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裡猛閃過上一世看過的各種神幻劇和各類修真小說,方言這一刻是真的淡定無能了,看着筐裡的胖蟲子兩眼直冒光。
許是視線太過熱烈,裡邊趴着裝死的某蟲差點忍不住想縮回樹葉底下藏起來。
不過以它如今的體力以及身軀,這一想法稍微有點難以挑戰。
“小言你在幹嘛?”
方雅的聲音一下把方言從幻想裡喚回來,一回頭就見到方雅和方錦都站在他身後,正不解地看他,忙收拾了一下思緒随手把葉子丢進去後站起身,随意地說:“沒做什麼,大概是有點累了所以一時沒想着起來而已。都弄好了?還需要我幫什麼的?”
早就發現他蹲在那裡了,隻是方雅也沒有點破,這會隻顧上心疼他了,“那就别在外頭呆着了,快進去歇着,等會我煮好了魚再叫你們。”忍了忍,還是忍不住又問了句,“這蟲子……真的是蠶?”
“嗯,應該沒錯,我聽鎮上的那些商販就是這樣說的。”
方雅依然還是半信半疑,不過想到當初言哥兒确實時不時就跟着爹去鎮上,說不定就是他聽來的。
“大眼睛長大以後就會做窩,然後可以拿來做衣裳了,可以給大姐繡花了。”早就聽過有關蠶的故事的方錦也興奮地說。
方雅聽了不禁也跟着笑,不管是真是假,這些都是弟弟們難得喜歡的東西,她也就不會反對他們養着。
若是真的,那也确實是個大驚喜。
這一刻,方雅也一點都沒有懷疑和想到方言會不會養蠶的事,看着弟弟們歡樂的笑臉,微微握緊了拳頭。
果然,之前做的決定是對的。
如果事情順利,有那個人庇護着,小言和小錦多少也能安全的長大成人,一般的人也不敢再來欺負他們了。
——
“你說什麼?你要代替?”方楊氏先是詫異,之後忍不住語帶諷刺地說,“不是伯娘話難聽,小雅你現在可已經不是個黃花大閨女……”
“嗯。反正人當時也沒規定一定要是小言一個不是嗎,那是誰去不都一樣?”方雅淡淡截斷對方的話,臉上同樣帶着嘲諷,“否則咱家要黃花大閨女的也不缺。”
方楊氏頓時臉色大變,“你——”
“夠了!”大伯低吼出聲,“都看看你惹出的什麼事來?好好的一個家給弄成現在這樣,你可滿意了?!”
“當家的,我這不是……”方楊氏吓過後也跟着大小聲起來,“你現在知道跟我吼了,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還不都是你!要是有本事咱家會過成這樣?連給兒子說個親事都千難萬難嗎!”
“我……”
方雅不想再看他們争執,于是再次淡淡地出聲打斷他們,“大伯大伯娘你們好好考慮一下我的建議,總之小言我是不會答應讓你們拿去交換的。就算賣了我自己把錢湊出來也一樣,就當是這幾年你們照顧我們姐弟的報償吧,隻是我希望以後我們姐弟三人再跟你們無關。
就這樣,我來就是想說這些,等你們商量好了再來告訴我我先回去了。”
——
“啊,好香,姐可以吃了嗎?”
身後傳來方錦的聲音,方雅才猛然回神,忙伸手去揭開蓋子探頭細看了一會後回頭對他笑道:“就熟了,哥哥起來了嗎?去叫哥哥起來吃飯吧。”
“姐,我已經起來了。屋子裡都是香味,不醒就難了。”方言難得也開了此玩笑,把姐弟倆全逗笑了。
巴掌大魚也沒多放什麼料,方雅也隻是簡單的蒸熟,腥味挺大,可是三人依然吃得香的分完了這條魚。
收拾碗筷的時候,方雅忍不住開口道:“大姐還是沒能學到阿爹的手藝,飯菜沒有阿爹做的好吃,對不起。”
方言方錦兩人同時搖頭。
“我喜歡大姐做的飯。”
方言的話就多一點,“我也是。而且姐你的手是拿來繡花的,所以你繡的東西才那麼好,飯做得差點沒關系,你看我就不會繡花對不?”為了安慰他姐,方言此刻也不介意用自己哥兒的身份來對比了。
為了他姐,方言也是蠻拼的。
“以後咱們養出了蠶,還要靠姐你來紡絲做衣裳呢,以後咱家的衣裳可就都靠姐姐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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