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拜托了。我還要趕着去上班,就不跟你唠了。”
方圓吧唧了一下嘴,嶽舒也想起來什麼似的,回頭着他,臉上不自覺帶上狡黠的笑意:“有空了吃飯,我帶昭昭一起?”
“沒空。”方圓跟趕蒼蠅一樣朝她胡亂揮手,嶽舒也并不介意。
她托了父母的福,一副好皮相從小好看到大,當初在C大的時候,還被選為院花。
跟她走得近的男人幾乎都是對她很讨好,即便不讨好也是極為和善,除了兩個人,顧舒文和方圓。顧舒文那時候因為她對他的喜歡而有恃無恐,而方圓是對所有女人都是硬邦邦的态度,隻方而不會圓,并不是針對她。
方圓這人跟個榆木疙瘩似的不開竅,到大三快畢業了,才找了個女朋友,然後沒談幾天,說是要創業,大展宏圖,那女孩兒覺得他二十郎當了還沒個正形,兩人一拍兩散。
偏偏他有一天會入了吳昭昭的眼,隻是這人好像對女人沒多大興趣,吳昭昭對着他實在不知道怎麼下手,嶽舒也時不時地會幫着策劃兩人見面的機會,可惜啊,方圓是鐵闆一塊,甚至一度讓吳昭昭懷疑他的取向。
這個夏天,事情是趟趕趟的,她雖然因為要開學,已經不跟案子了,幫人打下手都有些分身乏術,到了律所,放下包就忙開了。
到下午下班,嶽舒也查看了她的手機,談遲沒來電話,短信也沒有。既然如此,她果斷放棄聯系他的打算。
打了車去方圓那裡,沒看到方圓的人,廠裡的小趙領着她找到她的車。車已經補過漆,凹陷也抹平,她去摸了摸原來傷痕大概的位置,補的漆很漂亮,沒有色差,車身锃光瓦亮,跟新的一樣。
“可以嘛。”嶽舒也喃喃。
方圓年紀不算大,已經自己做老闆了,修車的技術夠硬實,做生意也實在,既不偷工減料,也不亂收高價,修車廠雖然規模不算大,但靠着客戶之間口口相傳的口碑,他這碗飯是吃定了。隻要手裡有技術,到哪兒都餓不着。
而且,他沒有拈花惹草的毛病。
吳昭昭看男人,比她有眼光,踏實。
“你下班了。”
她一怔,回頭看向說話的人。談遲沒聯系她,但看起來,他是早就過來了,旁邊站着拿着跟銀色扳手的方圓,嘴邊還叼着一根沒點着的煙。這兒不能抽煙,方言咬着一根煙,就是過過幹瘾。
“談先生,你怎麼在這裡?”
“聽你說了長甯路的方圓汽修,我試着找了一下,就找了過來,看到你的車在這兒。保險公司已經來做過評估,費用他們會一并報銷,你不用擔心。”他這話并不十分的真,來之前先問過方圓,而不是瞎貓一樣地盲目尋找。
嶽舒也沒擔心,什麼都沒擔心。
這麼說來,她心裡所謂的“兩清”暫時是實現不了。
嶽舒也眼睛眨了兩下,需要兩秒鐘時間做反應,方圓在旁邊看戲似的盯着她,皮笑肉不笑的,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兩人站一塊兒,身量一般兒高,不過方圓總是一副痞兮兮的樣子,即便一張臉人模人樣的,偏偏就跟土匪八分神似。談遲一張臉上五官俊俏得緊,在整天沒個正形的方圓身邊就更顯得賞心悅目。
嶽舒也别開臉,也不知道往哪兒瞟了一眼。顧舒文長得也帥,當初她魔怔一樣地喜歡顧舒文,除了他随手幫過她一把之外,還因為他那張臉好看。跟顧舒文結婚又離婚,那以後,她對長得好看的男人的濾鏡就沒了,好看的男人都是狗。
但她無法否認,她天生就是個顔控,審美傾向就跟個框子似的框死了,看到帥哥就忍不住多瞄兩眼。
“手藝還行吧?”方圓走近幾步。
“行,寶刀未老。”
“我才多大?”
“青出于藍?”
方圓想要對她亂用成語反唇相譏,好巧不巧的,剛好有人來叫他過去處理什麼事兒。他隻沖她責備似的啧了一聲,朝談遲揚了揚手裡的工具,跟要去幹架似的,邁開步子,走了。
兩人在嶽舒也面前沒有過任何對話,但她感覺,兩人似乎是認識的,而且更像是以前就相熟。
方圓一走,車前就剩下嶽舒也和談遲兩人,原本活潑的氣氛蓦地逐漸滑入尴尬。
嶽舒也和談遲攏共沒見過幾面,第一面的時候她就知道談遲不是個話密的人,更不太擅長主動挑起話頭,如果那時候不是她持續的無理要求,恐怕兩人是無話可說,也無事可做。但是,現在她一沒失戀二沒喝酒,更沒臉再像個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樣不顧禮貌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尤其,她還知道他現在的身份。
S大物理院的副教授,而她,一周後入學S大的學生。即便不是一個學院,也依舊不是師生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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