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大驚。然而有細心的在天昏地暗間發現那打得兩個人無論從身姿還是模樣竟是越看越像,方才他們被那金光所迷根本沒注意那魔修的面具已經落下,此刻陣勢一歇,不少人就慢慢發現了異處。為、為何……兩個都是東青鶴?!!!!就在大家還沒明白的時候,白影忽然一掌擊在黑影胸前,黑影身形一搖,吐出一口鮮血,自雲端直直跌了下來!白影緊追而下,反手繳了對方的長劍就要往他的心口刺去!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竟然又有一個人影向此地跑來,那人身量瘦弱,跑得也跌跌撞撞,可卻輕易的就來到了地上二人之間,一下撲倒在了黑衣人的身上。衆人隻聽細細的嘤咛聲哭訴道:&ldo;不、不要……不要殺幽鸩,先生……不要!再催發修為……你也會死的……不要,不要……&rdo;咣铛一聲,靈修們就見背對着他們的東青鶴背脊一僵,手上的長劍竟然直接掉了下來。而再看那說話的人,大家更是大驚。常、常嘉賜活了?!自常嘉賜離開雖不過才幾日,但于東青鶴卻已像是過了幾世,此刻忽然再看見那張熟悉的臉,任是東青鶴再自持清醒,一時竟也隻覺酸熱迷眼,手中緊握的長劍都脫力的摔落而下,險些沖過去一把将失而複得的人抱在懷裡。隻不過一刻之後東青鶴還是回過了神來,眼前的那張面容看看自己,再看看幽鸩,神色凄切,滿眼哀恸,這是東青鶴從未在常嘉賜臉上見過的,嘉賜就算再苦再恨,他也隻會笑,心裡越痛他笑得越歡,仿佛示弱一分就像是滿盤皆輸一樣,倔強固執到極點。他……不是常嘉賜。不是他的嘉賜……可對方卻喚自己先生?以他在那幻境和天相湖中所視,世間隻有一人會這樣叫他。東青鶴看着那擋在幽鸩身前的男子,心内差不多已經明了對方的身份了,他也記得當時嘉賜提過幽鸩有一個分外看重的弱點,要是抓住他就能輕易克制偃門,想來就在眼前。原來這兩人早早便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若他東青鶴能早一些發覺,會否就沒有那麼多風波了?&ldo;你想……保他?&rdo;東青鶴半晌才尋回了自己的聲音。賀祺然颔首,卻又立時搖頭:&ldo;我不想幽鸩死,但我也不想你死……&rdo;就見面前的東青鶴一張臉又回複到了那時破囚靈陣後的模樣,因催動内力和幽鸩一戰,無暇的五官此刻布滿了細小的裂口,鮮紅和澄金在其内交織遊走,和血色融為一體,将一身白衣洇得斑斑點點,狼狽中透出濃濃的可怖。而那頭的幽鸩也好不到哪兒去,黑色的長袍雖看不出血色,可那散亂的發絲,凄白的面容,還有周身忽深忽淺的魔氣也昭示着他修為的不穩,二人本為同源,東青鶴遭得什麼罪,幽鸩并不比會比他好過幾分。聽着賀祺然這樣說,東青鶴卻搖了搖頭:&ldo;可我不會饒他……&rdo;若換一個人,東青鶴還會看在他可憐悔改的份上勻一次機會予對方,就像當年他對沈苑休,可眼前的是幽鸩,且不說他魔修之主的身份、手下那麼多條人命的罪孽,最重要的是他和東青鶴那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幽鸩是惡,常嘉賜也是惡,自己沒有容下嘉賜的惡,可謂是親手将他推向了絕路,如今輪到自己的惡了,他東青鶴反倒能網開一面了嗎?這算什麼……摸着懷裡的那條絡石鞭,東青鶴隻覺心如刀絞,他向來笃信人定勝天,也從不自怨自艾歎天地無情,然而這一刻東青鶴難得生出了一絲恨意,恨這狗屁的命數,恨這糾葛的孽緣,為何要這樣對待他們,折磨他們……&ldo;先……東門主……東門主……&rdo;賀祺然見東青鶴冷冽的眉眼升起了一縷殺意,返身艱難的抓住了他的袍角,&ldo;你既來此,該是已知三魂陣之事,此消彼長從來無解,其實不必東門主動手,我們的結局早已注定……&rdo;&ldo;你這是認命了,可有的人,卻不認命。&rdo;東青鶴聽着賀祺然的話,将目光轉向他身後的幽鸩,幽鸩目光依然陰鸷,望過來的嘴角伴着殘獰的弧度。&ldo;因為我們都被十世執念所累,看不破這生死輪回,然這命運盤根錯節,早已斬不清黑白分明,到頭來隻不過傷敵又傷己……還請門主三思。&rdo;賀祺然語意切切,張開擋在二人之間的手臂卻格外堅毅,因為他心知勸不住幽鸩,隻能來勸東青鶴,要真讓東青鶴動手,怕是隻有兩敗俱傷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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