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铖再也沒回去那座城市。他仿佛忘記了一切,從不要命的街頭混混開始,踩着别人的屍體當上黑幫的一把手。當所有人對上淩铖的眼神裡隻有畏懼時,他遙遙望住查龔衆星拱月的身影,冰冷的眉眼殘忍而癫狂的笑意。淩铖在問又似乎并不需要答案:“猜猜看,我和他,誰先死?”十年來,綠帽子縮水隻有指甲蓋大小。我不斷換着身份。當完老媽子病友、忠心打手小弟、萬能煮飯保姆,我太明白淩铖的個性,配合啪啪鼓掌比出大拇指:大佬威武!查龔廢物!淩铖募地放聲大笑:“沙馳律,有空拍馬屁,不如去練練木倉法。”“大佬在,我不怕。”我裝瘋賣傻比劃道。掌握生死大權的主兒在這兒,我怕個球球?我當真這麼想,一不留神死掉,真不是我的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何況是喊打喊殺的黑道?可是我護着淩铖死了,他跟沒事人兒一樣,反而終日鬥勁十足給查龔找麻煩,也太沒良心了吧?我的靈魂保存在小綠帽裡,遊蕩在淩铖身邊。偶爾看到他自言自語,擔心這人病的不輕。直到淩铖抹上豔麗口紅,穿上女醫師的白大褂,長卷的頭發披在肩膀。他裝成女醫生進入查龔的病房,我跟病床上的人一樣捂住胸口。隻是這一次我不是怦然心動,而是驚恐自己又一次的淪陷了。綠色光芒籠罩我的四周,大白鵝興緻勃勃的将我的靈魂包圍:“宿主,我們的任務值滿了!我的綠光值補足,可以離開淩铖的夢境啦。诶,宿主,你不舍得走嗎?”病房裡裡剛穿越成查龔的我一臉單純樣,讓淩铖耍得一愣一愣。“原來這是淩铖的夢,也太漫長了。”我不忍回首。綠帽子似懂非懂,開開心心的告訴我,任務分析報告已經出來了。白蓮和查龔共享一個身體,他們的靈魂也共存相通。白蓮知曉查龔心底真正的想法,他不愛他。白蓮心灰意冷的離開了,他遇見真正對他好的人,而查龔直到失去後才懊悔,挽留白蓮失敗後過上了醉生夢死潦倒街頭的日子。綠帽子很興奮籌劃複活的計劃,我忽然問道:“淩铖呢?他的結局是什麼?”“他啊,看着查龔慘就很開心啦。”綠帽子避重就輕道,“诶,你不會想留在這個世界吧。你的債我都替你還清了哦,回到現實多好啊。”“大白鵝,”我忽然請求道,“我能看看淩铖現在的樣子嗎?”綠帽子遲疑一下,痛快地答應了:“去吧,我的能量可多了。你先用查龔的身體吧。”一擁有真實的軀體,我飛快奔往淩铖的家,叮咚的鈴聲一陣陣響。大門緩緩打開,淩铖微亂的發尾散在額前,他醉意朦胧微紅的眼角上挑:“沙馳律?”我還未開口,淩铖撲了上來将我一路推進房裡。倒在柔軟的大床上,淩铖啧了一聲,“啧,為什麼偏偏是查龔的臉?”“你不是查龔。”淩铖仿佛在告誡自己,他歎一聲伸手蓋住我的雙眼,充耳隻有他磨牙不耐的聲音,“不行,這張臉太讓人讨厭了!你滾吧。”感覺躁動的下身,我的世界觀受到強烈震動。一路跑出門我不敢回頭,下意識不去想淩铖會不會找到自己,也慢慢忘記那種說不清的感覺。“宿主,你是不是動心了?”綠帽子見火澆油。“開玩笑,我才不會喜歡男人!”我再三強調,“谷欠望不代表愛,我用手也會有感覺。”傻逼兄弟說要睡我的時候,我沒有讨厭同性戀的意思,隻是無法接受這種關系落在自己身上。所以,我狠狠揍這傻逼兄弟一頓,本該就此揭過了。結果,又碰上了淩铖這個家夥,奇怪的讓人無法招架的瘋子。做朋友有意思,别的,就算了吧。“走吧,這裡不屬于我。”作者有話要說:現實番外篇:蒙眼+女裝py和諧了。簡述一下:沙雕攻回到現實,胖揍偷他屍體的傻逼兄弟,一個人去浪迹天涯。酒吧裡爛醉如泥,沙雕攻跟着紅裙的豔麗“女人”回家洗了一個澡。隔天醒來,沙雕攻雙眼蒙住被綁住了。原來,淩铖在綠帽子幫助下追來現實世界,他想對沙雕攻醬醬釀釀,結果求愛不成反被艹了。 番外沙雕攻的前世 “沙馳律嘛,二傻子,人傻錢多。”他的朋友說。“第三代,整天打架鬧事,不成器。”他八竿子打不着的長輩們。沙馳律從小吃穿不缺,周圍人都寵着。即使所謂玩伴看上的是他能帶來的好處,站在虛假的繁榮的他想:管他呢,反正小爺開心。傻逼兄弟一點也不傻。相反,愈風聰明的很,俗稱别人家的孩子。沙馳律打幼兒園開始認識愈風,這人高冷的目不斜視,從來不把衆星捧月的他放在眼裡。他也是少爺脾氣,最喜歡有事沒事去鬧愈風,看他平靜的表情在自己惡作劇下蹙眉,沙馳律莫名有點高興。貓狗都嫌的年紀,愈風不知讓老爺子罵了多少次,他樂此不疲的到處惡作劇。隻有一次不小心惹惱愈風,讓愈風壓在牆上送了兩個黑眼圈。誰也想不到安安靜靜的小男孩,打人的架勢快準狠。到頭來沙馳律反讓班主任訓了,愈風連着躲在家裡兩天沒上學,他憋着的一股氣莫名沒處發。沙馳律想一出是一出沖到愈家逮愈風,晃過神坐在飯桌上是愈媽媽溫柔給他夾菜。沙馳律兇巴巴的小臉憋紅了,隻有在愈媽媽摸頭下吃不喜歡的胡蘿蔔。愈風端坐在一旁,罕見地勾了勾嘴角。沙馳律一時懵了,他甚至沒搞懂自己為什麼滿肚子氣都歇了。多年後,沙馳律才一腳踹開愈風的房門捏着拳頭:“你!那時是在嘲笑我吧?是吧?”愈風依舊高冷,目不斜視編程序:“真人遊擊戰去不去?”沙馳律眼睛一亮:“去去去!叫了你都不來,我們兄弟聯合,把林鵬他們打的滿地找牙。”沙馳律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和愈風做哥們,一直到高中畢業他們形影不離。約好了一起上大學,愈風保送,沙馳律砸錢。暑假愈風整整失蹤一個月,他再次出現時改口出國留學。沙馳律心裡别扭了會兒,還是笑嘻嘻道:“行,厲害啊,别學我姐紮進外面花花世界,舍不得回來。要是有人欺負你了,喊我一聲給你出去。”愈風點過頭,偶爾回的郵件,簡單利落的像他這個人。沙馳律也動過心思同愈風一道出國,老爺子舍不得金疙瘩離自己太遠,死活沒松口。每次沙馳律要去見愈風,愈風四兩撥千斤的推了。沙馳律粗心大意,很久才發現愈風的疏遠。準是倒在外國美人兒的溫柔鄉,出不來了。沙馳律還沒找愈風算賬,家裡轟然破産背上了無數的債,大少爺一夜之間成了窮光蛋。老爺子大病初愈整日囔囔東山再起,沙馳律也開始學喝酒和人繞着彎子談生意。求人的滋味并不好,脾氣爆火的碰過幾次釘子,也開始沉穩了下來,隻在老頭子面前還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也是那時,a國深造的大姐火速回國,轉眼嫁給一直追求她的爆發富兒子。母親早亡,長姐如母,大姐知徽最寵沙馳律。他眼裡女孩子該像阿姐一樣溫婉賢淑。兒時,老爺字舉着拐杖大喊:“别攔我,讓我打死這小兔崽子!”,管家仆人們配合着阻攔。沙馳律屁股挨上兩下,見勢滾在地毯上哀嚎。大姐拎着書敲紅木桌,一反常态冷淡:“打,打壞了,您好絕後了。”老爺子讪讪收了拐杖,又氣勢十足吼沙馳律滾去跪書房,末了還不忘通知全家:“誰也不準給他飯吃!”深夜裡,大姐盛來熱騰騰的飯,丢給他一管藥膏敲他的額頭:“怎麼跟泥猴似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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