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十六進八的那一場,如果——我是說如果,我還沒有被淘汰的話,你能來嗎,子陵?你能坐在第一排看我嗎?”
谷嶽深黑色的眼瞳裡流轉着前所未有的光華,面上卻故作輕松地笑了笑,繼續道:“如果你能坐在最前面看我,我想我應該能發揮得好一點兒。”
顔桐:“……”
這位兄弟的撩漢技術和帕特裡克差不多快同一段位了——反正遠遠超出了莫子陵這個感情白癡的免疫範圍。
為了不把人設崩得太慘,他隻好臉上十分驚訝意外,内心非常、特别、極其勉強地答道: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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顔桐知道谷嶽不惜用上賣慘、Alpha信息素吸引、裝逼等諸多手段也要把他弄去觀看比賽,必然有所圖謀;而他本人,出于不崩人設的職業道德以及一貫的自負,還是如約而至。
因為決定了最終能夠把名字刻在獎杯上的人選,這一日的比賽格外激烈,觀衆的熱情也格外地高——當然,另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常年在機甲操作大賽中被機戰系慘虐,幾個有選手殺進十六強的系格外地興緻高漲。
何況今年的獲獎名額尤其少。
谷嶽大概是特地跟人交代過,給顔桐在前排留了一個位置。
然而即使如此,顔桐的觀戰之路依然不怎麼順利。
——他先是在幾乎能掀翻房頂的助威聲中費力地撥開擠在過道上的人群,然後被不知道哪個系落在地上的宣傳橫幅絆了一跤,又跟一個急着去洗手間的Beta撞了個滿懷;等他終于頂着一頭淩亂的頭發找到自己座位的時候,卻收到了周圍人的白眼若幹。
那些白眼,翻譯成人話顯然都在埋怨他暴殄了這麼好的位置。
顔桐倒不是很在意,擡起手腕看了一眼終端上顯示的時間,确認沒有錯過谷嶽的比賽之後便躬身坐進了座位。
坐定之後,他擡眼往場中看去——兩台機甲厮殺正酣,訓練室的穹頂上顯示比賽雙方是兩個機戰系的Alpha,顔桐看名字都覺得眼熟,想必是帕特裡克向他提起過。
顔桐正好最近心情不錯,索性就縮在谷嶽給他留的那個座位裡欣賞這場戰鬥。
到底是帝國年輕一代中的精英,這一場比賽中雙方的操作和意識遠遠超過前幾日的平均水平。顔桐根據他接觸到的資料粗略估算了一下,以這兩個人的實戰水平,就算是放到真正的戰場上,也能遊刃有餘。
比賽的雙方也确實是勢均力敵。兩台機甲厮殺得越來越激烈,然後在不到0.2秒的間隔中先後發出了能源耗盡警報——眼看兩位機師隻能靠跳下機甲進行最原始的格鬥來決出勝負,已經靜止的兩台機甲中,其中一台卻突然動了一下!
滴地一聲輕響,一行文字浮現在了訓練室的穹頂上。
[已啟動備用生物能源系統。]
勝負至此,再無疑問。
——所謂生物能源系統,就是在機甲攜帶的能源枯竭之時,利用駕駛員體内微弱的電能、熱能和化學能,做臨死前的最後一擊,一般是用來燒毀機甲的核心電路,避免機甲數據落入敵人手裡。
這種方式太過血腥慘烈,所以帝國成立五十年之後,這套系統就被徹底禁用了,隻在侍衛隊和第一艦隊這種瘋子雲集的地方還有少許保留。
因為這個反轉,觀衆席直接炸成了一鍋粥,仿佛所有人都在拼命地嚷嚷,裁判們東奔西跑,而下一場谷嶽的比賽卻無人關注——
顔桐靜靜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一會兒,看着那位啟用生物能源系統的仁兄被擡了出來,看着谷嶽和另一個機戰系學生的機甲進場,看着穹頂上亮起倒計時,依舊是低垂眼簾坐着,像一個冰冷精緻的瓷娃娃。
反正谷嶽隻讓他坐在這裡。
谷嶽今年的運氣倒是比去年要好,抽到的對手大概是這十六個人裡最菜的一個,不廢什麼力氣就結束了戰鬥。
作為第一個非機戰系而晉入八強的學生,裁判宣布結果的那一刹那,看台上立刻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叫好——絕大部分來自于其餘被機戰系慘虐的院系們,顔桐他們情報管理系的學生叫得尤其響亮。
谷嶽的亮銀色機甲十分有風度地朝看台鞠了一躬。
然後,出乎所有人預料地,亮銀色機甲在鞠躬之後,非但沒有退場,反而一步一步地向看台方向走了過去。
裁判們對視一眼,最後決定縱容獲勝者的小小的虛榮心,誰也沒有出聲阻止。
于是那台亮銀色機甲就這樣向顔桐走了過來。
顔桐一臉茫然地擡起頭,看着那台從顔色到設計到姿态無一不透着“優雅”兩個字的機甲溫文爾雅地向他走來,而亮銀色機甲走過的路上,紅色的玫瑰花漸次盛開。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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