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确點說,是你爸爸,逼死了你媽。”顧成溪望着他:“恨嗎?怨嗎?原以為的恩愛家庭,其實隻不過是一張薄紙,一捅就破,大難臨頭各自飛,隻是苦了你媽媽,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顧成溪!你現在怎麼可以變得這麼狠毒?”許佑嘉瞧着顧成溪面色冷淡,叙述着這些事情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心中悲痛難過的像是被人硬生生挖出一個洞一樣,她分明……分明從前不是這樣的!“我是狠毒,袖手旁觀着一個和自己沒有關系的家庭破碎。”顧成溪嗤笑了一聲:“隻是我若不狠毒一點,許佑嘉,隻怕就是我淪落到你現在的下場了。”許佑嘉張了張嘴巴想反駁,卻什麼也沒說出口,他很想忍住心頭的難受的,可卻沒辦法掌控自己的情緒,他最不想的就是在顧成溪的面前丢臉,在她的面前展露自己的狼狽,可是,人終究是沒辦法控制某些東西的,比如時機,比如人心。他終于掩面痛哭了起來,一聲聲的嗚咽敲擊在顧成溪的耳膜上,奇怪的是,她心頭平靜如一汪水,沒有掀起一點的波瀾,沒有痛,沒有喜,她是真的釋懷了,這一場将近十年的糾纏終于是過去了。他淚流滿面:“成溪,我求求你,讓我出去,讓我出去,我知道你有辦法的,我媽對我那麼好,我不想她死了之後……”“我沒辦法讓你出去,誰都沒法救你,能救你的始終是你自己。”顧成溪淡淡的說,望着許佑嘉:“你不必哭,我不會心軟,省點眼淚吧,也許,往後有你哭的時候。”“成溪,你不愛我了是嗎?”許佑嘉忽然擡起晶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顧成溪:“你以前是那麼愛我的……成溪,隻要你救我出去,我一定好好和你在一起,我會真心喜歡你的,隻要你救我出去……”顧成溪含笑望着許佑嘉痛心疾首的模樣,站起身子,對許佑嘉說出了最後一句話:“你爸真慘,你媽真慘,你也真慘,這一切都是你害的。”然後她起身離開,告别過往。……隆冬時節,全國剛剛下過一場雪,四周一片白茫茫,天橋下蜷縮着一個衣着褴褛的男子,他頭發花白,身材佝偻,很像上了年紀的人,但是他的臉卻很年輕,像是三十多歲的人,他穿的很單薄,一個洗的變了顔色的外套,一件黑色的毛呢褲子,鞋子也破了一個洞,他在監獄裡面呆了三年,今天才被放出來。再出來的時候,卻發現世界的變化好大,他沒有錢,沒有身份證,無處可去,以前的房子早已經換了人住,他無處可去,藏身在天橋下面,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寒風刺骨,那些濕冷的風好像都有意識一樣,拼命的往他的骨頭縫裡鑽,凍得他全身都是麻木的。再這樣下去,他不是餓死,就是凍死,他不相信,他許佑嘉還能餓死。深一腳淺一腳的踉跄着到了街道上,幹淨整潔的街道寬闊而敞亮,來來往往的行人都撐着傘,白花花的大雪落了他滿滿一肩膀。他漫無目的的走,茕茕孑立,孑然一身。不時有不懂事的小孩子從他身邊走過,投來一個嫌棄而厭惡的眼神,或者一個朝着臉頰丢來的雪球,他感受着世俗的溫度和旁人的快樂,卻越發覺得凄楚。好像多年以前,他也曾經擁有過這樣的快樂,可是卻被她自己親手弄丢了。他整整恨了顧成溪三年,對她沒有去給媽收屍這件事情耿耿于懷,他就是靠着這樣的恨意活過來的。可是,殡儀館的人卻告訴他,顧成溪早在三年前就買了一個很好的墓地,把她的前婆婆下葬了,他當時整個人恍然的都幾乎懵掉,走出去很遠才想到聯系許佑明,她接了電話,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嫌棄,對這個口齒不太清晰,畏畏縮縮半天都沒講清楚一句話的中年男人,許佑明帶着本能的厭惡。他問殡儀館的人,有沒有一個叫許佑明的人來給那位女士辦理相關事宜,殡儀館的工作人員找到當年的案綜遞給許佑嘉,從都到尾都隻有顧成溪一個人的名字……開追悼會,交錢,聯系所有的親朋好友……他那一刻,才知道什麼叫信仰崩塌,那種無力感和虛弱感,幾乎要了他的命。他可能不會愛你(二十)他在街上走着,沒有方向的走着,等到累的再也走不動的時候,他才恍然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顧家的房子邊上,他望着那棟熟悉不過的房子,眼淚莫名的流了出來。說不想念是假的。畢竟,這世界上沒有人比顧成溪更愛他,更把他放在心尖上。他享受那種恰到好處又無微不至的關愛,驟然失去,的确百般不能适應。在獄中的三年,他生不如死,現在看到男人就覺得惡心,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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