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文瑞安在醫院icu門口見到了吳教授,吳教授坐在椅子上唉聲歎氣。
“我才出去了一天,張媽就出事了,從前也不知道她有心髒病啊。”吳教授悲傷地說道:“張媽在我們家工作了十多年,是我太不關心她了。”
文瑞安安慰着吳教授。正說着,醫生從icu裡走了出來,一臉的無奈。
“吳教授,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悲哀地低下了頭。
“什麼···”吳教授一臉震驚,倒在文瑞安懷裡。
自從張媽過世後,吳教授的生活起居變得頗不适應,按照他的話說:“這些年,吃穿住行都是張媽安排的,一下子根本不适應。”
這天晚上,吳教授獨自一人坐在書房喝茶,打開壁畫前的落地燈,準備查閱一下曆史資料。燈剛打開,便照見壁畫上若隐若現的人影,吳教授戴上眼鏡,湊近了觀察,竟看到成群的人影中,有張媽的身影。再仔細觀察,他隻感到一股火流從畫中洶湧而出,把自己推入壁畫之中。
吳教授奮力掙紮,可火流的力量卻越來越大,像猛獸般要吞噬他。吳教授拼命往外跑,可眼前全是火海,無奈之下,他縱身一躍,從三樓的書房跳了下去。
不久,救護車趕到,昏迷不醒的吳教授被送到醫院,搶救無效身亡。吳巧玉在醫院裡哭得泣不成聲,見到文瑞安時,哭得更傷心了,一個勁兒地自責。
“都是我平日裡太不關心爸爸了,那天晚上要是不加班,早些回家,就不會是這樣的結局了。”吳巧玉哭訴道:“這些年爸爸老得很快,是我太不關心他了,才會導緻他抑郁跳樓身亡。”
看着平時喜怒不形于色的吳巧玉,哭成梨花一枝春帶雨,文瑞安難過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吳教授被蒙着白布,送進了醫院停屍房。文瑞安拉住醫生問道:“醫生,吳教授确定是因為抑郁症跳樓身亡嗎?”
“我們給吳教授的屍體做過檢查,沒發現有其他異常。而且案發當時,吳教授身邊也沒有其他人,按照他從前的病曆顯示,不排除抑郁症跳樓的原因。”醫生回答道。
文瑞安心中仍存有疑惑。
不多久,李玉蓮也趕到了醫院,後面還跟着朱珠。
吳巧玉看到李玉蓮,傷心地撲倒在她懷裡。
“巧玉,這段時間我搬到你家來住吧,反正我也一個人。”李玉蓮說道。
吳巧玉連連點頭。
辦完吳教授的葬禮,李玉蓮就搬去了吳巧玉家。
吳巧玉把吳教授的骨灰盒放在他的書房中,準備過幾天去趟敦煌,依照吳教授的生前願望,把骨灰埋到大西北的土地上。
晚上,吳巧玉和李玉蓮來到吳教授的書房,吳巧玉看着父親曾經編撰的書籍,心下一陣難過。
“從前,爸爸就喜歡站在這裡看書。”吳巧玉打開壁畫前的落地燈,失落地看着壁畫上的火山,漸漸地看到一些人影在火山下出現,裡面有亭台樓閣、佛道僧侶、公主胡姬…還有張媽、以及吳教授的身影…
雖然是精神科醫生,但看到這樣的畫面,心緒很難保持平靜,吳巧玉驚恐地抓住身後李玉蓮的手,慌張地說道:“爸、爸爸,我看到了爸爸…”
李玉蓮走上前來,看了看壁畫,說道:“巧玉,你在說什麼,是不是太傷心了。”
吳巧玉再看壁畫,發現火山上的人影都消失了。
“不、不會啊,剛剛明明…”吳巧玉焦急地說道。
“巧玉,你太緊張了。”李玉蓮握住吳巧玉的手,說道:“你是精神科醫生,受過專業訓練,冷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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