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勾動地火一般,兩人就這麼忘我地在客廳中吻的難舍難分。“阿清?你站門口擋着我路做什麼?”張氏的聲音忽然響起,郭靖靖閉上的雙眼豁然睜開,舌頭刺溜一下,立馬從賀梵行的口中收了回來,擡起胳膊推開賀梵行,低着頭,臉紅的快着火了似得。賀梵行的反應倒是比他好些,甚至淡定的從茶幾上抽出紙巾,替郭靖靖擦了擦嘴角,郭靖靖這才發現自己嘴邊都是彼此的唾液,擡起胳膊拿着衣服猛擦了擦,賀梵行則就着郭靖靖用過的,舉止自然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張清臉色就精彩了,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兩人竟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關鍵是他家兒子,一臉的享受,半個人都偎進賀梵行的懷裡去了,雖然知道就郭靖靖那表情,不可能是被強迫的,可張清還是有一種“兒子被賀梵行教壞了”的憤怒感,好在他還知道這情況絕不能讓張氏看見,幹脆整個人堵在了廚房門口。“阿清?幹什麼呢!”張氏伸手拍了張清的肩,不滿的啾着他說:“别擋道。”張清見他們倆分開了,這才讓開了身子,張氏從他旁邊跨出門,擡頭看了他的臉一眼,挺新奇:“你這什麼表情?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張清憋出一句:“沒有,媽。”張氏沒管他,走客廳對賀梵行說:“小賀,要不你也去床上躺會兒吧?上次你來睡的那床,被子都疊在床上擱着沒動,我給你鋪上,馬上就好。”“不用了,奶奶。”賀梵行心情很好,說話的聲調都比平時高了些。張氏見他這樣,眼神清明,臉色如常,就是那嘴有點紅,下嘴唇好像還有點腫。“小賀,你這嘴怎麼了?看着都腫了,奶奶給你找點藥膏抹抹吧?”“奶奶,沒事,不用抹了,”賀梵行臉上的笑意越發深邃了些,眼角看了郭靖靖一眼,郭靖靖一張臉都快埋進自己胸口裡了,賀梵行對張氏說:“隻是不小心磕了一下,不礙事。”“磕的?磕什麼了?這麼硬?”老人有時候挺執着,很多事情不問出個答案不罷休。賀梵行這次卻沒回答了,轉頭看向郭靖靖,眼裡都是愛莫能助,他是真不知道應該說自己磕到什麼了。賀梵行轉頭去看郭靖靖,張氏也覺得納悶,怎麼這事還跟自家孫子有關嗎,開始她還沒注意到,這會兒順着賀梵行的目光看過去的時候,這才發現郭靖靖一張臉紅的都快跟煮熟的蝦子似的了,再誇張點估計頭頂都快冒煙了。“靖靖,你……你這是怎麼了?”張氏吓壞了,還以為郭靖靖不舒服了呢,趕緊過去拉着人看,還回頭喊張清,“阿清,你快看看,靖靖臉怎麼這麼紅啊?不會是發燒了吧?”張清糾結着一張臉,皺的跟菊花似的,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我不知道啊……”“你看你這怎麼當爸爸的,靖靖不舒服都不知道。”張氏一臉着急,手貼上郭靖靖的額頭測了測溫度,“是有點燙,該不是真發燒了吧?這……這江民這會兒估計爬不起來了,否則也好讓他給你看看啊,真是!都怪老張頭,沒事喝那麼多酒作死啊!”張氏急的直拍手,郭靖靖知道自己不能再這麼放任這事情不管了,即便他現在真的很不想開口說話,卻還是張嘴勸慰張氏道:“奶奶,我沒事,就是有點熱,沒不舒服,您别擔心了。”“可你這臉……不行,就算你沒不舒服,也有可能是發燒的前兆,你等着,奶奶給你去拿感冒沖劑,你趕緊喝下去,不管怎麼樣,先預防着。”說着,張氏火急火燎就去找藥,拿杯子倒水去了。郭靖靖自然是不能喝的,可這會兒他真是有口難言了,一旁的賀梵行竟然還在笑,那一張臉笑的再溫柔,郭靖靖也沒那心思看了,賭氣地說了一句:“一會兒那藥你喝!”賀梵行一點意見沒有,還點了點頭,說:“好。”結果張氏那藥,最終進的其實是賀梵行的肚子。什麼?為什麼不倒掉?因為在郭靖靖的字典裡,浪費是一種可恥的行為,更何況那是他奶奶的一片心意,哪有把長輩的心意倒掉的道理,所以必須得喝,郭靖靖不能喝,賀梵行自然跑都跑不掉。張旗的事情,張氏沒讓郭靖靖去接,自己也沒去,她跟張清說,就讓他住在醫院裡,強過以後關進派出所了。那天晚上,張氏主動給張于河打了個電話,這麼多年沒聯系的母子倆,第一通電話,張氏隻說了一句:“你心裡要還有我這個媽,就立馬給我回來。”張氏坐在門口,第一天沒見着人,第二天還是沒有,第三天幹脆不看了,一輛滬字頭的黑色奔馳,卻緩緩停在了張氏家門口的水泥繳子上。老司機下了車,拉開後車門,車裡走下來的正是已離家十幾年的張于河,張于河的個子很高,骨架子大,國字臉像張富貴,五官卻偏向張氏,眉眼之間帶着商人的精幹和睿智。他的眼睛轉着圈看了看周圍的一切,他的妻子穿着米白色的衣裙,貂絨包裹着她較小的身形,一張臉比巴掌大不了多少,四十好幾保養得卻跟三十出頭差不多,皮膚櫻花一般粉嫩,即使不笑,臉頰上的酒窩也十分明顯,山田枝子走到張于河身邊,雙手搭上張于河的手臂,嘴裡說了一句日文。張于河低頭看她,沉聲道:“對,這裡就是我的故鄉,枝子,在這裡,我希望你能說中國話。”山田枝子朝張于河微微欠了欠身,吐出的中文雖然有些生硬,但是發音十分标準。“我明白了,于河。”張于河抿唇笑了笑,伸手在山田枝子的手背上拍了拍,山田枝子擡頭回了他一個淺笑。“走吧。”張于河說着,領着山田枝子朝灰磚瓦房走了過去,身後的司機拎着滿手的禮物跟在他們後面。張富貴今天剛去醫院裡拆了線回來,郭靖靖要上課,是張清陪着二老去的,傷口恢複的很好,就剩一條疤,蜈蚣似的,彎彎扭扭不大好看。張清拿着醫生開的碘給張富貴擦傷口,長出的新肉有點發紅,這時候還是要多注意不能感染,日常消毒還要繼續。“爸,等這傷徹底好了,我們再問問醫生,有沒有什麼收疤痕的藥膏,買回來塗塗看,能不能讓疤痕小點。”張富貴聽張清這麼說,一臉不在意道:“嗨!你爸都多大歲數了,哪還在乎這個,我倒覺得還挺好看,多新鮮啊。”說完看向隔着他遠遠坐着的張氏,自從醫院見了自己頭上的傷之後,張氏臉色就不好,現在張清給張富貴上藥,她都不敢湊近,實在不忍心看,一方面那傷疤确實挺吓人,另一方面,張氏一看到它就想起張旗。張清知道張富貴這話是說給張氏聽的,無非就是不想張氏太難受,張清知道他倆的關系還沒緩和,這會兒也有意充當和事老,聽了張富貴的話,就說:“爸,您覺得新鮮,我媽心裡可難過呢,那天你受傷入院,媽一直陪着您,守着您,寸步不離的!”張富貴歎了口氣,說:“我知道,你媽是擔心我出事啊,你說我倒好,反過來還把你媽氣成那樣,唉,我真不該啊。”“爸,夫妻之間,床頭吵床位合,誰一輩子不是吵吵鬧鬧過得?媽知道,您就是有口無心,不會真怪您的,媽,是吧?”張氏不擡頭,看也不看他倆一眼,繼續納自己的鞋面子。張清無奈看了張富貴一眼,搖了搖頭:不行,媽還是軟性不吃啊。張富貴也苦惱的低頭,無聲歎了口氣。張氏不用看也知道他倆在互相使眼色,這幾天張清天天來,有意無意幫着他爸使招數找自己求和,張氏知道張清的目的,可張清越是這樣,她越是想起張富貴那天的話,她要讓張富貴好好瞧瞧,自己都幹了什麼,說了什麼,可張清又是怎麼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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