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航這人吧,從小就沒什麼逼數,立志要當個醫生。幼兒園裡過家家開始就永遠搶着要那個聽診器,往你身上東按按西按按,一會兒說你這邊有毛病,一會兒說你那邊得什麼不治之症了。搞得自己不像個醫生,特别像個下一秒就要掏出一疊祖傳狗皮膏藥賣你兩帖的江湖郎中。而且這人小時候特别愛盯着給岑然看,一度讓另外兩位覺得這家夥是在占然然弟弟的便宜。所以這幾位經常拿這事兒開他玩笑。“滾滾滾,沒治了!回家吃好喝好吧您!”林航拎着他的袖口把人胳膊甩了回去。岑然不是沒看見剛剛那一幕。所以說,小同學對自己和對别人,完全沒有任何區别。岑少爺這會兒不知道心裡到底是什麼感覺,可能是感冒了,有點憋得慌,喘不上氣。右手捏着勺子戳着碗裡的粥,瓷器混着米粥撞擊碗底,發出一下一下有規律的“哒哒”聲,讓他覺得自己這會兒特别像在敲木魚。少年擡手撐着額頭,内心有氣無力地自我開導道:岑然,你很佛,你現在非常佛,真的,相信自己……“然哥你還吃麼?”幾個人吃得差不多了,林航見岑然都沒怎麼動,問了一聲。岑然撐着桌沿往後靠了靠,啞着嗓子說了一句:“不吃了,沒胃口。”“行吧,那走呗,你要不去醫院看看,要不再回去睡會兒?”林航對着他說道。樂于聽見那聲“走呗”,就習慣性地看了看他們的桌面。見他們還有菜沒吃完,就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頭。“走什麼走!”林航擡高了些音量說道,“都吃幹淨了麼你們就走?”三人剛準備起身,聽他突然來了那麼一句,都是面面相觑一臉懵逼。“不是,然哥,那你……再吃會兒?咱們幾個陪着你,不急。”葉盛按着自己的理解開口道。岑然把自己面前的空碗朝前推了推:“老子吃完了,你們剛剛誰點的菜,誰吃幹淨,都特麼不許浪費!”三位小兄弟:“……”合着您剛剛沒點菜,就這麼說呗?三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感冒了心情不好,反正再塞點也成,就乖乖聽話重新拿着筷子吃起了盤子裡的一點剩菜。“葉盛!這你點的椒鹽鹹豬手啊!老子叫你别點别點太油膩,然哥肯定不吃,你給我自己啃幹淨!”趙天宇把盤子朝他面前一推。葉盛正準備夾那盤醬油湯裡僅存的一棵白灼芥藍的手一頓:“行行行,吃你的草去吧。”混着這幾位的互相推诿嫌棄和調侃,岑然依舊撐着桌沿,背靠着沙發凳的靠背,側臉微微低着頭,眯了眯眼睛看着樂于。樂于覺得這位小哥雖然講話非常的社會青年範兒,但是這種勤儉節約,不浪費一粒糧食的作風自己非常欣賞,于是賞了這位“陌生人”一個異常燦爛的笑臉。然後接着低頭吃自己的去了。岑然愣了愣,接着又像是終于如願以償一樣,緩緩眨了兩下眼睛,嘴角不自覺地勾了勾。如果這會兒給他一面鏡子,大概這位少年,就能更早一點明白自己的心意吧。惡霸“嗳嗳嗳!”葉盛激動又小聲地叫着旁邊的趙天宇,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朝着坐自己對面的岑然擡了擡下巴,示意他看。趙天宇後知後覺地拐了一眼,覺得自己肯定是眼花了,這種柔情似水的笑容和眼神是特麼然哥能做出來的?!日,這感冒傳染得真快!林航斜眼看了看,沒看見岑然的表情,不過從對面兩位的神情裡也分析出了那麼一兩分。順着岑然的視線看過去,突然有一種養了十七年的豬終于會拱白菜了的欣慰感。“吃你們的,别逼逼!”林航小聲說道。葉盛挑了挑眉,捂着心口惆怅了一句:“哎,剛動心就失戀了,我怎麼這麼可憐。”“嗯?”岑然回神,“你又失戀了?”岑同學現在對這兩個字異常敏感。“我沒……”葉盛話還沒說完,岑然就接上了:“該!讓你一天到晚到處撩騷,我是個女的也得跟你分!”葉盛:“……”我沒失戀啊大哥……“不過你要是個女的,我保證不到處撩騷。”葉盛笑得不懷好意。“滾蛋!行了,吃完就走吧。”岑然檢查了一遍,看就剩下些湯湯水水了,才允許他們三個走人。葉盛看着桌上的空餐盤,感歎了一句“然哥不僅是最愛穿校服的校霸,還是最艱苦樸素的富二代,如此别具一格,怪不得我爸從小就讓我向他學習”。林航本來讓他再回去睡會兒,岑然卻說不用,上午睡多了回家也睡不着,幹脆下午去教室上課,說不定聽聽老王的化學課還比較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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