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那一年,塔頓還是龜茲國的王子,在出訪莎車時對莎車公主初黛一見鐘情。初黛不僅美豔動人還有一顆善良浪漫的心靈,她以一支熱情的胡旋舞回應了塔頓王子的深情,并彼此交換了信物。王子與公主的愛情很快得到了龜茲國與莎車國國王的祝福。
塔頓王子大婚後的第二年伴随着潤澤心靈的石榴花香迎來了美若天仙的洛歌公主。
初黛與塔頓視洛歌為珍寶,日夜陪伴于左右。洛歌那雙靈動的眼眸似寶石一般蘊含着無限能量總讓初黛和塔頓看不夠。洛歌的哭聲甚是美妙,從來沒有一個嬰孩的哭聲有如此婉轉動人似流水一般的旋律,因此受東方文化影響的初黛為女兒取名洛歌。
洛歌生得嬌小,無論初黛怎麼用心喂養,依舊是一副嬌嬌弱弱的樣子,哪怕一縷風吹來,都會成為一場災難。
體弱多病的洛歌讓巫醫也感到頭疼。次年塔頓王子順利繼任王位,成為塔頓王以後更是尋遍西域和中土的巫醫卻依舊不見好轉。洛歌還是好兩日病三日。
無可奈何的塔頓王隻有求助神靈。在一個月圓之夜,塔頓王和初黛沐浴後牽手走上布滿石榴花的祭壇焚香叩拜。月光如水,漫天的星辰閃爍,花香撲面而來,縷縷香煙向上升騰,恍若人間仙境一般。
從此每個夜晚夫妻二人都會虔誠地去跪拜天神,乞求神靈能庇佑洛歌。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在塔頓王和王後連續祈禱了九十九天後上天終于眷顧了他們。這夜塔頓王和初黛王後做了同一個夢。水流奔湧中一座神殿緩緩呈現,莊嚴祥和的殿堂上一位慈眉善目的天神對下面跪拜的塔頓王和初黛王後說道:“洛歌原本是神羽山上的仙子隻因一縷執念下到人間,受盡病痛苦楚也是她的因緣造化。念及你二人如此虔誠,本座就給你們指一條路,送她到來的地方去修行或許會有機緣。”
初黛含着淚一點一點放開洛歌的小手,塔頓帶了一隊人馬親自把隻有七歲的洛歌送到敦煌的神羽山。此時的神羽山又名三危山,因三座危峨的山峰而得名,整座山寸草不生傳說是被天火焚燒過。但在山澗卻有溪流奔湧,那溪水還甚是甘甜。塔頓用布帶緊緊将洛歌綁在背上攀岩而上,艱難地登上那位于懸崖峭壁間的一間石窟,稍作休整後繼續攀登最終上到峰頂。那山頂風和日麗空氣清新一行人頓覺神清氣爽,便卸下行囊站在視野開闊處舉目望去。遠遠地似有流水一般的音符在流淌,尋着那方向找去前邊竟有一間廟宇坐落于兩峰中間的山巅,香煙缭繞中一位仙長正在殿前撫琴。
塔頓王放下身上的洛歌屈膝跪拜:“塔頓受神指引前來,打擾仙長清修了。”
琴聲戛然而止,那仙長緩緩起身對塔頓揮揮手示意他起身并不言語隻将一雙神采奕奕的眼睛直接看向洛歌。
洛歌并不覺得陌生她輕步上前向仙長行禮道:“洛歌見過師父。”塔頓王吃驚地看着女兒,她不再是那個面色蒼白雙唇發青被一股風就能吹病的孩子了,她雙眼閃爍着讓他陌生的神韻,臉頰上竟然泛出一縷紅暈。她像見到了久别的親人一般與那仙風道骨的仙長一起坐下撫琴。那撫琴的指法是那般娴熟猶如行雲流水一般令塔頓更加驚訝不已。女兒在王庭因身體孱弱并未習琴。
塔頓縱使有萬般不舍看到這般情景也隻能含淚而别。為了讓女兒有玩伴,塔頓王留下兩名侍女陪在左右照顧生活起居。
洛歌至此開始走上了修行的路,師父為了讓她閉關修煉,特意在山澗尋到一處臨水而居的甚是小巧的石窟取名為神羽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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