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出同人)接吻無需征求意見》作者:系長
校門外黑壓壓一大片,叽叽喳喳又是一大堆記者。綠谷找了人問,才知道歐魯邁特又在校門口被采訪。
書包有些沉,書包帶要從肩膀上滑落了。他抓緊書包帶,頭疼怎樣才能越過人群走出學校。突然起了風,樹葉沙沙響,蟬聲躁動起來。
他聽見身後運動鞋踏着地面輕微的響聲,他回頭,看見轟走過來,沖他微微點了點頭。
“出不去了,”轟說,“真糟糕。”
“嗯,是啊。”綠谷贊同地說。
難得清閑的暑期,第一步就如此艱難。陽光,白雲,學校的林蔭道,同樣被困在學校的帥同學。綠谷偷偷看轟,對方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靜,雖然是帥哥,不過并不讓人感覺到被壓迫,反而溫和乖巧。
這是轟的常态。不過面對敵人時對方的表情又是另一種帥氣了。打比方的話,就是溫和的冰塊和燙人的烈火。是否轟的帥氣和他本人的個性有所聯系?這是他個人的特質嗎?
綠谷無法驗證,他沒有時間把多餘的目光分給其他人。他會觀察記錄每人的個性和利用方式,不過要說觀察情緒、感覺、心意……轟是獨一份。
轟仿佛注意到來自身旁的灼熱視線,他偏頭看了看綠谷,不解道:“我臉上有東西?”
綠谷急忙轉過頭去,裝模作樣地打量周圍。他找回之前被轟吸引走的思緒,陽光,白雲,學校的林蔭道,同樣被困在學校的帥同學,蟬聲,沙沙響的葉子……
“要問為什麼?因為我來了!”遠處傳來這樣聽過千萬遍的話。
還有歐魯邁特的笑容。綠谷笑想,真是美好啊。
有些記者開始撤退,密不透風的人牆露了一點縫隙,轟說了“再見”,不太清楚綠谷聽見沒有,但他打定主意要走了。往前邁一步,腳下有塊地磚和别的磚塊吵架,露出一個角來。他踉跄一下。
穩了穩身形,繼續往前走。幾步後他後知後覺地想到,是不是要提醒身後的人。
他轉身,聽見驚慌的“啊”的一聲,壓低身體重心,他知道提醒已經晚了,張開雙臂要接住對方。
綠谷可能覺得破音大叫太丢臉,在空中閉上了嘴巴,就這樣浪費時間,身體其他部位短時間内不受他控制,他閉上眼睛,知道轟的懷抱是躲不掉了。
四分之一秒後,嘴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口腔裡是甜甜的草莓牛奶味。
少年綠谷出久明白自己的嘴唇好像失掉了什麼寶貴的第一次,他忙不叠睜開眼前,面前是放大的一張也有點慌亂的帥氣的臉。
轟還是盡心盡力地接住了綠谷。
“聽到了嗎?”轟一邊放下綠谷一邊問。
“什麼?”綠谷愣。
心跳的聲音?……砰砰的,的确很響不錯。
“記者按快門的聲音。”
綠谷回家沒說一句話,心累帶來身體疲勞,他不管不顧躺倒在床上,大睡一整天。實在睡不下去,才不情願從床上爬起來,伸手摸手機,知道除自己以外的世界已經炸了。
“很大膽嘛!”切島先發的那張接吻圖,很是佩服地贊許道。
……不需要這種誇獎。綠谷心想。
班級群開始讨論。
“想好未來了嗎?”飯田一本正經地問,但發問時兩位當事人都不在,沒有人搭理他。
“是真心喜歡?”麗日的問題比起嚴肅更帶一點關懷。
綠谷繼續往下翻閱聊天記錄,祝福話語一列列,這時候另一位當事人轟好像終于察覺到班級群的躁動。
“是意外。”轟簡短道。
“原來轟同學也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呢,”葉隐說,“綠谷同學的确很可愛,可畢竟是大庭廣衆之下,要學會忍耐哦!”
……他說的意外大概不是這個意思。綠谷無力。
“伸舌頭了嗎?”峰田問。
綠谷捂住臉,在手指夾縫中偷偷看屏幕。
轟正經回複:“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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