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生意越做越大之後,便把家搬到北城,所以婚後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北城。離婚之後,跟老家這邊的朋友說起離婚都是輕描淡寫,最多是感歎她帶孩子淨身出戶太善良,應該多分點錢。
但是對于她來說,錢是身外物。隻要能拿到櫻櫻的撫養權,能解開一張證書的束縛,其他的都不重要。但即便是這樣,她離婚的過程也并不容易。
對于男人來說,離婚和分手的區别似乎不大。離婚後不久,他就有了新歡,後來聽說攀上北城某個小領導的女兒。商政聯合,以後恐怕更加的順風順水。
而對于女人,婚姻這件事上行差踏錯,更可能萬劫不複。
即便是在現代城市社會裡,像梁阿姨這樣對她評頭品足的人并不鮮見,剛離婚那一陣她受到的質疑尤其多,相熟的不相熟的人都要來過問她為什麼離婚。當然,他們不隻針對她這種離異人士,嗆口也會對準未婚女性,年紀小的便催着趕緊戀愛,事業不重要。年齡大一些的,便是編排她們事業太好,個性太強,不夠溫柔賢惠,所以才沒有男人喜歡,并狠狠地給她們貼上“剩女”标簽。
她合上眼,使勁揉了揉眉心,手機蓦地震動兩下,将她的思緒打斷。
屏幕上是消息通知,談遲回複她了。
【祝賀你成功上岸,順利開學。】
【也是盡“地主之誼”,代表S大歡迎你。】
她輕勾了勾唇角,回他:【我是本地人,要盡地主之誼也應該是我才對。】
這次他回複的很快,簡單的三個字:【也可以】
她躺倒,鑽進被子側身躺着。“也可以”是什麼意思?讓她請客?也不是不行,甚至說,理所應當的事。
兩人第一次見面的那年是冬天。那天她下了飛機就去找顧舒文,然後就聽他的鄰居說顧舒文跟女朋友去南方度假了,一個“女朋友”直接把她氣哭,哭得腦仁兒疼,哭得肚子餓的咕咕叫。哭也是一門力氣活兒。
那天沒頭沒腦地說讓談遲請她吃飯,他沒拒絕,不光請第一見面的她吃飯,連去酒吧的錢也是他掏的。
幾年前吃人家的喝人家的,算上利息,也該好好請他吃一次飯。
她連跟他對視,跟他說話都透着不自然,要是再同桌吃飯,雖然不至于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但對她來說,應該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何必要這麼急切地把自己扔鐵闆上烤呢。
她下意識地跳開話題。
嶽舒也:【很晚了,談老師明天還要上課,早些休息】
談遲:【好,你也早些休息。】
她沒再回複他,輕舒一口氣,退出聊天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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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的第一周沒有正式上課,在學校的時間都是處理一些雜事,選課開會聽講座,連新生開學典禮都舉辦了兩場,一場院裡辦的,一場是全校。
全校的開學典禮規模自然要大的多,地點在學校的新操場。學生按照學院依次坐好。嶽舒也開車過來,路上堵車,耽誤了些時間。馮藝璇幫她占了位置,在隊伍的前排。
她在塑料凳子上坐下,傾向馮藝璇那側,小聲說:“怎麼這麼靠前?我感覺往前兩步都能上主席台了。”
每個學院都有劃分區域,法學院的區域離主席台很近,在主席台靠右的片區,前面就是郁郁蔥蔥的裝飾台面的綠色盆栽,沒有其他學院。
馮藝璇跟她咬耳朵說:“視野好。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好吧。”嶽舒也把手機調成靜音放進包裡。
到九點,開學典禮正式開始,全體起立,升國旗。
國旗方隊的人護着國旗走過來,會場墜入安靜,國歌響起,行注目禮。
離校多年,她都快忘了這些流程,現在感受下來,陌生又親切。
升旗儀式結束,學生們紛紛坐下,嶽舒也的袖子被身旁的馮藝璇扯了一下。
她扭頭,馮藝璇朝主席台樣樣下巴:“談老師!”
順着馮藝璇所指的方向,嶽舒也看過去,看不太清楚。
高中的時候她的眼鏡度數大概有100,聽說度數會越戴越升高,眼睛還會變形,她是能不戴眼鏡就盡量不戴,後來眼睛沒再近視下去,她除了開車,平時一般不戴眼鏡,今天也是如此,眼鏡放在她車裡。
她們離主席台不遠,嶽舒也微微眯起眼睛,在主席台靠右末位的位置,有個穿黑色衣服的男人看起來挺像談遲。
他是個很闆正的人,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現在學校領導在發言,他雙手放在桌上,背打得很直。
馮藝璇沒堅持一會兒,就有些後悔坐的太靠前排,學校領導的套話總是冗長的,可是她又不好大喇喇地拿出手機明目張膽地來玩,一時間倍感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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