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廣場上不知是誰率先發出了一聲嘶吼,隻見他雙目緊閉,面色猙獰,額頭凸出的青筋如老樹盤根一般縱橫交錯,豆大的汗水止不住地一顆顆往外滲出。
噗通!
少年在嘶吼之後,其原本盤坐的身子忽然一歪,朝着一旁倒了下去,發出一聲輕響。
雖然他依然沒有清醒過來,但原本猙獰的面目卻逐漸恢複正常,呼吸也變得均勻起來。
“第一個,半炷香的時間就倒下了,還真快。”瞥了一眼,白袍老者低語道。
然而他手中的火焰卷軸依然提在手中,沒有放下。
卷軸的作用就是将這廣場上的數百人的意識都帶入火焰空間,在其中承受着烈日的炙烤,火焰的灼燒。
而剛剛第一個倒地之人則是沒有承受住其中火焰的考驗,因而倒地昏迷了過去,這也代表其意志力是衆人中最差的一個。
白袍老者緩緩搖了搖頭,不再關注那倒地的少年,将目光移向了他處。
噗通!噗通!
幾個呼吸之後,他的左手邊也傳來幾道聲響,又有幾個人倒地不起。
在昏迷的前一刻,他們也都是個個面目猙獰,身軀顫抖,顯然都達到了意志力極限。
白袍老者默默記下這幾人,便再度移開了目光。
廣場中,姜子塵并沒有被這些聲響驚醒,此時他的意識正陷入了那灰色空間之中,雙目緊閉,盤膝而坐,死死地抵抗着灼熱帶來的痛苦。
原本白皙的皮膚不知何時被曬得通紅一片,烈日、火焰帶來的熱浪将他剛滲出的汗水頃刻間便蒸發殆盡,不留絲毫。
若是有人在此,定會驚訝地發現此刻姜子塵頭頂的烈日不是一輪,而是一大一小兩輪。
大的如磨盤大小,靜靜懸挂,仿若近在咫尺,散發出灼熱的高溫,而小的還隻有拳頭大小,其散發的熱量自然沒有磨盤烈日那麼多,不過也給原本燥熱的空間再增添了幾分熱量。
而随着時間的緩緩流逝,那原本拳頭大小的烈日也漸漸變成了頭顱大小,并且還在一點一點向着姜子塵靠近,越來越大。
在兩輪烈日的炙烤下,姜子塵嘴唇發幹,鼻孔冒火,他隻感覺吸入的并不是什麼空氣,而是一團烈火,灼燒自己的肺腑。
然而即便如此,他依然面不改色,這兩輪烈日灼燒的痛苦可比那蛇紋血網的吞噬之苦要輕得多,自然還不到讓他皺眉的地步。
此時,廣場的另一個角落,黑衣少女司牧雨也在靜靜盤坐着,她美眸微閉,意識也是陷入了那片灰色空間中,灰色的天空一大一小兩輪烈日靜靜懸挂,散發着火焰般的恐怖高溫。
就在二人經受雙日灼燒的痛苦時,廣場上接連不斷地傳來一道道“噗通噗通”的倒地聲,此起彼伏,不一會兒,在陣法保護中的衆人,已倒地近一半之多。
“半個時辰,僅倒地一半,還算不錯。”微微颔首,白袍老者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按照曾經青陽門的意志力考核結果來看,能支撐半個時辰左右而僅有一半倒地的情況還真不多。
意志力的考核最難通過,對于沒有經曆過意志磨砺的十三四歲少年們來說,簡直就像是噩夢一般。
陣法之外,護送這些少年們過來的家人,看着自己家族的子弟一個個接連倒地,一開始還有些擔憂,畢竟他們倒地之前面色猙獰,十分痛苦的樣子,不過在看到他們躺在地上,呼吸均勻後,心中的擔憂也放了下來,開始竊竊私語,交談起來。
“黑老七,你家娃不行啊,這意志力測試才半炷香多一點就倒地昏迷了。”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哈哈一笑,對着身邊的瘦高中年男子說道。
“别說我家的,你看你家那崽兒也沒強多少,不也沒撐到兩炷香嗎。”瘦高中年男子朝着陣法中一個昏迷倒地的少年努了努嘴說道。
衆人的交談聲被那四杆小旗陣法隔絕開來,陣法中的三百人多人皆是聽不到他們的聲音,倒地的那些少年們依然呼吸均勻,處于昏迷之中。
瞥了一眼角落,白袍老者悄悄打量了姜子塵一眼,隻見後者雙目緊閉,靜靜盤坐,面不改色,甚至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而他旁邊的幾人,要麼就是倒地昏迷之中,要麼就是面色痛苦,汗珠直冒,沒有一人如姜子塵這般輕松。
甚至白袍老者還特意看了一眼黑衣少女司牧雨,就連她也是柳眉微蹙,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神情,顯然烈日的灼燒已經讓她有些承受不住了。
“難道那小子天生毅力驚人,意志之力強大無比?”回想起姜子塵的淡然神情,白袍老者心中不禁暗暗嘀咕。
他可是知道這烈日幻境是有多麼考驗一個人的意志力,在那烈日灼燒之下,就連他當年也堅持不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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