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一步踏出,轉念之間,解開了身上的隐匿氣息之法。
一步陰神、兩步陽神、三步通神之境,狂暴的氣息以曹安為中心,朝着周圍噴吐開來,無上劍意直沖雲霄,這一刻的他就像是一柄出鞘的神劍,激蕩着恐怖的劍氣,面容之間看不到絲毫的變化,仿佛那直沖他而來的并不是一人一騎。
而是迎面飄蕩着的一縷塵埃。
青年的臉色從陰狠、興奮、狂暴,逐漸演變成為恐懼,後怕,身上嚣張的氣焰盡數收斂,在曹安氣息完全釋放的時候,甚至都不用曹安動手,那種來自靈魂的震顫就已經讓他生不出半分對抗的勇氣。
那句‘直接碾過去’的話,才剛剛說出去沒有片刻,眼看此刻距離曹安已經不足十步,在這個距離之下,以青鱗馬的速度,根本避不開,他運轉全身的力量,俯下身子死死的抱住馬頭,身體淩空支起。
在撞上前的一瞬,連人帶馬抱了出去,砸進了路邊,圍觀之人下意識的讓了開來,人倒是沒事,就是那匹上好的青鱗馬,在恐怖的沖擊力和慣性之下摔成了一攤肉泥,青年渾身浴血,臉色蒼白。
那些血并不是他的,而是座下青鱗馬的,雙腿兀自還在打顫,他轉過身,有些呆滞的看向身後,他自己依仗着六景實力能做到這一點,但他身後的兩名護衛可做不到,隻見這一隻跟着自己欺行霸市的兩騎連人帶馬在靠近曹安的一瞬間。
被劍氣直接攪碎,人馬俱碎,血肉橫飛,卻就是沒有一星半點沾到曹安身上,那配備了滿副重甲的青鱗馬,在那人的劍氣面前,就猶如是嫩滑的豆腐,連一絲抵抗的樣子都做不到,見到了這駭人的一幕。
青年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沒了血色,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嗤嗵一聲跪了下去,将腦袋砰砰砰的磕在地上,那雙原本桀骜狂放的眸子自始至終都不敢擡起來看曹安一眼,每一下都磕得相當大力,以至于很快額頭就滲出了鮮血。
原本喧鬧的人群中徹底鴉雀無聲,隻能眼睜睜看着這一男一女牽馬走了進去,事後好似才反應過來,自己連别人長什麼樣子都沒有看清,好像那兩人的臉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影響着他們的視線,使得他們看不真切。
隻能模糊的判斷一男一女,看起來年紀不大,女的極美。
二人行至絕壁之下,并沒有通過那吊籃上去,連人帶馬懸空而起,朝着絕壁之巅而去,蘇今窈看了看曹安:“不殺了他嗎?他對你動了殺心,即便是磕頭如搗蒜,也不過是暫時畏懼你的實力而已。”
“怕是真的怕,當恨也是真的恨,他好不容易在這裡樹立起了威信,被你這三步直接砸碎,蕩然無存。”
曹安面上表情古井無波,搖了搖頭,“若是放在以前,我會直接殺了他,免得日後麻煩,但今後沒必要了,這種人,即便是恨我一輩子,也無法達到我現在的高度,他若是還能有些機緣,勉強能沖上陰神境。”
“否則,一輩子也就是天人境界而已,跟被他殺了的那個天人境武夫沒有什麼區别,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要大肆斂财?不過都是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現狀,想着在巅峰的時候,攢下一筆足夠後半生揮霍的财富而已。”
江湖中這樣的事情不少,武夫自己能夠走到哪裡,先天的條件幾乎就能決定了,對于一些高位者、眼界和見識足夠寬闊的人來說,世間絕大數武夫的武道命運,他們一眼可觀,可悲的是,幾乎全部的江湖武夫。
在踏入武道的時候,都覺得自己超脫凡俗,能在這偌大江湖中闖出名堂來,直到一步步走到那個既定的高度,見識到了現實的殘酷,才會知道自己以前的想法究竟有多幼稚。
下方,直到曹安兩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此間一刻鐘後,地上磕頭的青年才停下了動作,磕頭對一個天人境武夫來說,不算是什麼體力活,但此刻的他,卻好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直接癱軟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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