,屋内似乎有些悶熱,他擡手略微推開窗,街上的熱鬧喧嚣頓時入耳,他回頭看了眼司馬賢,淡然的聲音有些缥缈:
“六皇子不足為懼,暫時翻不出什麼風浪,王爺不必浪費時間在不成器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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