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林玉衡照例在清晨上山打獵。
隻不過這次他想更深入山脈,午時應該是趕不回來了。
而母親在昨日服用清瘟丹後,困擾多年的頑疾瞬間被治愈,已經能夠緩慢的下床行走。
這讓他非常的開心。
交代完管家,林玉衡背起竹簍走向家族大門。
路上所見的族人,無不因為秀澈的關系,抱有些許尊敬。
來到申老爺子常在的位置,對方因為年紀關系,來得更早。此時,正惬意的打拳,舒展身筋。
原本隻想打個招呼的林玉衡,突然想起承諾與決議,猶豫後還是走上前來。
“怎麼,為情所困?”
餘光瞥見自己中意的晚輩,突然沒有平日裡那般精神,申老頭不禁笑着打趣到。
坐在石凳上,林玉衡附和的扯了扯嘴角,然後認真的詢問道:
“老爺子,除了蒙受餘恩和開山收徒外,還有什麼門道可以加入上宗?”
不急不慢将最後幾招打完,申老頭調息平複後,也沒有過多探究緣由,而是平靜的開口回答道:
“國朝推舉。入宗後便是内門弟子。”
心中的苦惱瞬間消散,林玉衡的眼神湧現出希冀,急忙按耐住追問的念頭,耐心等待着後續的解釋。
瞥了眼林玉衡的表現,申老頭接着說道:
“這條路很難走,條件苛刻,連皇嗣都很極少獲得資格,何況一介白身?至今最近的舉薦者,我記得是寒門的郭邦盛,官拜左仆射。
而在這方面,哪怕貴為三品士族的林家,也無法提供太多幫助,隻能靠你自己。
如若決心想要嘗試,那便試着從科舉下手吧!無論文武,總歸是條捷徑。”
林玉衡聽完,倒并不覺得氣餒。
他最擔心,也是最害怕的情況,是自己努力了卻完全沒有門道可尋。至于那讓人望而卻步的難度,則完全不在他考量範疇當中。
“小子受教了!”
揖禮一拜,林玉衡心中潛藏的郁氣與迷茫瞬間掃空。
申老頭則笑着撫須,不以為意。默默看着少年的身影離開,轉而懷念起自己的青春。
曾幾何時,自己也有雄心,也想靠着這條路拜入上宗。
隻是可惜,最終他敗了。
進入花溪山,向着以往從未踏足過的區域探索。這裡也有惡虎出沒過的痕迹,隻不過時間有些久了。
中途,他發現了受難藥農的屍體,已經被啃成白骨,沒剩幾塊皮肉了。
掩埋過後,林玉衡找了一處合适的位置,重新擺下誘香陣。
然後幾步攀爬上樹,盤腿打坐,在觀察周遭情況的同時,心中默默思考起來。
『本朝文武并行,科舉倒是沒有高低之分。并且南方還有敵國沒有剿滅,武官此刻還更為重要。
就是如今的修為還不夠穩妥,絕對會有練氣期的考生出現。所以這剩下半個多月,我得抓緊時間,盡快完成第三周天的修煉。
哪怕無法突破先天,也得将後天境推至極限!
不過這樣一來,原本計劃能夠獲得的氣血,就未免不太夠用了。
丹藥不能也再吝啬,得配合的使用,甚至還得找些更強大的獵物。』
思考過程中,回想起那小捕快提及的信息,林玉衡忽然有些意動。
那禍害鄉裡的強盜,奸淫擄掠,都不是什麼好人。
殺之,便是除害,他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并且,這麼做既能收獲修煉的氣血,又能夠增長戰鬥經驗,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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