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嘉賜怔然,繼而明白了過來,在地府的時候自己整日整日都隻知道站在孽鏡台前回憶過往,仇恨蒙蔽了他的心眼,也讓他錯失了發現連棠其實一直在自己身邊的機會……&ldo;所以……你就把賀祺然……帶走了?&rdo;&ldo;他是賀祺然,也是我的&lso;嘉賜&rso;……&rdo;幽鸩說着,落在常嘉賜臉上的眼神又溫軟了下來,然而禁锢他呼吸的手卻反倒加了幾分力氣。胸腹間的窒悶讓常嘉賜的眼前一陣陣發黑,他的面容漲成了紫紅色,頭腦也昏沉起來,但是他的目光依然是注視着幽鸩的。他忽然艱難地說:&ldo;你說得對……我願意把一切都……還給你……那一世是、是我……欠你,我的命你就……拿去吧……&rdo;幽鸩聽得一呆,然而下一刻他的手腕卻被人死死扣住了!&ldo;隻不過……卻不是現在!&rdo;常嘉賜道。就見身下原本快斷氣的人忽然之間擡起一腳就往幽鸩腹部蹬去!幽鸩當下的确有點被驚到了,不過他也算反應極快,一側身就避開了迎面的攻擊,但是手卻自常嘉賜的喉嚨上松開了。而就那麼一瞬間的功夫,常嘉賜整個人閃出一道紅光,嗖得消失在了原地。幽鸩望着空茫的小樹林,咬緊了牙關,常嘉賜在地府拿了什麼,那寶器有何功效可是瞞不過他的。&ldo;紅纓玉……&rdo;……常嘉賜的修為并沒有恢複,他隻是在瀕死狀态下被迫催動了體内的魂元之氣才拼命從幽鸩手裡逃出來的,他知道自己應該趁此快些離開偃門,但是一掠出那林子常嘉賜就踉跄地又摔了下去。他實在太虛弱了,來的時候完好無損都已費盡功夫,更别說現下這樣的身子骨了。果然,還不等常嘉賜尋到隐蔽處暫時栖身,追兵已到眼前。來的不是幽鸩,而是得到命令四處搜人的其他魔修,常嘉賜無力隐匿修為,妖修的氣息在偃門根本難以壓制,隻見從暗處一下就竄出了十多個人,将常嘉賜團團包圍起來,二話不說就要動手。常嘉賜看見頭幾個魔修手裡還拿着縛妖鍊,那縛妖鍊一捆斷骨二捆斷筋,三捆就要斷魂,若是被那東西困住,就算留下一命,這人差不多也要和當初的沈苑休一樣半廢了,而且自己一旦被擒,常嘉賜有預感,幽鸩會讓東青鶴再也找不到自己……所以,絕不能落入他們的手中,絕不能……常嘉賜一邊想一邊就要掙紮,但那些魔修可都不是吃素的,幾個定身符飛來就制得常嘉賜動彈不得,眼見那鍊子已圈到了臂上,常嘉賜不由絕望的閉上了眼。可是本該加諸在身上的痛苦卻并沒有及時來到,反而周圍傳來了一片悶哼聲。常嘉賜隻覺眼前一亮,一股熟悉的氣息已貼到了身邊,他有些不敢置信,可待睜開眼見到那個擋在自己面前的挺拔身影,常嘉賜忍不住心潮翻湧。那張和幽鸩一樣的臉正看向自己,不同的是,他的眼内滿溢着憂心和緊張。東青鶴……常嘉賜呆呆的望着從天而降的人。夕陽大半已掩至暮雲中,沉沉的暗色覆蓋大地,卻覆不住那道雪白颀長的背影。&ldo;東……&rdo;常嘉賜剛要開口卻被東青鶴打斷了。東青鶴站在一幹倒下的魔修中,一把将呆然的常嘉賜攬到了懷裡。&ldo;不用多言,我們先回去……&rdo;隻不過走了兩步卻又被其他魔修給抵擋了前路。東青鶴看也沒看,直接抽出劍來三兩下就将那些人揮退了,對方甚至都來不及上前。魔修不是東門主的對手,但是偃門的魔修以幽鸩馬首是瞻,偃門主讓他們攔人,他們便隻得上前,于是明知送死,但依然有數不清的魔修前赴後繼,沿途的屍首越堆越多,東青鶴也不得不聚起丹田氣以對。金光又自東青鶴的體外冒出,刺目得讓那些魔修難以靠近,但也讓靠在他懷裡的常嘉賜受到了波及。東青鶴又逼退兩個人才注意到對方的異樣,他不得不先把常嘉賜放下,給他築了一個防禦的結界,然後返身去對付其他人。常嘉賜癱坐在那兒看着遠處翻飛的身影,東青鶴的步伐依然迅疾流暢,姿态也依然潇灑大氣,可是一種深深的不安還是湧上了他的心頭,常嘉賜還記得上回在黃葉林中東青鶴對付那些魑魅時的樣子,金光越盛,東青鶴的修為便漲得越洶湧,按賀祺然的話說,于現下的他絕不是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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