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起她爸的病,嶽舒也便隻能無奈地微微呼氣,别扭了這麼久,還是要有一個人先低頭的。
嶽世修那人哪兒哪兒都好,不花心不亂搞,對家人很有責任心,在單位也是一向清正廉潔兢兢業業,和那些同級别的銀行行長相比,要窮的多,不搞那些花裡胡哨撈偏錢的小動作。可惜偏偏說話直來直去,似乎天生就不會拐彎抹角,委婉表達,大概也隻有她媽媽能忍得住他幾十年。
“嗯,我考完了給您打電話。媽,我先去吃早餐了,一會兒得出門。”
“行,去吧,記得資料都帶齊全了啊,考試加油!”
嶽舒也笑着挂了電話,吳昭昭晃晃悠悠地往廚房這邊來。她染成栗子色的長發在頭頂随意地绾成一團,臉上濕漉漉的,還有未完全擦幹的水。
“阿姨又來電話了?”
“嗯。”嶽舒也點頭。
“她不放心你,還不放心我嗎?我這麼大個活鬧鐘,能讓你遲到?”吳昭昭掐着腰笑着走近,廚房裡牛奶和烤面包的味道讓這個早晨很惬意溫暖。
“怎麼不睡了?還不到七點。”
吳昭昭的律所離江南裡不太遠,有時候加班太晚就來嶽舒也這邊蹭住,今天也是淩晨才回來。
“餓了,吃點東西再睡。”吳昭昭拿了盤子和金屬夾從面包機裡挾出烤的金黃的面包片,順口誇獎,“烤得不錯。”
“希望我今天能考的不錯。”嶽舒也笑眯眯地說着,把麥片分了兩隻小碗,倒熱牛奶泡開。
吳昭昭因為她這個弱爆了個諧音梗而哈哈笑了兩聲,随後端着雞蛋和面包先出了廚房。
“你那個案子談的怎麼樣?”嶽舒也坐到桌邊,邊問話,邊把橘子果醬抹在面包片上面,然後遞給吳昭昭。她很喜歡甜的東西,但是一向很少吃,怕長痘,但是吳昭昭不怕。
吳昭昭最擅長的就是熬夜,做了律師之後,熬夜更是家常便飯,下眼睑下已經有熬夜熬出來的淡青色,痘痘卻是一個不長。
“就那樣吧,感覺不太好。我今天借你的客房再補個覺。每天007,我覺得我快猝死了。”吳昭昭兩個腮幫子被面包片塞鼓鼓囊囊。她本科讀的管理學,和嶽舒也是修法學雙學位時認識的,再加上都是榮城人,兩人的關系莫名變得親密起來。
吳昭昭畢業之後如願做了律師,雖說辛苦了些,但三四年的積累下來,雖說在榮城律師隊伍裡,她還隻是個小蝦米,但前途可期。
而嶽舒也手拿名校雙學士證書,畢業就結婚,經曆了一場稀裡糊塗且糟心糟肺的婚姻。在25歲的大好年紀,弄得自己無業且失婚。
“行。”她頓了頓,繼而讨好地一笑,一看就是有求于人,“既然你都起來了,要不等岚姐來了有人照看櫻櫻了你再睡?就當睡前消食。”
岚姐是嶽舒也請的保姆,但不住家,計時收費。她有時候太忙,抽不開身陪孩子,就會讓岚姐過來。
吳昭昭嘁地一聲,笑着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手一翻,在面前的碗裡撈了個水煮蛋在桌上磕了兩下,翹着幾根手指邊剝雞蛋邊說:“對了,有個事,我們所有一個客戶是新陽光幼兒園的招生主任,我跟她說了櫻櫻的情況,她說如果你方便的話,約個時間她見見櫻櫻。你什麼想法?”
“新陽光?”嶽舒也眉梢微揚。
去年九月份,嶽舒也費了好大的勁才成功把櫻櫻送進這片區的公立幼兒園,但是隻待了半個月,她就被老師約談。櫻櫻不會說話,和小朋友沒辦法玩,也不聽老師的話。
老師話裡有話,其實就是委婉勸退。
那老師建議她把櫻櫻送到特殊教育學校,嶽舒也自然是不答應。她帶櫻櫻去過醫院,醫生說孩子的智力和聽力都正常,沒檢查出什麼器質上的毛病,推測可能隻是說話比較晚。她本就想把孩子放到普通孩子的成長環境裡,沒準和小朋友多接觸,就學會說話了,但是沒想到一開始就不順利。
去年,櫻櫻年齡還算小,既然在學校待不下去,嶽舒也就把她接回來了。但眼看着四月櫻花盛開的時候,櫻櫻就滿四歲了,總不能一直讓她待在家裡。
按理說,如果有不錯的幼兒園願意接受櫻櫻,那是再好不過,但是嶽舒也卻沒一口答應,隻把牛奶湊到嘴邊抿了一口,思考半晌。新陽光幼兒園在市裡有好幾所分園,師資和安全性都很不錯,她之前選學校的時候就對附近的幾所幼兒園仔細了解過,離小區最近的新陽光園區被評為一類園。
可是在學費方面雖然不像貴族幼兒園動辄二三十萬,但一年十萬還是要的,再加上孩子上學之後其他的花銷,小十幾萬對她來說,并不是随便就能拿出來,即便她有一個有錢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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