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衣仍是笑着,上前拉住若水的手道:
“好姑娘,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何必如此刁難?快些進去通報一聲,實在是有要緊的事情要見主母。”
若水抽回手,仍舊是不客氣,道:
“表小姐這話說的,自己做了什麼事想來是都忘了?
不過就是個遠房的親戚,老夫人給你留了幾分薄面,就以為自己是最厲害的了。
侯府上下可不是姓許的,也更不是姓雲的,表小姐您自個兒還是應該掂量清楚才是。”
雲小衣的臉色逐漸難看,手上的帕子絞着,眼神也變得狠厲起來。
不過是個丫鬟,現在都敢沖着她蹬鼻子上臉了。
雲小衣揚起手來,作勢就要打出去。
“若水,你讓表小姐進來吧。”
若水有些氣惱,可隻能遵命地讓開了。
雲小衣揚起的手順勢滑到腦後,攏了攏頭發。
她低眉瞧一眼若水,領着花容趾高氣昂地走了進去。
進了門,二人才聞見滿屋子的檀香味,深沉幽遠,經久不散。
蘇意坐在一張檀木椅上,穿了件天青色的繡花褙子,神态淡然,莊嚴又端莊。
“見過主母。”雲小衣拉住花容行禮。
蘇意微微一笑,讓她過去坐。
雲小衣也不謙讓,拉着花容便坐下了。
蘇意見花容也來了,便招手讓若春過來。
她吩咐道:“去将榛子糕拿些過來給容姐兒吃。”
雲小衣笑笑,忙道:
“主母何必客氣,我們也是有事過來的,不必勞煩。”
若春已經走了。
蘇意低頭看一眼桌上的字,倒是還缺幾筆,卻叫人打斷了。
“這字是主母寫的嗎?真好!”雲小衣瞧一眼,忍不住拿起來看。
“不過就是随手寫寫罷了。”
雲小衣笑着又放回去,道:
“主母娘家是大族,想來這些東西都是自小就學的,像咱們這樣的鄉野出身,看幾次都是奢侈的。”
蘇意點頭,将宣紙接過來,遞給若水叫她收起來。
“表小姐今日過來,有什麼事就說吧。”
雲小衣尴尬一笑,想了想,才道:
“今日過來,是專程道謝的。主母為了拿回我這镯子,必定費神。聽下人們說,主母因此還病倒了,實在是辛苦。”
蘇意淡然,道:
“我本就一直病着,經年勞累,積勞成疾罷了。病倒,倒不是因為表小姐這區區的一個镯子。”
“主母說的是。侯府上下大小事務,都要靠主母打點,自然勞神。”她頓了頓,又道,“今日,我瞧着外頭的天氣甚好,這不就想讓花姐兒去試心泉試試,主母不如一道過去,也出去透透氣?”
蘇意低眉看向花容。
她躲在雲小衣身側,隻露着一雙黑亮的眼睛,偷偷地看。
“想吃榛子糕嗎?”蘇意問。
花容探了探頭,總算露出半個腦袋。
她踟蹰半刻,搖頭道:“不想。”
蘇意對榛子過敏,可她記得前世,花容是最愛吃榛子糕的。
若春已經端了榛子糕過來,小而軟的糕點,被人切成大小一緻的方塊,躺在溫潤的青瓷托盤内,叫人忍不住想拿起來咬一口。
花容翹着小腦袋,一時看直了眼。
說實話,自從進侯府以來,她卻再沒吃過什麼好吃的了。
從前在鎖春齋,雲小衣還時常買些零嘴給她吃。後來進了侯府,府上的人不待見她們,自然也不會好好伺候,平時的飯食也都送些涼的、剩的,實在熬人。
蘇意從托盤裡拿一塊,遞到花容面前。
花容咽下口水,眼睛轉向雲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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