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笑出了聲,“真要是這樣,那就做好在這待上幾年的準備吧。”
真當六級傀儡是爛大街的貨嗎?她自己即便不是偃師,也很清楚,越是高階的傀儡,需要篆刻的符文越多、越是複雜,制作速度自然越慢,制作一堆的六級天人境傀儡?也虧這狗妖想得出來。
這一停留就是整整10日光景,這幾天夜裡的槐木山陰氣一天比一天重,像是正在逐漸蘇醒一樣,就是新月也露出了疲憊之色,兩妖已經退到了另一座山上,這種程度的魔音灌耳,已經不是它們能夠抵擋的了。
目光從槐木山上收回,又投向還在忙碌的曹安,西方已經泛起了赤紅之色,這代表着這一天即将結束,新月很清楚,今晚夜幕降臨之時,估計就是槐木山真正醒來的時候,她心中歎了口氣。
‘他終究還是弱小了些,我又怎麼就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也是瘋了。’
剩下的路隻有一條了,帶着曹安在黑夜降臨之前,逃離這裡。
就在此刻,黑雲湧現,頃刻間炸開,如大江潮水洶湧覆出,還剩下半截的太陽一瞬間消失了,整個山脈中央區域陷入了黑夜之中。
新月臉色大變,“來不及了!”
她第一時間閃到曹安身側,護身罡氣全開,罩住了這方圓兩丈的距離,為這方撐起了一個瑩白色的光明空間,肉眼可見的,滾滾黑霧,無分天上地下,瘋狂湧動,‘浪頭’一次次沖擊在罡氣罩上,為濃郁血氣所傷,發出陣陣凄厲的慘呼。
但她很清楚,這根本長久不了,現在不過是槐木山的開胃菜,僅僅隻是蘇醒過來之後的鬼霧鋪開,就如此可怕。
“曹安,你好了沒?再不醒來,你我就等着淪為槐木山的血食吧。”
“好了,好濃郁的陰森鬼氣,這上面的不是妖,是鬼,保不齊還是個鬼王。”
新月沒好氣的看了曹安一眼,臉上的神色倒是放松了許多,“你這不是廢話,是個人都能明白,這是鬼氣不是妖氣,逃吧,加上你的那尊傀儡,咱們一起出手的話,全力應該能逃出落日山脈。”
“鬼王複蘇,他的目的顯然不隻是一個落日山脈,我們倒是逃掉了,青州城怎麼辦?這主城周圍的人又怎麼辦?”
新月氣急反笑,“我從來沒發現你還是個悲天憫人的主兒,你千百個曹安湊上前去,也不夠人塞牙縫的,自己都小命不保了,還在擔心别人?早知你是這樣的話,我當初直接第一天就走了,不會跟你蹚這趟渾水。”
曹安搖了搖頭,“你沒明白我的意思,非是我曹安同情心泛濫,而是這麼大的因果我背不下,小道身形單薄,這背下來了,别說什麼修武修道,能不落個凄涼結局就不錯了。”
“槐木山複蘇又不是因你而起,我們不過是恰逢其會,怪隻怪你點太背,哪來的什麼因果,若是所有武者都要像你這樣步步謹慎,束手束腳,那還修的什麼武。”
新月這麼說,但曹安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是自己加速了槐木山的蘇醒,斷人修行如殺生父母,槐木山上的那位,估計也是從自己制作的傀儡中,感受到了威脅,這才加速蘇醒的,好處就是它并非全盛時期,壞處就是這件事與曹安扯上了關聯。
幾十上百萬凡人的生死與自己挂了鈎。
“收了護身罡氣吧,接下來的交給我!”曹安拍拍新月的肩頭。
不知為何,曹安就是一個堪堪凝氣境的三景武者,可這話卻給新月帶來的安全感。
曹安一手執劍向天,一聲爆喝:“九叔何在!”
“得令!”
下一瞬,數百聲爆喝齊齊響徹山林,霧氣幻化,整整一百個相同的道人轉身出現,清一色的黃色法衣,頭頂純陽巾,手持桃木劍,腰間挎着八卦布袋。
“好重的鬼氣!”
“千鶴道長何在!!”曹安沒有遲疑,接着又是一聲大喝。
又是一陣迷霧閃爍,标志性的黃襟道袍,頭頂道冠,上鏽陰陽八卦圖,法劍束于身後。
“貧道在此!”
新月目光一凝,“這就是你這十天制作的傀儡?一群,頂多就是二景血氣境的傀儡?你指望他們平了槐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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