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進門,眼中閃過陰郁。&ldo;巫醫,除此之外,真的沒有别的辦法去除寒蠱?&rdo;沐子瑄負手而立,皺眉看着眼前白發老者,臉色陰沉焦急。巫醫額上冷汗,搖首道:&ldo;蠱本無解藥,隻能以毒攻毒,以炎蠱攻寒蠱,老夫看那位七月公子體質畏寒,寒蠱早已侵入五髒六腑,說不定可以兩者相抵消,那就最好了,不過這炎蠱一下,炎氣入體,一個不小心便是走火入魔,很可能心性大變,記憶也會受損…教主三思啊。&rdo;白啟聽着一愣,原以為寒蠱下在畏寒之人身上定是萬無一失,必死無疑,竟然忘了還有炎蠱可以壓制,不過似乎也沒那麼容易…沐子瑄握着竹扇的手指微顫,眼光閃亂不定,久久長歎一聲道:&ldo;要我眼睜睜看着他死,卻是不能,若他真能忘記過往,不管對我還是對焚越都是利大于弊…&rdo;他一頓,目光如劍刺來,道:&ldo;你務必保住他的心性,若有閃失,拿命來換!&rdo;巫醫颔首領命,心中歎道,唉…那就要看那人意志何如了,剩下的,便是造化了…改變景佑一十四年,禦北将軍項瑜率軍大破焚越精兵于一線天,一路北上,阻于離觞城,焚越忽得一奇人相助,城池守衛固若金湯,玄軍以數倍之力圍一月,終不能攻。‐‐《玄林野史》血光映着殘霞,落幕夕陽,夜色緩緩降臨。玄軍又一輪的攻城再次以失敗告終。用來攻城的床弩和雲梯車幾乎被敵軍毀壞半數以上,效率大大降低,将士們情緒也不免低迷。&ldo;已經一個月了,離觞城久攻不下,再拖下去,來不及北上援師,就是慘勝破城,焚越主力也已經直逼玄耀了。&rdo;清冷的月光下,一身披銀铠的男人負手而立,長眉微蹙,聲音裡的焦愁無奈難以言說。旁邊一儒雅的灰衣男子淡淡道:&ldo;将軍無需太過擔心,敵人援師來此尚需一段時日,隻要趕在此前破城即可。&rdo;項瑜看他一眼,道:&ldo;焚越守城不但固若金湯,夜間稍有空隙,便來襲營,而且個個輕功不俗,常常攪得我軍不得安甯,又唯恐有伏不敢追擊,如此戰術,實在不似焚越從前的作戰風格。&rdo;涵墨塵心中一痛,話中弦外之音他豈會不明?自從公子七此名經一線天一役揚名天下,無雙堡和雲曦閣不出數日便聯系上項瑜,公子七乃無雙少主的身份也不再是秘密。&ldo;少淵不會…&rdo;項瑜搖首道:&ldo;他既是禦閣主首徒,本帥自不會懷疑他,隻不過,恐怕敵人詭詐,威逼于他…&rdo;見涵墨塵默然不語,也隻能長歎離去。夜中寂寥,灰衣男子獨立風中,早已是初冬,北風怒号,他披着一件黑色披風,忽然感覺一陣寒冷刺骨。不知少淵在城内是否寒蠱複發?涵墨塵撫摸着腰間朱紅劍穗,微微苦笑,他這個決定到底是對是錯,表面上的沉靜還能自欺欺人多久呢…身後草叢中忽然響起輕微的踩斷枯枝的聲音,涵墨塵急急轉頭,&ldo;少淵&rdo;二字差點脫口而出。來人一身黑衣,在月光下現出身形,他的雙目因疲憊而充滿血絲,眉宇間盡是沉重,那人正是日前趕來尋找少主的七弦。&ldo;涵公子,城内防備甚嚴,十影暫時無法潛入,不過卻也探聽到一些消息。&rdo;涵墨塵眼神一動,道:&ldo;有何消息?&rdo;&ldo;聽說沐子瑄日前帶回一個神秘人,似乎極其看重,連夜便召集了巫醫,卻嚴守此人身份,偏偏諸多倚重,屬下認為這個人必然是少主無疑,不過…&rdo;聽至此處,涵墨塵心中一寬,但見七弦神色古怪,又隐隐覺得不安,蹙眉道:&ldo;不過什麼?&rdo;七弦猶疑道:&ldo;聽說此人行事古怪無常,又帶三分邪氣,離觞城久攻不下多半是此人出謀劃策…而且,他武功深不可測也并非盲人。&rdo;涵墨塵蹙眉更深,心中憂喜交加:&ldo;若是沐子瑄将少淵的傷勢治愈,讓他恢複武功和視力自然再好不過,可是,依少淵的性子,一旦恢複武功,這天下間沒幾人可以攔得住他,但他…&rdo;卻沒有回來…後面的話七弦心知肚明,苦澀道:&ldo;少主定是有難言之隐…&rdo;涵墨塵擡眼凝望天邊冷月,沉靜的雙眸中波瀾滔天。此時此刻,焚越離觞城。城裡絲毫沒有被圍困的死氣沉沉,反倒一片歡慶。一來慶賀今日又勝利一次,更重要的是,剛剛收到的消息,焚越主力于北疆取得小勝,提前趕來與主帥會師相援,數日便到。如此好消息,怎叫離觞城上下不歡欣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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