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實心丫鬟居然背負着這麼大壓力,不知道背後都掉了多少金豆子了。許子瑤把春華扶起來,讓她擦幹眼淚,小聲道:“我曾在大昭寺得了佛祖入夢,你信不信?”春華朦胧着一雙淚眼點頭:“信。”小姐就是從大昭寺回來才不對頭的。許子瑤道:“本來怕說出來吓着你,我就沒提,倒是沒想到你這麼擔心。不妨告訴你,佛祖警示我,伯府将有大禍,讓我趕緊嫁人避過。我正好有個未婚夫,當然要嫁過去了。”“這件事我告訴你,也是看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你可别大嘴巴,要是影響了小姐逃難,我可饒不了你。”許子瑤重生後氣質大變,這點别人體會不明顯,春華卻是感受最深。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隻覺得自家小姐更加沉靜,湖水似的讓人看不透,此刻得了解釋,又跟以往對上,當即驚得瞪大眼睛,聲音也小小的:“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一個字也不往外露。”小姐連嫁人也要帶着她,顯然是要帶她一起避禍,自家小姐對她這麼好,她當然不能拖後腿。許子瑤滿意地點點頭,又交給春花一張二百兩的銀票,“明日你去銀樓,打十個镯子來。要那種粗一些的,外面是銀子,裡面中空,剩下的錢換成碎金和碎銀,還有小點的玉石,都裝進镯子裡去。”這種藏錢的辦法,還是她在抄書時候無意間聽說的。雖然粗陋了點,卻着實有效,尋常人一看這镯子是銀的,先鄙視兩分,再一拿還是中空的,就更看不上眼了,卻不知道那裡面藏着真金白銀。可惜她知道這辦法時已經窮得要吃不上飯了,筆墨都隻敢買最差的用,當時啃着鹹菜就饅頭的時候常常想,将來有錢了一定要打幾個備上。沒想到一轉眼就能用上這好辦法了。到底是伯府的丫鬟,春華不用想都知道這種大粗镯子看起來有多難看,可是小姐交待的事,她必須照辦,當即答應下來,小心收好銀票,“小姐放心,奴婢明日一早就去,一定把事情辦妥了。”主仆二人定下明日計劃,滿意地睡下。幾條街之外的鎮國将軍府,卻是燈火通明,滿室喧嚣。韓老夫人靠坐在主位,難掩疲憊:“這件事因老大家的而起,老大家的你說說,想怎麼辦?”車轱辘話聽了半晚上了,池氏也累,毫不客氣地哼了一聲:“婆婆這話說笑了,不過謠言而已,又不是從大房傳出去的,我一個婦道人家,還是個寡婦,能有什麼辦法?”韓老夫人坐鎮将軍府後宅這麼多年,自然不會被池氏這幾句話打退,歎了口氣道:“老大媳婦,我知道你心裡不滿意,這鎮國将軍的位子傳給了老二,可是都這麼多年了,還要這麼含怨抱屈,也過分了。這次消息明顯是從兵部傳出來的,并非空穴來風,韓俦闖下這等大禍,咱們韓家不能坐以待斃。”“婆婆你這是認定韓俦叛逃了是吧?”池氏揚起眉毛,一臉不屑毫不遮掩,“我就納悶了,别人都是避重就輕,婆婆你恰恰相反,避輕就重。但凡我有一點小事不能讓你滿意,都能扯到這爵位上去。”“我讓二弟妹放尊重點,别插手大房的家務事,你覺得我怨氣沖天;我讓二弟别克扣了他親侄子的用度,給他請個好師傅,你說我不滿意爵位給了他挑事;現在謠言滿天飛,你不讓韓家主事之人把那傳謠的揪出來打死,還在這兒說什麼含怨抱屈,不覺得可笑嗎?”“實話告訴你,我還真不稀罕這鎮國将軍的位子,我嫁給相公的時候,他也不是能繼承公公衣缽的人,你就别再拿着這個當聖旨用了,好嗎?”韓老夫人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放肆!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池氏雖然在外看着端方恭謹,但她真不是個脾氣軟弱的人,更别提這些年有韓俦撐腰,又有二房相逼,那脾性甚至比嫁人前還烈幾分。也就是這些日子因為兒子的噩耗,耗費心神寡言少語,竟然又被欺到頭上。眼看着老太婆想棄車保帥,把韓俦除出族譜,她當然不肯忍。老夫人分明是想讓她咽下這口氣,主動提出分家,如此既不用二房擔連坐責任,也不用二房被指責抛棄孤兒寡母,一舉多得,她偏不!若在往日,韓老夫人就直接拍闆定下此事了,可是一則她心裡也不确定韓俦到底叛逃沒有,二則韓俦報複心實在很重,稱得上睚眦必報,除非他死了,否則哪怕叛逃了,知道他們不管他娘了,恐怕也是不能善了。韓老夫人有點不敢賭。韓老夫人和二房試圖懷柔哄勸,池氏油鹽不進,兩方就這樣僵持着,誰也不肯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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