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目光平和,開始放慢制作的進程,一點點雕琢磨砂,整個流程細緻而緩慢。如果累了,就停下,如果沒有狀态,也停下歇息,等他找回狀态與手感,便又繼續。
就這樣過了幾日,簪頭的桃花日漸成形,如春日開在枝頭最燦爛的那一枝桃花,活靈活現的。
桃花玉簪尚未真正制成,西境便傳回秦王被西夏刺客暗殺的消息。
據說秦王重傷昏迷,危在旦夕。
西夏軍彪悍,西境這一戰本就打的艱難。大敵當年,後方糧草供給不足,軍隊内部矛盾始終無法調和,導緻這場仗打的無比艱難,遲遲無法擊退西夏敵寇。
本該發揮最強戰力的侯家舊部拒絕整合改編,戰場上更是拒不聽從号令,秦王氣得将帶頭的幾名侯家舊部将領抓起來,本打算殺雞儆猴,結果差點激得軍隊嘩變,最後不得不将人放了。
鎮國公府的案子是秦王主審,侯家軍對秦王本就有怨言,哪怕秦王言辭鑿鑿再三向侯家軍解釋此案,言明侯向翼乃叛國賊子,侯家軍壓根就不信,聚衆鬧事,要朝廷給侯家軍給鎮國公府一個交代。
更有甚着,怒罵秦王昏聩不辨忠奸,讓侯家軍的主帥蒙冤枉死。
敵軍壓境,秦王遇刺,軍心無法凝聚,大燕軍隊如一盤散沙,謝将軍獨木難支。
這就是西境目前的情況,戰場局勢不容樂觀。
聽聞司馬睿負傷的消息後,顧九卿看了一眼手中未完成的簪子,小心翼翼地将它收進匣子,然後去了碧玉軒。
時值八月,秋高氣爽,碧玉軒的庭院裡,金桂樹亭亭如蓋,滿院飄香。
顧桑倚靠在窗邊,捧着一本書,眸眼亮晶晶的,看的津津有味。也不是什麼正經書,就是書市上淘買的話本子,人妖仙的狗血三角戀,天雷滾滾,怪有趣的。
秋日的暖陽透過樹影斜斜地灑落窗棂,斑駁的光影映照在顧桑白皙如玉的小臉上,閃動着跳躍的流光,為她清麗嬌顔更添了幾分生動。
風拂過,空氣中的桂花清香愈發濃烈了些,少女烏發輕舞飛揚,那抹亮麗的彩色發帶随風輕漾。
顧九卿腳步略滞,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發帶,與她頭上的别無二緻。
這樣五顔六色的發帶,不隻一條。對她而言,沒甚特别,丢了便丢了,無所謂。
顧九卿駐足片刻,擡步走了過去。
顧桑正看到神仙男主準備從妖怪男配手裡将凡人女主搶奪回來,刷地一下,隻覺得眼前一暗,大片陰影籠罩而下,讓書上的字迹都模糊了幾分。
“讓一讓,你擋住我陽光了。”不用看也知道來人是顧九卿,她頭也不擡,不滿地嘟囔道。
顧九卿長身玉立,站在窗外,并未動。他凝眉看着窗内低頭看書的少女,不隻豔色發帶紮眼,那一抹微白長頸也異常刺眼。
他眸色晦暗,薄唇緊抿,呼吸似微不可察地重了一分。
見他遲遲未動,顧桑心生惱怒,猛地擡眼瞪向顧九卿,卻不期然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欲色。
瑩白小臉上的惱怒,轉而帶了一絲羞惱。
從那夜過後,顧桑又是四五日未曾見過顧九卿,他不出現在她面前,她自然也不會主動往他跟前湊,隻聽陌上無意提及過,顧九卿仍在繼續制作簪子,但沒之前那般廢寝忘食,進度明顯慢了下來。
陌上看似無意,多半是故意說給她聽的。也不知是不是顧九卿的意思,想讓她動容麼。
“你,擋到我陽光了。”
帶着一絲咬牙切齒的嗓音再次響起,顧九卿仍是未動,他緩緩攤開手掌,露出那抹彩色發帶:“妹妹,有東西落在我榻上了。”
是那夜落下的。
顧桑知道自己發帶落在他哪兒了,但這又不是什麼昂貴别緻的物什。同樣色系的發帶,她有許多條,丢了也沒必要回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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