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桑哼了哼,不再搭理文殊公子,挽起袖子準備下鍋的食材和蘸料。
添了一張嘴,還要加點菜才行。
文殊公子聞着空氣中誘人的香味,目光默默地追随着那抹忙碌不停的身影,漆黑的眸子裡閃動着别樣的光芒,似缱绻似深情,又似傷情。
當顧桑轉過頭看向他時,眸底的情緒又被他極快斂去,恢複成波瀾不驚的溫潤淡然。
文殊公子來到顧桑身旁,有心幫忙:“需要我做些什麼?”
顧桑擡眼審視着氣度卓然的文殊公子,智計過人的謀士能在廚房裡幫什麼忙呢。
她眉眼一笑,指了指旁邊摘選好的幾樣蔬菜:“幫我洗幹淨,裝在盤子裡即可”。
文殊公子順着她白生生的指尖看過去,視線略頓:“好。”
君子遠庖廚。
文殊公子帶給顧桑的感覺,不像是老謀深算陰險狡詐的政客謀士,反而舉手投足之間盡顯翩翩君子風度,世無其二,如雪上風松間月。這般風姿卓然的公子本不該與廚房沾邊,顧桑原以為他定不會做廚房的活計,哪怕是最簡單的洗菜,也擔心他洗不幹淨。
顧桑已經做好返工重洗的準備,但事實卻是,她多慮了。
人家不僅洗的又快又幹淨,還會擺盤,每樣菜擺的整齊好看,就連菜尖都朝向一緻,完美的幾近強迫症。
甚至還會切菜,燒火添柴。
她自認刀工精湛,雖比不得名廚出神入化的刀法,但也算中上水平。然而,文殊公子明顯更勝一籌。
隻見他手上的文式刀不斷翻飛,刀下的肉片薄透,均勻又美觀,肉色晶瑩,看着就讓人大飽眼福。
“公子這刀法,堪稱一絕。”顧桑啧啧搖頭,“看不出來,真看不出來。等公子哪天不當齊王府的門客,尋一山清水秀的地方,開家酒樓生意定然火爆,财源廣進。”
文殊公子将切好的肉片放入盤中,側眸看她,溫潤黑眸微不可查地閃過一絲冷然深重。
見誰都這般奉承?
他說:“我擅使劍,刀與劍有異曲同工之處,難不倒我。但,我并不會做菜。”
擅刀工,并不等同于擅長做飯。
顧桑尴尬地撓了一下面皮,彩虹屁翻船了,她正欲補救,卻聽得文殊公子又道:
“幼年時,曾流落至食肆讨過生活,跟着裡面的主廚學過一手刀工。”
準備的說,應是藏身于此。
顧桑訝然:“你還有這種經曆?”
文殊公子:“家中遭了難。”
顧桑:“家人呢?”
文殊公子看她一眼,平靜道:“死了,無一人存世。”
聲音無悲無喜,平淡的仿若旁觀者訴說着他人的離世。但僅憑‘無一人存世’幾字,便可讓人如置悲亡。
顧桑愣住,恨不得打自己的嘴。
她看着文殊公子無波無瀾的眸眼,說出那句常見的安慰話:“就算你的家人不在,但他們一定都化作天上的星星陪着你。思念他們之時,隻要擡頭望一望星空,他們就會回應你,對你眨眼。”
一頓,又道:“無星無月時,他們也一定躲在雲彩後面,偷偷地看着你,陪着你。所以,你不是一個人。”
她嗓音輕軟,澄澈的杏色明眸晶亮。
這一刻,他沒有看見天上的星星,但他看見了她眼裡的萬千星辰。
如同上回所見,不,比那還要刺亮。
文殊公子似想到了什麼,眸眼瞬時暗淡下來,他走到顧桑身側,薄唇輕動,正要說什麼,砰的一聲,震耳欲聾的炮仗聲不斷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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