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曹昂的意見,班英雖然有些意外,但他明白,他隻能和曹昂保持一緻而非讓曹昂遷就他,而且曹昂的話也确實有道理,此事便這麼定下來。
這時郭嘉忽然插了一句道:“公田也容易滋生腐敗。”
曹昂聽了笑道:“不管什麼制度,都容易滋生腐敗,這是無法避免的。但公田有一項是無法改變的,那便是土地隻要存在,就有迹可循,大不了每過幾年,清理上一波蛀蟲便是。”
在曹昂看來,腐敗這種東西,和公有制、私有制無關,一在人心,二在制度。
反正公田不準買賣,且有檔可存,每年上繳的糧稅根據土地數目是有據可查的。哪怕官府對于某一個地方的公田掀桌子,也方便的很。
若是換作私田,想隔三差五來個土地重新清丈,那便是難如登天了。
郭嘉聽了,似被說服,不再多言。
郭嘉為何願意追随曹昂,除了曹昂所構建的理想社會,還有曹昂的行事手段,儒皮法骨,重視制度建設。
這一點曹操也是一樣的。
與荀彧、陳群這些道德立身的家族不同,颍川郭氏本就是以法律立身,郭嘉本人受家族底蘊熏陶,也是重法的。
班英、郭嘉不反對,鄭度就更不反對了。與班英、郭嘉相比,他更像一個唯曹昂之命而行的謀士,目的更為單純。
解決了這二十萬頃公田的處置辦法,接下來的不過是細節問題。比如怎麼分配,怎麼收租,怎麼進行監察等等。
曹昂又言道:“可以按照之前屯田的方式,設置官府管理。州設公田司;郡國設公田長、公田校尉各一人;縣設公田史,公田司馬各一人;鄉設公田官長、公田軍侯各一人。如此一級一級,形成一個有效的管理模式。”
班英聽了,有些不解道:“主公既然設公田長,為何又多設公田校尉一職?”
“民兵!”
曹昂道:“地方上,尤其是縣一級,是沒有縣兵的。一旦生亂,很容易失陷,所以很多縣令、縣長,不得不依賴地方大戶。
民兵由租賃公田的青壯組成,本身對官府俱有向心力。同時依靠郡、縣、鄉、亭的結構,擁有較完備的組織,平日裡再多加訓練,雖然當不得大用,卻能穩定地方,至少不在讓地方令長,過于依賴地方豪強。”
其實這也是一種變相的府兵制。
隻是官府供應戰争開支,但軍隊體系建設是一般的。如此模式下,曹昂若願意,也能拉出數萬訓練有素的民兵。
在曹昂看來,将錢留在老百姓手中讓他們自己花,和把錢收上來給老百姓花,完全是兩個概念。
後者多走了好幾步,可能更繁瑣、低效,可唯有如此,才能讓老百姓知道,誰為他們服務的。否則他們養成習慣,就成了理所當然。
譬如在對待士大夫階層上,曹昂甯願高薪養廉,多掏腰包,也不會讓這群人免稅。因為前者是我給的,後者是對方擁有的,二者的不同,心理态度亦會不同。
藏富于民,從來打不過藏富于國。
前漢藏富于國,後漢藏富于民,很明顯世人還是更懷念前漢,所以曹昂的思想,大家也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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