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都是如此,林清兒總在岔路口停下,眯眼左右顧,然後指定一個方向。
破曉忍不住問:“阿姐,你莫不是仙人指路?”
林清兒不置可否,笑嘻嘻道:“阿弟孺子可教也,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行萬裡路不如阿姐指路。”
破曉見她故弄玄虛,隻好繼續悶頭趕路。
說也怪了,冬季本是屍魃橫行的季節,但兩人這一路,竟沒碰到一個屍魃。
破曉心中奇怪,小娘皮似乎有意避開屍魃,那讓自己曆練什麼?他強忍着沒有再發問,反正有十天呢,着什麼急?
不過他又想,林清兒如此小心謹慎,便是有跟蹤者也能擺脫掉。
中午的時候,兩人已深入一片曠野,一個是煉氣一層,一個是煉氣九層,如凡人般徒步,自是不累,也不吃不喝不拉不撒,省了許多不便。
但見四周枯草高長,灌木橫生,偶有影子晃動,不知是什麼動物?
破曉拾荒多年,從沒涉足如此荒僻之地,現在今非昔比,大有這天下之大,小爺何處去不得?
“停,那邊走!”林清兒忽然喊住了他,指着灌木深處。
破曉不明所以,依言前進,大約走了幾百步,忽然腳一滑,差點摔倒,低頭仔細一看,差點叫起來,原來雜草枯葉下,好似藏着一面明鏡,大約幅圓數丈。
“這是冰面?”即便離凡塵漸遠,破曉依然一陣激動,窮怕了的财迷心根深蒂固。
有冰就有水,這應該是一汪泉眼,若是能将水運到人煙之地,那就發财了。
“在冰畔打坐調息。”林清兒的語氣不容置疑。
破曉不明所以,還是照辦,頃刻工夫,已行氣了幾周天。
林清兒再度吩咐:“拔刀!意守丹田,将體内靈氣行至手心勞宮穴,緩緩注入春意。”
破曉才知小娘皮才指點自己,便将那天人交互的靈氣沿着右臂經脈,輸入了短刀。
本來正常收功之後,體内靈氣像個大氣泡般地向外散逸,産生内外交感,天眼覆蓋十餘步之内,然後逐步回縮,直至消失,此過程大約持續三十息。
破曉煉氣入門後特地做了驗證,隻要行氣三十周天以上,也就是三十息的時間,便有三十息的内外交感,這是上限,哪怕行氣一夜也是如此。
而隻要再行氣三十周天,又能續上三十息内外交感,時間間隔相當短,隻要不停接續,差不多是源源不斷了。
原本春意是暖洋洋的,随着靈氣注入一下子變得熾熱起來,頓時令他想起季擂之時犼尾燙如烙鐵,将他的手心燙傷之痛。
但春意刀柄的熾熱卻在破曉的承受範圍之内,并無任何不适,他下意識地将刀鋒貼近臉頰,尚有寸餘之距,便覺如近火爐,臉上的汗毛都有些焦了。
他心頭駭然,刀鋒和刀柄的熱度居然相差如此之大?正待繼續驗證,不曾想,畢竟是第一次将體内靈氣這般運用,顯得生疏而笨拙,一個控制不住,注入春意的靈氣忽地向外溢出,一發不可收拾,轉成了内外交感,十餘息一晃而過。
破曉見獵心喜,當即繼續調息,一口氣行氣了三十周天,這才收功,再次将體内靈氣注入春意。
林清兒忽然念了一段口訣:“大衍之數,遁去其一。天地之精,皆聽吾令……”
破曉心中一動,已有所悟,将體内靈氣細水長流,很快感覺充盈了春意刀身,熱度跟剛才一般無二。
原本破曉的體内靈氣是自然散逸的,現在注入了春意,好像加了一個狹長的瓶口,散逸的速度自然放慢很多。
隻聽林清兒又道:“以刀劃冰。”
破曉依言一劃,但見刀刃所至,尚未接觸冰面,就溶出一條細縫,有水冒出,待刀鋒入水,冰縫竟冒出熱氣,向兩邊擴散,一如水開沸騰。
而破曉竟沒有感覺絲毫阻力,好像劃在了空氣之中,又驚又喜,春意竟有如此威力?
他難以置信,又在冰面上劃了幾道,頓時多了幾塊切口絲滑的浮冰,破曉拿起一塊,晶瑩剔透,厚達一指,這種厚度,哪怕刀再鋒利,也要用力戳捅才能破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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