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笑話,她有什麼好生氣的。
“我沒生氣。”已經是初夏,榮城的夜晚不會很冷,但畢竟是在湖邊,一陣夜風過來她沒忍住打了個寒噤。
“我回去了。”
回去泡了個澡,嶽舒也躺回床上再查看手機,談遲先前來過消息,問她到家了沒。她看着他的關心,并沒有多大的喜悅,退出和談遲的對話框,故意不回他。
談遲總是這樣,一旦有什麼事就誰都不理,第一次是他生病,第二次是他被隔離,他這樣的一個人就是一座孤島,她不會想當然的以為自己于他來說會有多特殊,她有自知之明。
嶽舒也一邊塗身體乳一邊把馮藝璇的電話撥通。沈雅靜沒回宿舍,聽說她男朋友過來把她接走了。嶽舒也不知道沈雅靜的男朋友是誰,但既然有人照顧,她就不用再擔心。
“到底怎麼回事,我聽人傳得蠻瘋的,說沈燦把她推下水的,沈燦這人是不是真有什麼狂躁症的傾向,也太張狂了吧,連他親姐姐都往水裡推。得虧你剛好路過,還剛好會遊泳。”
親姐姐?
嶽舒也不自覺地搖搖頭,她對沈雅靜一直的印象隻是家庭狀況不好,總是勤工儉學做各種兼職,卻沒想到沈雅靜雖然姓沈,但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層身世。
“那倒不是,推人下水的話,沈燦現在應該在派出所,怎麼會那麼輕巧的放他走。”圍觀的人裡有人聽到她對沈燦說的話,但畢竟不知道來龍去脈,傳出去的閑話都是半真半假,知道詳細情況的隻有他們三個人。沈雅靜應該不會把這事拿出去說,她自然也是尊重沈雅靜,不會散播消息。
“那倒也是。”馮藝璇默了默,問,“你洗完澡了?今天的湖水很涼吧?”
“還好。”白天日照強氣溫高,晚上的湖水雖說有些涼,但還在能承受的範圍之内。
“舒舒,我覺得今天這事如果不是沈燦推沈雅靜下水的話,你打他那一巴掌可能會出問題,就怕沈燦拿來做文章,你要注意點。”
“他如果打算拿這一巴掌說事,我不怕他,就等他放馬過來。”
“你反正留意他的動向吧,我也會幫你打聽打聽,他要有什麼小動作的話我就通知你。”
嶽舒也道了謝,挂斷電話之後,她咂摸了一番馮藝璇的話。
打人耳光這種事,說大可大,小也可小。小的話,雙方握手言和。要往大了鬧,她可能多少要負點責。沈燦學法律,雖然還是個半吊子,但拿這一巴掌來攻擊她的,也不是什麼難事。
嶽舒也跟吳昭昭發了條消息,兩人約了第二天見面。
吳昭昭寒假被困在珙城,回榮城複工之後一直很忙。嶽舒也不耽擱她的時間,直接說了自己的問題。
“那你到底是打算告還是不打算告?”
“他告我,我就告他。”
“他不告你,你也就作罷?”
“嗯。”
“你幼稚不幼稚?”吳昭昭翻着白眼,但還是勉為其難地把這件事接手下來。吳昭昭做了律師之後,變得很講效率,回頭就回所裡找了一個同事跟她一起去了一趟S大。
嶽舒也之前對這件事的調查結果并不太關心,不然也不至于沈燦的處分都快下來她才知道這事。吳昭昭跑了一趟,很快就弄清楚了整件事。表白牆的前台的确可以匿名,但其實誰說了什麼,後台都一目了然。學校網管在上學期末就已經通過後台查出造謠生事的人是沈燦,沈燦不光在主樓發帖,還換id在樓裡發引導性的言論,惡意诽謗老師和同學,影響極其惡劣。
“他恨你恨得夠厲害的,感覺這恨意也來得太莫名其妙了,就因為你考了第二名搶了他導師?簡直無厘頭,考試難道不是各憑本事,老師選誰當學生那也是老師的事。”吳昭昭邊敲着案情陳述書邊跟嶽舒也碎碎念。
“要不是因為疫情,沈燦這個處分早就背上了,根本不會給他機會亂蹦跶。簡直不敢想象,他一個法學碩士,怎麼跟個法盲似的。”
嶽舒也懶聲懶氣地:“誰知道呢。”兩個人占用了嶽世修的書房,櫻櫻在外面叫媽媽,被嶽世修攔住,祖孫兩人在門口嘀嘀咕咕半晌,嶽世修領着孩子下樓去了。
吳昭昭笑了笑:“我閨女越來越活潑了,果然當初把她送新陽光幼兒園是對的。”手指停在鍵盤上,突然沒來由地問,“談遲是不是有個妹妹?”
嶽舒也很意外:“你怎麼知道。”
“我跟你說個事,你别被吓到。”
“你說?”
“我好像見過談遲。”
“在S大遇到他了?”
“不是,在方圓家。”
嶽舒也一臉疑惑地看着吳昭昭。
“方圓家有很多照片,我見過他家的合照,不過是十幾歲時候的樣子。沈燦偷拍的那張照片裡的談遲跟方圓家照片裡的小孩挺像的。雖然一個是十幾歲的樣子,談遲是二十幾歲,模樣沒怎麼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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