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裡街90号,挂牌是電影學院的家屬大院,實質上,又不是電影學院的家屬們。裡面住着與大衆不同的群體。有重要的科研人員,部門幹部,還有特殊人員。所有的環境,都是很安靜的,安全管理已達到b級。
在這兒,你隻要是個人,不論級别高低,貧窮和富有,都得服從管理。外面的人,若不是為人民的單位,說破了嘴皮,無論是誰也休想進來。說的直白,他們不是為電影工作,而是安全工作的設計者和制造者。
霍曉光和丁戴走後,很不平靜的海力梅一直在捉摸一個人,就是他們曾提到一個叫楊慧林的人。這名字好理解,是個女人。在那種場合裡突然提出來,那麼,她想,一定是一個跟蘇童有關聯的,有關系的女人。海力梅想打聽這件事,但不是本地人,也不是工人。來這兒還不久,平時也是深居簡出,在社交圈裡,是沒有朋友的。她告訴了父親,也告訴了母親。讓他們多留意,在外面多打聽一個叫楊慧林的女子。
幾天以後,海力布帶回來了消息。聽他工廠的人說,以前在報紙上看見過一則消息,正是他要打聽的那個名字,是個犯罪者,後來被處死了。同名的人較多,但報紙還可以找出來。标題下面有圖片,可以對照。有人勸海力布,打聽一個犯罪而死亡的人,是一種負面,對自己的前途,對工作和家庭都有影響。
找到那些報紙并不難,海力梅去了廢品收購站,花一塊錢就買到了。那則消息很醒目,在報紙的第二版的擡頭上。一個年青女子的圖片下面,講的内容很清楚。楊慧林犯了盜竊罪,夥同亂世分子,企圖逃出處境。在機場被抓捕;第二張報紙,在法治欄目中,也有一則關于她的新聞。那上面說她是川大的學生,犯了重大罪。消息中,新聞裡描述,在那個月一個日子裡會被執行死刑。
為了找到根源,海力梅又去了川大。不付她所望,同時也是讓她很傷心的事。幾個學生和楊慧林是同學。他們說的很詳細,包括她的生活,學習情況,還有她的戀情。
真相浮出了水面,蘇童和楊慧林是戀人,而且他們已經秘密同居了。學生們是誠實的,還提到了一個很關鍵的人,讓海力梅去找李明澤。
“李明澤住哪兒?”海力梅問。
其中一名學生回答:“他就在校園裡。”
“如果你們方便的話,我很需你們的幫助。”海力梅說。
“方便!”
幾個學生進去了,不久,李明澤出來了。站在大門那兒,神采奕奕,東張西望。
“請問,你叫李明澤嗎?”一個聲音突然說,在一旁傳來,好聽極了。輕柔而又動聽,對于他而言像是骨頭都快酥了。
他轉過身來,一個美麗的女子把他望着。臉色微紅,眼睛裡冒出一種晶亮亮的光芒。很美,卻又很野性,像一個從森林裡走出來的專打狼的女子。又像公主,因為她穿的漂亮,身材也是絕佳;還像個童話裡的天使,個兒不高,小巧玲珑的。聲音也好聽,能酥化一個男人的骨頭。
這就是海力梅給李明澤的初次的印象。
“喔!”李明澤回答,“我就是李明澤,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随後把手一伸,想同海力梅握手,接着說,“請問你是…?”
海力梅沒有跟他握手,她并不知道這種禮節。
“我叫海力梅。”她說,“想耽擱你的時間,如果你方便的話,在不耽誤你學課的時間裡,跟你打聽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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