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越想就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保底來說,她也能完成任務,起碼可以把丞相拖死不是嗎?至于,完成任務之後怎麼辦,那就聽天由命吧。徐晚沉沉的歎了口氣,翻了個身,在丞相府給她安排的柔軟八步床上打了個哈欠,意識有些迷離,模模糊糊的想着怎麼找到麟遊,能全身而退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這真的不是烏龍(十)一個身穿褐色葛衣的男子從青帏驢車中跳了下來,轉身打起簾子,接過年輕婦人懷中的嬰兒,輕柔的抱在懷裡,那婦人擡起臉朝着那男子咧開嘴巴笑了,她的眉毛很濃,很黑,鼻梁很挺翹,小小的嘴巴泛着柔軟的淡粉色,臉上的皮膚雖然不是那麼白皙,但是那樣的五官組合起來卻很立體,很耐看,那種鬼斧神工的精緻容顔,讓人望着就是一種享受。駕車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叟,鬥笠下是一雙泛紅的眼睛,呆愣的望着和丈夫說笑着,侍奉婆母下車的年輕婦人,感覺見到了天下下凡,一陣冷風吹過,枯瘦的皮膚上感到一陣寒意,他才回過神來,忙不叠的把目光收了回來,低垂着眉眼的站在一邊,和葛衣男子說道:“先生,眼前這便是上京城了。”葛衣男子朝着老叟抱拳一躬,舉止十分有禮:“老先生不遠千裡相送而來,麟遊感激不盡。”說着從袖帶裡掏出一個雨過天青色的荷包,荷包上繡着一朵做工精緻、針腳細密的并蒂蓮,他掂了掂那荷包的重量,臉上的笑容便帶了點兒歉意:“本來該給您更多的,讓您可以好好過去這個冬天的,隻是晚輩囊中羞澀……”那老漢大方的擺了擺手,花白的胡子随風飄了幾下,道:“先生說的什麼話?能給先生您駕車是我這老不死的榮幸,怎麼能收您的銀子呢?在我們真定,誰不知道您樂善好施急人之難,單是您這一年來治病救人做的功德,隻怕比那城牆還高。”說着,擡手指了指上京的城牆:“這城牆真高,瞧着就比我們真定府的氣派,您啊,就好好的在京城裡治病救人,我們真定,都等着先生您完成老先生的遺願,一朝得喚君王诏,進了那太醫院!”麟遊又朝着老叟鞠了一躬,臉上的表情更加歉疚:“麟遊從小跟随父親學醫,數十年來也不過學得皮毛,醫術不精,單靠着鄉親們的支持走到今日,如今遠離鄉梓,夜不能寐,心中更是難安,奈何父親遺願未遂,冤屈未明,隻能背井離鄉。”然後把手上的荷包放入那老叟凍得冰涼的雙手中,輕輕的握了握:“這是麟遊的一點心意,您若不收,讓我們這些昨晚輩的任何能安?”那年輕婦人也含笑勸那老叟:“您就收下吧,我們年輕力壯的,何愁賺不到銀子?瞧那京城如此氣派威武,憑借相公的本事,我們定然能闖出一番天地的,您權且當做我們孝敬您的,還有家中的半畝薄田和成氏醫館都要靠您照料着呢。”那老叟又擡起眼看了眉目爽朗的年輕婦人一眼,伸手把麟遊拉到一旁,湊近他耳畔呢喃道:“先生,筠娘如此貌美無雙,隻怕京城中有達官顯貴觊觎,惹下禍端,您日後還是少讓筠娘出門為好。”麟遊聞言,朗聲笑道:“筠娘的容貌在真定府算是拔尖的,可是到了這物華天寶、人傑地靈的京城,便沒有那麼打眼了,您老放心,筠娘和我都是心裡有分寸的人。”那老叟這才有些放心,幾人又契闊了幾句,眼看天色漸晚,那老叟便要告辭回真定去,麟遊也惦記着天晚夜路不好走,老人又年紀大了,身子骨沒那麼硬朗,便幫着老人重新裝點好驢車,目送着他駕車朝着真定的方向去了。麟遊的心頭一時有不舍,遠遠的看着那輛驢車颠簸着走遠了,直到看不見,才回過頭來,看着筠娘,說道:“我們走吧。”筠娘見他神情有些怅然,便笑着勸道:“日後何嘗沒有回去的時候?等到衣錦還鄉了,便也能福澤真定的父老鄉親,那才是真的為他們好,相公無需過度感懷。”正欲擡腳走,卻見那枯黃的泥土地上有一片青色,待到定眼一看,卻是剛剛麟遊遞給老漢的荷包,彎腰撿起,拂去沾染的塵土,握在手裡,冰冷粗糙的觸感讓她心中百味雜陳。麟遊望見了,呆呆的站在原地,遙遙的望着真定的方向,目光中隐然含着淚珠,都是平頭小老百姓,身無長物,家中一貧如洗寡淡如水,又是年邁老人,他們本就是為了照顧他的生意才請了他來,他這般分文不取……唉,麟遊沉沉的歎了口氣,忽然間就覺得腳下的步子有千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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