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徐晚應了一聲,垂下眼眸:“我馬上起來。”周堯仍舊是笑:“衣服我都幫你準備好了,就在衣櫃最上面一層放着、今天要阿姨幫你紮頭發嗎?”徐晚搖頭:“不用。”周堯叮囑了一句快穿衣服就帶上門轉身出去了。徐晚這個時候才冷笑了一聲,呵,紮頭發嗎?擡手摸了摸頭頂那不平整的疤痕,上次周堯也是說要幫她紮頭發,結果卻用梳子戳傷了她的頭皮,她一面想着,一面跳下床去拿衣服。踮起腳尖,伸手往下一拽,随着衣服掉下來的還有一坨黑色的帶毛的東西,徐晚蹲下去,低頭看着那隻死老鼠,嫌棄的捂住了鼻子,但是濃濃的腐朽臭味還是鑽到她的鼻子裡。抖開衣服,藍白相間的校服洗的很幹淨。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總能在衣櫃裡發現各種各樣的屍體,死老鼠、死蟲子、死蟑螂、死掉的不知多久的蛇……到現在,她已經能坦然面對了,食指和拇指捏起那個老鼠的尾巴丢進了垃圾桶裡。一面飛快的把衣服往身上套一面想着這樣下去可不行,防不勝防,遲早有一天會被周堯害死的。可到底怎麼才能徹底解決危機?徐晚暫時沒有辦法。正在扣扣子的手卻停了下來,湊到眼前,食指的指甲縫裡有一道極淺的血線,那血線正慢慢的擴大,她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襯衣的扣子,從中捏出了一枚指甲蓋那麼小的螺旋刀片,刀鋒上有一絲淡淡的血迹。她蹙眉,不知道是周堯太天真了,還是太相信盧赫了。這樣的刀片能殺死一個大活人嗎?難道她把這些東西拿去給盧赫看,盧赫會不疑心周堯這個後媽到底懷的是什麼心思嗎?徐晚把那枚小小的刀片放進了抽屜裡。她總要收集着證據,雖然盧赫現在不相信她的話,可十次百次,盧赫總會有懷疑的那麼一天,即使盧赫保護不了她,她也可以有借口搬出去住,遠離繼母,遠離這個四處都散發着詭異和恐怖的家。徐晚的臉上還帶着水珠,順手從毛巾架子上把自己的毛巾拿了下來,窗外正好有陽光照了進來,白色的毛巾上亮晶晶的閃了一下,徐晚擦臉的動作便頓住了,把毛巾鋪平開來,仔仔細細的檢查着。順着毛巾的紋理,藏着一枚針。如果她真用毛巾擦了臉,那豈不是整張臉都要被劃上一道痕迹?青春期的女孩子們對自己的容貌有多在意?若是留下一道疤……那自己是不是就毀了?徐晚擡手将針輕輕的抛出了窗外,也許……周堯并不是要殺死她,而是想逼瘋她!然後再為所欲為,一個瘋子說的話誰還會信呢?從天之驕女淪落到被父親抛棄的瘋子,這種痛快的感覺比殺了自己還要更有成就感一點吧?可是周堯又和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這樣對付一個女孩子。簡直是……喪心病狂。鏡子中突然映出一個人影,徐晚的目光在鏡子中和那道視線相交了一下,并不算友愛的視線,反而帶着點兒不耐煩,徐晚回頭看着周準,問他:“有事?”周準白了徐晚一眼,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出來:“還不過來吃早餐?”徐晚這才意識到已經不早了。周準一面往餐桌走一面皺着眉頭罵罵咧咧的說道:“真是的,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我這個星期都遲到了三次了!馬上就要高考了……”徐晚在周準的對面坐下,看着一桌子的菜,卻沒有一點胃口。老實說來,她有點怕。周準一面呼呼噜噜的大口喝粥,一面往嘴裡瘋狂的塞着菜和饅頭,正吃的起勁,卻看到徐晚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晶亮的目光中帶着一種讓人害怕的打量,他停住了手上夾菜的動作,艱難的把嘴巴裡的東西咽了下去,然後把筷子往碗裡一摔:“盧深深!你怎麼不吃?!不是你喜歡吃中餐,媽才做的嗎?你一口都不吃是什麼意思?”态度極其惡劣,周準的吐沫星子也零零星星的濺到了離他最近的幾盤菜上面。徐晚更加沒有食欲了。是的,自從那次盧深深把牛奶打翻之後,周堯就再也沒做面包雞蛋什麼的給他們吃了,反而改成了白粥和小菜。但是徐晚卻覺得這樣更容易在飯菜裡做手腳。聞聲而來的周堯望着兩人,呵斥周準道:“你怎麼和妹妹說話呢?快給妹妹道歉,以後不許這樣吼人。”周準的臉色難看極了,狠狠的瞪了徐晚一眼,拎起桌子上的書包,往肩上一摔,在玄關處換了鞋,就往外走。然後周堯又和徐晚說道:“怎麼深深?飯菜不對胃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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