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能把當面罵他潑皮的人剝了皮,但他用這話來教訓徐志正的時候,徐志正知道自己除了支着耳朵默默聽着,其他多餘的選項都是在找死。
火蛇幫幫主萬仲裘繼續皺着眉頭沉吟了半晌,方才緩緩說道:“那百槐堂的人,隻是打了你們一頓,沒有幹涉你們收攤位費嗎?”
徐志正搖了搖頭,沒膽子在幫主的虎目注視下添油加醋:“确實沒有,他們原本隻是看着,是屬下聽到那人說我是潑皮,一時昏了頭去多事才招來的這頓打,這次收上來的攤位費他們也沒有碰過,一文錢不少。”
萬幫主微微點頭:“這麼看來他們也不是想當什麼大俠,那我們也就不要多事了,這事就暫且到此為止,安慶街的攤位費你照舊收上來就是了,挨了這頓打就當是長個教訓吧,下次招子放亮點。”
“好、好的幫主,不過……那間豆腐攤是不是要特殊照顧?”
特殊照顧可不是什麼優待。
而是多加關注,找機會咬上一口狠的,就如毒蛇潛在暗處伺機而動。
京城這些除不盡的這個幫那個派,大多都離不開一個狠字,不狠在這天下腳下哪裡還能找到夾縫生存?想要火蛇幫退避三舍低頭認輸,可不是揍了一個九品的徐志正就能做到。
得滅了他們,或者說,展現出能輕易滅了他們的力量。
這超出了張天天的能力範疇,沒有張槐谷插手,她自身也隻是個八品武夫,縱然敢越級向七品出拳,但也沒法靠一雙拳頭打殺掉火蛇幫。
說是不成氣候,但這更多指的無法切實影響到這座城市的運轉,有或者沒有都不妨礙玉京城乃是天下首善,但能在天子腳下見縫插針吸血百姓,怎麼可能沒兩把刷子。
“和豆腐攤有什麼關系?攤主有少過你攤位費嗎?”
“沒、沒有。”
“那不就結了,以前怎麼樣以後就怎麼樣,百槐堂的人愛吃豆腐腦就讓他們吃,隻要沒礙着我們火蛇幫做事,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何必滋事。”
“幫主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幫派做事也得講幫派的規矩。
那家豆腐攤既與此事無關又沒少一毛錢的攤位費,如果還是被砸了攤子或是人出了什麼事。
其他攤主會怎麼想?
攤位費沒交要被收拾,交了還是躲不過,是不是幹脆就不交了?
當然,不會每個人都敢這麼想,想了也未必會做,但卻一定會增加以後收攤位費的難度。
徐志正心知這頓打是白挨了,連個發洩回去的途徑都沒有,難道有些不甘,隻是萬仲裘的幫主威嚴在這裡壓着,這點不甘也燒不起來,他可不想某一天也被剝皮沉江。
不過那家叫百槐堂的醫館到底是什麼底細,竟然不能去砸門?
其實萬仲裘也不清楚百槐堂的底細,隻是比徐志正吃過更多的鹽,想到了更多。
在京城開間醫館沒什麼稀奇,隻要坐診的大夫醫術過關,開個幾十年都不成問題,但百槐堂的奇葩之處也不是什麼秘密,藥到病除的名氣倒是不小,但給不給治得看大夫心情。
就這麼個連醫德都講不上了的尿性,還能在京城把醫館開下去,這就很吊詭了。
京城的達官貴人一抓一大片,難道就沒誰有個頭疼腦熱,找到了名聲在外,百病皆可治的百槐堂?
你不給治?
得罪了手握大權的京官,還想在京城繼續開醫館?
要論怎麼樣逼迫他人,火蛇幫那些慣用的伎倆全都上不了台面,算得了什麼?還得看為民請命的廟堂諸公,就算活活把人逼到了絕處,卻還能做到正大光明,叫人挑不出錯。
偏偏百槐堂那我行我素的規矩,直到今天還在京城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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