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們心目中的師尊可不是這個樣子,應該高大威猛、威壓駭人。眼前這個狼獾樣的東西,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師尊呢?
愣怔之中,他們的眉頭不由越皺越緊。
“你們這兩個家夥,一見到我就擺出這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究竟為了什麼?”鬼無迹怒道。
“師尊,我們從來沒見過您,刻下所看到的您的形象跟想象之中大相徑庭,因此都有些驚異。”林木皺着眉頭回應道。
“嗯,我的樣子的确不是多麼好看,卻十分真實。”鬼無迹颔首說道,“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不是多麼高大上。憑借想象描繪一個人的樣子往往失真,就像我對你們的想象。在我的想象之中,你們應該一個個叱咤風雲、縱橫捭阖于天地之間,孰料你們除了殺人越貨之外什麼都不會幹!”
殺人越貨四個字的評價,直戳羌句豈和林木的心窩子,戳得他們都有些心絞痛。
“那麼,師尊,您旁邊這個年輕人是誰?”林木捂着胸口問道。
“這個年輕人跟你們完全不一樣,除了秉性善良,還能夠時常做出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我對他十分賓服,因此歸順了他。”鬼無迹面帶自豪地回應道。
什麼?一個堂堂的鬼修統帥,竟然歸順了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究竟有何等能耐、何等魅力讓一個看似無所不能的老鬼輕易歸順?
林木身為宗門大仙,日常活動局限于一隅,對南界存在這麼一個年輕人聞所未聞倒也罷了。羌句豈作為界主,可以說對南界的任何非凡人物都有所耳聞,卻偏偏沒聽說過眼前這個年輕人,這不由讓他深感納悶。
這麼想的時候,他們看向章軒的眼神都變得直勾勾的。
“你們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是不是不服?”章軒見狀,直眉瞪眼地問道。
“敢問尊駕尊姓大名、出身何處?”羌句豈沒有回應章軒的問題,而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的名姓,你還是不要知道吧,我害怕你玷污了它。”章軒冷然回應道,“你們隻消乖乖回答我的問題就好,否則的話我會對你們不客氣。”
“大人有什麼問題盡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林木連忙說道。
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然不存在服氣不服氣的問題,因為他一來這裡就被章軒禁锢住了,生死完全捏在章軒手裡。并且,他看得出來,章軒那一臉殺氣不是裝出來的,他如果不乖乖配合,章軒肯定會一怒之下殺了他。
這次鬼修大會,他做不成老大固然丢人,可總比丢了性命強。
“那麼,你呢?”章軒白一眼林木,又扭頭問羌句豈。
羌句豈作為界主,尋日一向被人捧着,走到哪裡都被人曲意奉承,此刻被章軒這麼詢問,心中很不自在,恨不得當面罵娘,卻隻好強行抑制住罵娘的沖動,放平口氣回應道:“我也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嗯,這就好!”章軒颔首說道,“我問你們,迄今為止,你們一共害過多少人?”
這個——
二人聽到這樣的問話,不由又是一怔。
面對一衆鬼徒,他們可以自豪地宣布曾經害過多少人,而面對章軒,他們卻不能這麼做,因為那都是罪惡,章軒是會跟他們算賬的。
“大人,我從來沒有直接害過人,那些人都是我的手下害的。”躊躇一番之後,林木開口回應道,回應的時候心裡打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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