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蒙先生在塞琉沒有房子,但是有一個馬場,裡頭都是不錯的駿馬還有各種獵犬,希爾南德斯選了半天,才确定了兩匹看上去很溫順的棕馬——這其實是管家先生挑選的,還有四條靈缇犬和一個訓犬人。
希爾南德斯的騎術還不錯,他接受過正規的騎術訓練,這也是他少數幾個能獲得肯定的課程之一,管家先生就更不用提了,他是希爾南德斯的騎術老師。
“我們去哪邊?”希爾南德斯問。
“兩位老爺,”訓犬人湯姆恭敬的彎腰說到,“西邊叢林現在比較清淨,我們可以去獵野兔。”
獵野兔?希爾南德斯偷偷的看了管家先生一眼,想起和洛約定的那次,心裡有些别扭,不過還是同意了湯姆的建議。
塞琉的圍獵場是一片很大的獵場,有不少野生動物,不過最受歡迎也最容易的永遠是獵野兔,它們繁殖迅速又缺乏攻擊力,幾隻善跑的獵犬就能夠對付他們,也能叫貴族們輕松享受狩獵的樂趣。
希爾南德斯縱馬奔跑了一陣子,收獲了三隻傻兔子,有些倦了,他看看管家先生:“我剛才看到一條紅狐狸,我們可以試試這個嗎?”
管家先生點點頭,湯姆從後頭氣喘籲籲的跑上來:“我們的人數不太夠,犬隻也少了,如果您想獵狐,那邊剛好有一隻獵狐隊,領隊的是安德烈男爵,他是一位很熱情的紳士,您願意加入他們的隊伍嗎?”
“當然。”希爾南德斯點點頭。
表明了來意,安德烈男爵果真很熱情的接受了新來的鄰居,他的屋子和希爾南德斯挑選的屋子隔得很近,也很樂意邀請希爾南德斯過去做客。
“獵狐享受的是追逐而不是殺戮,”安德烈男爵告訴希爾南德斯,“找到這些狡猾的小家夥,追蹤,驅趕,然後把它們逼到地下再逮出來,每一個過程都不能缺少,這才是一場完美的獵狐運動。”
“然後放了它們嗎?”希爾南德斯天真的問。
“當然不,”安德烈男爵笑出來,“然後射殺,記住,一定要管好您的狗,撕咬可不是優雅的獵狐過程,隻有最後的一擊斃命才是完美的休止符。”
獵人熟練的找到了狐狸的巢穴,然後是訓犬人的号角響起,獵狐犬的吠叫此起彼伏,貴族們也騎在馬上大聲吆喝着,一同追趕圍捕那個可憐的小東西。
希爾南德斯起先還興沖沖的跟在後面,不多久就有些無精打采了。
“我覺得這是折磨而不是狩獵,”他朝着管家先生低聲抱怨,“跟着一個注定被獵殺的小東西跑半天,看着它受盡驚吓精疲力竭,我實在感受不到什麼樂趣。”
狐狸沒多久就被獵殺了,希爾南德斯有些不忍的轉過頭,過了一會就借故像安德裡子爵告辭了。
“我不喜歡這些,”希爾南德斯說,“獵野兔沒什麼趣味,獵狐就更加了。”
“我倒不是覺得狩獵有什麼問題,但不是為了生存而單純隻是為了取樂子,我大概感受不到這其中的樂趣所在。”希爾南德斯繼續解釋道,又擔心突然離開掃了管家先生的興緻,隻能忐忑的看着他。
管家先生溫柔的拍拍希爾南德斯的頭:“我很贊同您的想法。”
希爾南德斯受了鼓勵,一把握住管家先生的手:“您也這麼覺得嗎,太好了。”
然後,他就偷偷抓着管家先生的手不願意松開。
嗯,管家先生好像沒注意到,他看着管家先生神色如常的樣子偷樂。
☆、第十四章忍冬殿
回到旅館的時候,他們正好遇到費蒙先生和洛從房間裡走出來。
“感謝您的慷慨。”希爾南德斯笑着打招呼,“我今天狩獵得很愉快。”
“我剛接到一封請柬,卡蒂伯爵晚上在忍冬殿舉辦一場舞會,有興趣一起去看看嗎?”費蒙先生發出邀請,希爾南德斯看管家先生點頭,也欣然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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