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等你了!”楚烈瞪他,伸手推他:“你起來,我沒答應你什麼,我得好好想想,太亂了。”“你說過,你身上沒有我圖謀的東西,你錯了。我對你最貪心,因為我圖計的是你整個人,完全徹底屬于我……”盯着青年水潤粉紅的唇瓣,秦龍忍不住心猿意馬:“囡囡,你讓我親一口好不好,這回你别打我。我保證不把舌頭伸進去還不行嗎?”楚烈被他這些又直白又糙的話弄的面紅耳赤,色厲内荏招架不住:“你敢亂來,我還打你——”“打吧,我認了。”色膽包天說的就是秦龍這樣的。溫柔的親吻帶着呵護般的小心翼翼。楚烈紅着臉,雙手向後撐着身體,抓着床單皺成一團。“囡囡,你的味道是甜的……”秦龍稍稍分開一點,很快又親了上去,吮着楚烈的下唇在牙齒間輕輕厮磨:“想把你吃進肚子裡……”五分鐘後,楚烈終于手軟腳軟的連捶帶推開始抗議了。“秦龍你夠了……都給你咬腫了……”秦龍就那麼彎着腰雙手撐在膝蓋上維持着剛剛的姿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青年微笑:“囡囡你真好看。”“你坐下!”吃不住他的眼神,楚烈伸手稍一用力,推着秦龍往後跌坐在大床床沿。距離是分開了,可是猝不及防之下,另一個顯而易見的現實一下子羞紅了楚烈剛剛有點退燒的臉。秦龍眼見遮不住自己高高撐起的大帳篷,索性坦蕩的不閃不避:“生理反應,我也沒辦法。”楚烈死咬着嘴唇不吭聲,權當自己是蚌殼。“我這個,”秦龍抓了抓耳朵,坦白:“從十五六歲懂這檔子事兒開始,欲望就比一般人來的強。所以,關于韓惠趙煥他們,我不是欺騙你或是找什麼借口,真的就是為了纾解生理需要,彼此都不介意,就玩玩……不過囡囡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那樣,我就守着你一個,從身到心都屬于你。”“誰稀罕。我又沒答應你什麼。”楚烈嘴硬,食指無意識的摳着床單:“就你這種慣犯,最起碼留校察看三個月半年的才能考慮。”“沒問題。”秦龍想都不想一口應允:“三個月就三個月,請組織信任我!”……………………………………………………坦陳了心意,兩人相處的時候,空氣中都像是灑了一把糖,甜的發齁。哪怕礙于楚爺爺在場和楚烈本身的矜持含蓄,兩人并沒有什麼逾越規矩的親熱之舉。那種戀愛了的感覺,是什麼都不需要看到就能體會到的。目光的追逐,視線的碰觸和膠着,嘴角情不自禁挂着的笑意。沒有工作也沒有别人,封閉的小環境裡純粹的感情發酵着,純真又熱烈。這樣的歲月靜好,兩人變得不像平日裡的楚烈和秦龍,連掙紮的意圖都沒有,陷得又深又快。白天在小鎮上逛逛,或者在家跟楚爺爺聊天,聊楚烈小時候的事情,翻看老人家拿給秦龍的影集,其樂融融。晚上回了房間,除了前後待了七天,楚烈安頓好了楚爺爺的生活,鄰居推薦了一個自家鄉下的親戚,四十歲出頭的憨厚男人來照顧老爺子,兩人也該返回a市了。晚上躺在床上,有月光映照在彩色琉璃玻璃上,斑駁的影子在有心人眼裡都是美的。“突然不想回去了。”楚烈盯着虛空中的某一點,沒頭沒腦來了一句。秦龍跟他并肩躺着,不嫌肉麻的握着青年的手:“等咱倆退休,就到這邊老宅子來住着,每天散步聊天釣魚,吃你做的飯,修身養性。”房間裡關了燈,是灰蒙蒙的那種黑,隐約見得到輪廓。“還修身養性。”楚烈揶揄的笑:“請你聽個戲都能打瞌睡。”提起這茬兒,兩人都忍不住笑了。是前天晚上,鎮子口搭戲台有演出。兩人陪着興緻勃勃的楚爺爺一塊兒去,看了半個小時,楚烈無意間一側頭,看到秦龍腦袋一點一點的打瞌睡,都快栽到自己肩膀上了。“我也是服氣,你坐在馬紮上也能睡着。”楚烈動了動手指。寒涼的夜晚,手心裡竟然起了汗。“我哪兒聽得懂?我就是個大老粗。”秦龍側過身,另一隻手親昵的拽了下楚烈的耳垂:“修身養性就一定要聽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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