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不是烏龍(二十八)姬恪有自己的無奈,也有自己的堅持,他向來不屑于用一個女人去争奪權力,可是如今,他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紅衣替他搭好了弓,若不出手,則損失的更多。關十三娘救了他的命,有恩于他,可終究還是被自己牽連,從他權衡利弊之後,選擇放手的那一瞬間,他好像就走入了一個死胡同,陷入了某種魔咒。關十三娘并沒有恨他,也沒有求他救她,安安靜靜的進了皇宮,萬幸的是她沒有做成皇帝的婕妤,去陳太後的身邊做了個丫鬟。雖然他如此以怨報德,她還是不遺餘力的幫着他。他要靠着一個女人的斡旋,去報母族盡滅的仇,去查明當年父皇無故薨逝的真相,給那些無辜慘死的英魂們一個交代。他很無奈,也很痛苦,可是又沒有法子。縱使那個是他深愛的女人又能如何?他肩膀上的擔子太重了,那些兒女情長,不是他吳王該思考的東西。康甯宮中。太後坐在羅漢床上,眯着眼睛瞧着下首跪着的皇帝,冷冷的笑了:“如今是吹了什麼風?竟把皇帝吹來了?”如今已經是六月了,上京城雖然位于東陵國靠北的位置,但還是熱了起來,太後的寝殿裡竟然還燒着旺旺的紅蘿碳,圍着厚厚的貂裘,明黃色的額帕更顯得她面目枯槁。皇帝背後出了一層的汗,黏黏膩膩的,松弛的皮肉貼着衣服,讓人莫名其妙的煩躁,他心中竟然有些得意,那一場來勢洶洶的砒霜沒能要了她的命,卻讓她虛弱到了這個地步,真恨那個下毒的人下手不重——否則……皇帝一邊想着一邊回道:“今個兒是十五,兒子理應來給母後請安。”頓了頓又問道:“今日工部尚書說,應盡早加固江南的堤壩,不能再像前些年那樣一場大雨沖了江南,民不聊生。”要修堤壩,那不就是要錢嗎?可他哪來的錢?管着國庫銀子的是太後的人,太後不發話,誰會撥款下去?到時候丢的不還是自己的人嗎?不然,真以為他放着清福不享來這康甯宮中受氣?太後的臉上露出點得意出來,任他是皇帝,朝廷中事不是還要自己來拿主意嗎?皇後親手煮了一杯茶奉到了太後的跟前兒,太後就着皇後的手抿了一口,而後道:“這茶不錯,給皇帝也嘗嘗。”皇後忙又斟了一杯,雙手奉到皇帝的跟前。皇帝看也不看的擺擺手,不耐煩的說:“皇後放着就是了。”頓了頓,上下瞅了她兩眼,說道:“宮裡大事小事都要皇後操心,你老是在這裡叨擾母後怎麼行?”每當看到太後對皇後那般親密,次次落他的面子,皇帝心裡就百般的不舒服,他才是陳太後的親兒子,怎麼親生母子越走越遠,太後年紀越大脾氣越古怪,如今倒對這挪不上台面的皇後這般青眼相待。真是……皇帝心中十分的不甘。若他們母慈子孝的,該有多好?偏生這太後百般看自己不順眼,手中握着權柄不肯放,大事小事都要聽她決斷,還嫌棄自己沒有用,皇帝想着,面上的煩躁便愈加明顯。太後的臉又沉了下去,握了皇後的手拉着她在自己的身邊坐下,轉臉就對着皇帝訓斥了起來。徐晚在殿外候着,瞧着一切,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轉身對着立在身旁的曾進福小聲說道:“我瞧着聖上和太後娘娘倒沒一絲相像的,倒是皇後很讨太後的歡心呢,有些人一生下來就是要做皇家媳婦的呢。”曾進福的眸色沉了沉,目光在殿内影影綽綽的人影上打了個轉,心中總覺得哪裡不舒服。孫嬷嬷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瞅着徐晚便一頓呵斥:“當值的時候講什麼小話呢?主子們的事情也是你能議論的?”徐晚低聲認了錯。曾進福這個時候突然回過味來了,瞧着徐晚便和孫嬷嬷笑着打馬虎眼:“這小丫頭是個有眼力勁兒的,說皇後娘娘一瞧就是有福氣的。”聽到有人誇獎皇後,孫嬷嬷的臉上也泛出點兒笑出來,加之她剛剛也沒有聽清徐晚在說什麼,隻是遠遠的看到她們兩個在咬耳根子,才走過來提醒一句的,便也放過了徐晚。孫嬷嬷道:“皇後娘娘福澤深厚,自是我們這些奴才不能比的。”曾進福笑的一團和氣,又奉承了幾句。孫嬷嬷才端着藥進去了。曾進福瞧着孫嬷嬷的背影,回頭去看徐晚,正撞上她意有所指的目光。曾進福可不像皇帝那樣糊塗,幾個徘徊就想清楚其中的彎彎繞繞。徐晚一直含笑看着曾進福,她明顯的感覺到,曾進福這個人精已經隐約的偏向了她這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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