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輕車熟路地指揮常威到了新家的地址,腳刹住車一瞧,一米多寬的大門,常威啧了一聲,還真是跨院角門,夠窄的啊。
門楣右上角釘着一塊藍色小鐵牌,南鑼鼓巷九十三号院。
跟着花姨擡着車上台階,過門檻,一堵一米二寬的照牆,上面鬼畫符一樣塗鴉,繞過去,院子裡一覽無餘。
五十米進深,隻有兩棟房子,一棟面南背北的正房,左側靠後方沿着南北院牆修了一棟西廂房,院子裡沒什麼雜七雜八的破爛,隻是正房靠東南的牆邊搭着倉房和柴火棚,一輛三輪車停在那。
花姨邊走邊介紹:“咱家住西廂房。”嘴角掩飾不住的開心和得意。
路過正房的時候,看到煙囪冒煙,花姨站門口道:“王大哥,不是告訴你今晚兒到我家吃飯,慶祝我喬遷之喜,你咋還做上飯了,我兒子也過來了,今晚讓他陪你喝幾口。”
“他花姨啊,你這嘴叨叨叨的,我腦仁疼,我做什麼飯?我燒炕,沙塵暴一起,晚上冷。”
一個身高和常威差不多的老頭掀開門簾走出來,花白的頭發,肩寬臂長,站立穩如松,面目冷峻,講話卻異常和善。
“這是你老兒子?”老王頭自問自答道:“小夥子一看就精神,有把子力氣。”
“王大爺,我是常威,花姨的兒子。”常威恭恭敬敬回答,把兩個兒子送上戰場為國捐軀,就沖這,常威給老爺子磕頭也不過分。
“扛豬肉還能沒力氣?”花姨說完又覺得落了常威的面子,“一會兒飯好了,我讓常威叫你。”
“行,我那有好酒,跟小爺們兒整兩口。”
“不用不用,家裡有酒。”花姨擺着手走了。
常威跟王大爺打了招呼到了西廂房,花姨撐着門簾,常威拿着箱子和條凳進屋。
堂間一股熱氣撲面而來,柴火竈大鍋裡蒸着窩頭和二合面饅頭,地上爐子上砂鍋傳出炖雞肉的香氣。
肚子咕噜咕噜響了幾聲,這一天沒吃,常威還真餓了。
蒸氣煙霧缭繞間,一個頭發帶小卷的女孩走出來,皮膚很白,高鼻梁大眼睛,五官立體,身高一米六八左右,大長腿,這要在前世,能殺穿網紅圈。
這幾年大家都吃不飽,女孩臉龐也有些消瘦,不可否認是個大美人,超大号的洋娃娃。
這就是常威的雙胞胎姐姐常蕤,他懷疑家裡是不是有匈奴或鮮卑血統,自己抓頭發時候就感覺頭發濃密還帶卷,記得父親也是眼窩深邃,高鼻梁大眼睛,白皮膚大眼睛。
“姐,辛苦你和媽收拾家了。”常威客氣打了聲招呼。
常蕤怔了一下,平日如同悶葫蘆一樣的弟弟,父親死後更是沉默不語,這麼主動打招呼,還有點不習慣。
搬了新家,似乎心情也好了許多,常蕤笑了一下囑咐道:“箱子拿我和媽那屋,條凳放堂間,擦洗一下,菜馬上好了。”
花姨和常蕤住靠北那間,屋子裡家具桌椅已經擺好,常威把箱子遞給花姨。
花姨擦着箱子,有些虧欠道:“常威,西廂房就這北屋有炕,我和你姐住這屋,你那南屋搭了床,這開春了不折騰了,等年底前再給你搭炕。”
常威明白花姨的意思,四月初的北京依然有些寒冷,晚上靠燒炕暖和,自己那屋隻能靠體溫取暖了。
他心裡沒覺得這事有什麼問題,大老爺們跟女人搶熱乎炕睡,那真是變成巨嬰了。
“媽,女人體溫偏低,睡熱乎炕好,免得凍壞了身子。”
“兒子好兒子,去洗洗吧。”花姨把頭偏過去,不想兒子看到自己感動紅了眼圈。
拿着一壺熱水回到自己屋,拉開燈繩,簡簡單單擺設,書桌椅子和臉盆架,一個衣櫃,用兩條長凳搭木闆支成的床,上面已經鋪好褥子和厚被子,綠底紅粉白菊花被面和鴛鴦戲水的枕巾,常威面皮一抽。
真時代特色,能說好土好醜嗎?
兌好溫水,拿毛巾擦了一遍身子,把頭埋盆裡抓撓了一會兒,盆底嘩啦嘩啦沙子響聲,一盆水黑黃黑黃的。
“去喊你王大爺吃飯。”花姨聽到潑水聲,在屋裡對常威喊了一嗓子。
“好嘞。”常威掀起門簾走出去。
花姨走到堂間對常蕤說着今天常威的表現,一臉的開心和驕傲,常蕤也跟着清淺地笑,聽到吱一聲後噗呲笑出聲。
常威讓着王大爺進屋,堂間的四仙桌上擺好了菜,老王頭把手裡袋子遞給常蕤,“十斤棒子面。”
不等花姨推辭,老王頭繼續道:“剩下的算慶祝你喬遷之喜。”
花姨咂巴咂巴嘴沒再說什麼,讓常蕤把糧食倒面缸裡清出袋子,這年頭難,大家口糧定量減少,上誰家吃飯都要拿糧票,像老王頭直接給糧食算得上出手闊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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