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就是我。”獨角青獅龍再次出聲,可獅口卻一點沒有動。
我裡個去!你說話都不張嘴的嗎?之前那大嘴巴一張一張個沒完,這給你削掉之後,怎麼還變乖了?你是大家閨秀了嗎?你是笑不露齒了嗎?
木垚心裡腹诽着,眼睛瞅着獨角青獅龍,一時間心緒紛亂,又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與它進行溝通。
“青牛……不是,青獅……呃……青龍?呃……怎麼稱呼您老?”于哲面對有靈性的“四不像”,也有些不知從何下口。
“直接叫我老獬吧。”獨角青獅龍點頭示意,給出一個親切的名稱。
“老謝?!你和謝頂頂什麼關系?不會是他的坐騎吧?不會是他派來故意刁難我們的吧?”木垚難得睜大雙眼。
“看樣子,應該是‘獬豸’的‘獬’,反犬旁一個‘解’,和謝頂頂沒啥關系。”于哲難得眯小雙眼,“這家夥看樣子……估計是個小神獸。”
小嗎?木垚瞪着雖已卸甲、但仍高大的獨角青獅龍,有些懷疑,聚光的眼睛真的可以濃縮事物。
“我本是那天上昂~~逍遙的仙兒啊……”獨角青獅龍的聲音突然抑揚頓挫起來——這是準備要開唱了。
“不知道老獬上仙因為何事,來到此處?”于哲上前兩步,作揖緻敬,它詩歌之雅興。
“不為俗世如玉顔啊~~皆因美酒我動心弦兒。”老獬倒了一口氣,繼續唱道,“于是我一~~時不慎就墜凡間……”
老獬也是留戀人間好多年,歡快歌曲不知道聽了多少遍,深受其感染,想一展歌喉以謝天。
聽到這裡,木垚有想吹唢呐的沖動,可惜沒帶,關鍵是帶了也沒用,因為不會。于是,他又有想學唢呐的意願……
“好歌!”于哲大吼一聲,打斷了木垚的思路和老獬的歌聲,“那個,我想知道您老本來長得挺帥,怎麼會變成先前那……那不算太好看的樣子?”
于哲沒敢說“磕碜”,怕它聽懂了不高興,再翻臉不認人,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本說在這人間修煉千年,便能重返上天,不想久被此處黑土腐蝕污染,結果變得那般不堪。以至到了南天門,守将認不出我容顔,實難放行,讓我有家不得返。”
老獬雖然獅口未開,但聲音凄然如訴,表情宛然生動,也是個難得的好演員。
“嗚嗚嗚,你說我冤不冤?”老獬說話口都不動,自然哭泣時也沒有眼淚。
當木垚還沒來及産生共鳴心酸之時,又被它忽一聲大叫吓了一跳:“幸——虧天可憐見!兩位英雄助我恢複嬌俏臉,才算功德圓滿!得以複回一重天!使我真心笑開顔!”
老獬誦罷,三角獅目帶微笑,詭異可怕出人料。
這就是傳說中的“不笑則已,一笑傾城”!——一個城的人都得被吓死!木垚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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