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鬧了。”池舟語氣嚴肅了起來。“誰教你說這種話的?”
雖然溫遠還沒有一個确切的名分,但兩人已經有了親密接觸,還簽了份奇怪的合同……
池舟也沒打算再給自己找個床伴。
一是為了任務,依照溫遠的德行,他若背着他有别人,劇情的走向又會變得麻煩起來,而他讨厭麻煩。
二是,他并不喜歡三人行,也不喜歡‘偷情’。
段肅:“沒誰教我,我隻是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無法放手。”
“松開。”池舟聲極冷。
段肅聽出池舟是真的生氣了,隻得依言慢慢放開。
“段肅。”池舟短歎一口氣。“你并不是喜歡我,隻是勝負心比較重而已……如果不是溫遠,而是其他人,想必你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吧?”
段肅覺得身心都相當難受,他沒有否認,隻是嗫嚅着說:“……我不知道。”
“你不會的。”池舟轉過身去。“現在的你隻是覺得,憑什麼是溫遠呢?對吧?”
段肅不服氣:“……本來就不該是他。”
“……我記得你比賽時就不喜歡他,當了一年隊友了,還沒放下成見?”
“我以前不喜歡他,是覺得他虛僞。”段肅巴巴地邁步到池舟身邊。“現在不喜歡他,是因為他像狗皮膏藥一樣黏着舟哥。”
“行了。”池舟捏捏眉心。“你到底哪裡來的占有欲和勝負欲……”
“舟哥……”段肅仍不死心。“既然你不願意同時維持兩段關系,那就結束跟溫遠的吧?好不好?我有信心,會做得比他更好。”
“短時間内,不會跟他結束。”池舟說得有些煩了,伸手摸了根煙出來叼着。“别執着這個了,段肅。”
打火機被摁下,細細的煙霧飄散開來。
段肅眼睛發酸,周身被巨大的悔意包裹。“……如果那天我答應舟哥就好了。”
如果那天他應下了,也就沒有溫遠什麼事。
“我倒是更喜歡你當天那個勁兒。”池舟笑道:“我真心希望你,面對以後像我這樣的人,仍舊能從容地說出拒絕二字。”
不做屈從于規則的人。
“舟哥……”
“段哥!”崔仞脆生生的聲音打斷了段肅将要說的話。“人都齊了,就等你一個了。”
段肅眸光流轉,有些遲疑。
池舟擺擺手,示意他走。“你腦子裡的東西太雜了,好好整理一番吧。”
段肅低聲應是。
*
崔仞最後決定,按照池舟說的那樣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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