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有些無語,很想問皇帝一句,你是魔鬼嗎?“這……草民…”麟遊顯然是個老實人,不會說謊。見他面露難色,皇帝大手一揮:“說,朕恕你無罪!”麟遊額頭有絲冷汗流了出來,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旁邊的徐晚,怯懦着道:“草民念着關姑娘生活凄苦,周圍又無親人依傍,剛剛和她提議讓她随我回家做個學徒,也好學門手藝,那是并不知關姑娘是女兒身,冒犯了姑娘,現在想來心中慚愧不已。”這樣求着姑娘進門,倒真是有意思,皇帝有幾分把這麟遊引為知己的意思。“你家中可有妻妾?”皇帝笑了一聲。一旁的姬恪卻放下了手上的茶杯,把涼涼的目光落在了麟遊的身上,額前一縷碎發就那樣順着臉頰滑落,睫毛因為俯視的緣故微垂下去,棱角分明的臉上帶出一絲邪魅的笑容,這樣驚為天人的一幕讓剛欲進門的馮家大小姐怔住了,倚着門框挪不動步子了。“草民已經娶妻了。”麟遊道。“那也無妨,若是喜歡,朕便為你指婚,男兒家當妻妾成群才是美事。我瞧着這十三娘雖然秀氣了點兒,但看樣子也是個好生養的。”皇帝一面說,一面笑,目光滑過徐晚,落在了姬恪的身上:“吳王怎麼看?”大爺的,徐晚這算是看出來了,從他一進門這個皇帝就在拿他開涮,哪有皇帝指婚給旁人做妾的?對着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說出這種好生養的話,簡直是太難聽了。吳王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瞧着皇帝的臉,壓下心頭的那一抹冷意:“皇兄說笑了。”平淡如水的一句話卻說得姬恪心頭一陣冷痛,沒人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沒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麟遊忙叩頭謝皇帝的恩,并且表示了自己隻願和妻子白頭偕老的心意。皇帝本就隻是随口一說,拿來刺激一下姬恪罷了,聽麟遊這樣回答,便重新把目光落在姬恪的身上:“一介卑微草民尚有如此念想,吳王也該好好反省一下,妻妾成群有什麼用處?何不早點立下一位嫡妻,延續血脈。”姬恪漠然的冷笑着,應道:“皇兄教訓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的原因,徐晚總感覺皇帝說話好難聽啊,而且站在皇帝身後的那個太監賊眉鼠眼的,讓人瞧着就難受。就在徐晚覺得自己膝蓋都要廢了的時候,皇帝才道:“你麼怎麼一直跪着?快快請起,來人,賜座。”站在門外手上端着點心的馮大小姐這才敢走進去,徐徐行了個禮。丞相是扶持他登上帝位的人,自然很受皇帝的禮遇,擡手讓她起來了,馮大小姐把手上的點心放在皇帝旁邊的茶案上,溫柔的說道:“這是绾绾親手做的豌豆黃,聖上您嘗嘗看味道如何。”“……”放屁,徐晚翻了個白眼,那個時候她在廚房,明明瞧着是廚娘做的,咋就變成這個馮大小姐自己做的!真真是表裡不一。挪動了一下視線,恰好看到姬恪有意無意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帶着點兒探尋和她沒有看懂的深意,四目交接那一瞬間,有着一種說不出的尴尬。最主要的原因是……徐晚有些心虛……這真的不是烏龍(十四)就這樣痛苦了半日,終于把來慰問丞相大人的皇帝給送走了,又是跪又是假笑的,徐晚覺得自己從來都沒這麼心累過,主要是這個皇帝實在是不像皇帝,一張狗嘴裡面吐不出象牙。她和笑逐顔開的麟遊一起往熬藥的藥房走着,雪天四周一切皆寂靜,空氣中全然是清新的冷寒之氣,吸一口在鼻子裡,總覺得身心都清醒了,走到後花園的時候,望見幾株紅梅點點綻放,幽幽馥雅香味暈入鼻端,更覺得好聞,便站在樹下,雙手合抱住碗口粗的樹幹,輕輕的搖了兩下。梅花上堆積的白雪簌簌的掉落,砸在她的肩膀上和頭發上,那些雪似乎都帶着香味,她側頭,鼻子對着自己的肩膀,深吸了幾口氣。麟遊站在廊下,手抄在袖子裡,望着這紅梅白雪的庭院,忽然想着,要是有生之年能夠給筠娘買一間這樣的院子,就是極好的了。一隻和那雪花一樣晶瑩剔透的手輕輕的彈去了徐晚肩膀上的雪花,倚着梅樹含笑望着她:“卿本佳人,奈何手辣催花?”。徐晚定了定心神,忙屈膝行禮:“吳王殿下萬安。”姬恪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淡,直到沒有了,唇線抿得緊緊的,烏沉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半響,他終于出聲:“十三,你想要什麼?”徐晚一怔,覺得這個哲學問題她回答不了,她想要的太多,多到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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