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幼娘摸了摸腦袋,沒聽懂姐姐的話。
“什麼是殺人啊?”
聽着小姑娘認真的詢問,趙五娘頓了頓解釋道:“你讨厭誰,我就讓那個人永遠在這世上消失。”
她說起這些的時候臉上一點波瀾都沒有,就好像在與人談論天氣那樣輕松平靜。
小幼娘雖然依舊沒聽懂,卻還是擺手拒絕道:“可是姐姐我沒有讨厭的人,我隻有喜歡的人。我不需要你讓人消失,隻要讓我喜歡的人高興就好。”
趙五娘皺起眉頭,有些為難:“我隻擅長殺人,不擅長讓人高興。”
小幼娘一聽卻笑了起來:“很簡單的,因為我喜歡姐姐,所以隻要你能高興,幼娘也就很高興很高興了!”
趙五娘眨了眨眼睛,在對上小幼娘滿是笑意和真誠的眼神後,就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立刻移開了視線。
她按住有些鼓噪的心髒,雖然為難卻也認真地保證道:“如果這是你希望的,那我會努力高興起來的。”
“真的嗎?謝謝姐姐,這就是送給幼娘最好的禮物了!”小幼娘笑得眯起了眼睛,她伸出小手握住了趙五娘的手,這一回對方沒有再嘗試掙脫開來。
兩個小姑娘這邊一派姐妹情深,看得正在幹活兒的趙三寶、四寶兄弟倆都覺得牙酸。
與他們不過隔了幾道牆的堂屋,此刻氣氛卻嚴肅極了。
趙老太的娘家姓李,她這一輩一共是三子一女,趙老太排在中間。她幾個兄弟成家之後也生了不少兒子,有了這麼多兄弟和侄子撐腰,趙老太才能一直把住自家男人,在趙家作威作福這麼多年。
今日李家舅舅一聽說了妹妹被兒子和兒媳欺負了,立刻就叫了人過來讨說法,預備好好收拾這個外甥一頓。
等趙老二夫妻倆被趙老太哄騙進堂屋後,那幾個李家舅舅都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上來就要伸手打人。
趙老二被他們的舉動吓了一跳,忙往江秋娘身後躲。
江秋娘瞧見那氣勢洶洶朝他們揮拳頭的李家大舅,擡腳飛快往對方小腿上一踹,高大的漢子立刻軟倒在地,抱着腿就哭嚎了起來。
一見親爹挨了打,李家大郎也坐不住了,罵了句:“賤人,敢傷我爹?”也跟着沖了上來。
江秋娘早猜到這是一場鴻門宴,她飛快掰下一截桌子腿,照着李家幾人兜頭就打。一時間李家的漢子們被揍得抱頭鼠竄,别說教訓江秋娘了,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
原本還以為能靠着舅家人壓服老二夫妻倆的趙家幾人瞬間傻了眼,趙老太大叫一聲,還想撲上去攔住江秋娘,卻被她一腳狠狠踹開,跌坐在地哎呦直叫喚。
趙老栓父子三人也下意識要幫忙,卻連江秋娘的一根頭發絲都沒碰到,直接被她一腳踹飛開來。
一時間整個堂屋一片雞飛狗跳,與一開始趙家人想象的場景截然不同。
趙老二悄悄把堂屋門牢牢鎖住,不給這些人任何逃走的機會。然後他抱着雙臂站在一旁,饒有興味地數起了誰挨的打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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