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殘存的理智突然意識到,這些吊詭的感知都來自自己大腦的幻覺。但ta翻遍了自己接近完整的知識體系,卻怎麼也找不出這随着時間推移隻多不少的幻覺産生的原理。
而正是這種在全知之下的不可理喻,恰當說明了正在摧殘ta神經的力量根本就不來自于ta所熟知的時空,這讓哨兵陷入了更加不可抑制的癫狂。
那蒼白奇異的光暈已經抵近到了戰艦之前,此時哨兵才看清,那被光暈和色彩籠罩的面龐下卻不是ta見過或者想象過的任何模樣,而是大大小小白色的眼睛。即使是ta見過最畸形的星際生物也不及這副尊容的半分,因為這根本不符合任何一條物理法則。
面對這種精神層面的絕對碾壓,哨兵還在做着最後的掙紮。ta用盡所有力氣強迫快要繃斷的中樞神經揮舞起自己的肢體,狠狠地砸向了自己的軀體。他從身體機能上毀掉了自己所有的感知器官,那光怪陸離的瑰麗和陰森瞬間被黑暗驅散。
然而,神經被切割斷裂的燒灼感才剛剛開始蔓延就戛然而止,被強行切斷的感知神經陡然變得發達起來。
哨兵驚愕地發現,自己能感受到船艙内極低溫度在體表産生的如萬針戳刺一般的劇烈疼痛感,自己是沒有皮膚的,而這種感受隻在從與林雨疏的交流中聽說過。
哨兵拼命地抓撓着自己軀體,破碎甲殼之下的肌肉和筋腱在無重力的艙室裡飄得到處都是。噴濺的組織液體散發出濃烈的惡臭,就像一大盆被碾碎的貝殼腐爛之後被抛到了空中。
恢複的視覺中又看到了五顆近在咫尺的遷星,這讓哨兵又恢複了希望。ta撐着殘破的軀體,強行集中意志指揮戰艦繼續前進。當遷星已經觸手可及之時,不知從何而來的猩紅海洋突然淹沒了眼前的一切。
被風暴卷起的惡臭海水越來越高,向ta襲來的浪頭上漂浮着各型物種的腐爛屍體。就在ta期待着死亡将ta帶離這瘋狂的世界之時,面前的修羅之海上卻浮現出了一座宏偉的城市,擋在了ta與巨浪之前。
拍在高大城門上的海浪瞬間被擊碎,那些堆積在浪頭的腐屍迸裂成零碎的小塊,卻又在翻騰的血腥海洋中拼湊成更多難以名狀的血肉傀儡,它們發出嘶啞的慘叫在浪湧間扭曲掙紮着複活,或者是複死。
血腥可怖的景象随着一波高過一波的浪湧不停地重演着,循環往複似乎永無止境。哨兵甚至能感到那些被海浪拍碎的碎塊濺到自己的身上,惡臭的血水混入了自己弄出來的傷口中。
越發洶湧的海浪激起的震動和巨響,仿佛喚醒了深海中某種古老的存在。
一個像山脈一樣的巨大身影從城市之上拔地而起,它如平原一般寬大的肩膀上密密麻麻地插着數十米長的尖刺,上邊串着的無數殘破的軀體還在蠕動着。接近瘋狂的哨兵,看着它轉過身來,鋪天蓋地地朝着自己靠了過來。
極端的壓迫感已經讓哨兵不能動彈,那兩隻如同探照燈一樣的猩紅巨眼挪向了ta的方向,并發出了來自深淵不可名狀單調而又枯燥的低語。在最後接近崩潰的邊緣,哨兵終于聽清了那兩個音節——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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