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心中暗叫糟糕,他沒有想到這老道士一言不合,竟然祭出大陣飛劍。
停————方羽神識凝聚在飛劍之上,老道士是禦劍之人,血祭的仙劍道力弘大,不是他所能抵抗,隻是事關性命,在方羽鼻尖前的一寸,仙劍被方羽的神識捆縛而住,千鈞一發之際,方羽拿出彈弓,裝上石子,對着老道士就是一下。
在石子飛出的一刻,造化混沌盤猛然震顫兩下,似要脫體而出一般……
眼見石子要攻擊到自己,那老道士飛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後發先至,直接将那石塊在空中擊得粉碎。
老道如同褶皺的老臉如同瞬間老了十歲一般,面頰上流轉的光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疲乏之色,站立的他,卻在飛劍飛回之時,當做拐杖支撐着他的身體。
“自古英雄出少年,想不到你小小的年紀,竟然能夠修煉出神識之力,更是能控制住我本命血祭的飛劍。”
老道頹唐萬分,似乎二百多年來的信仰在一瞬間崩塌一般。
方羽也似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老道有無惡意他并不知曉,但他絕對不能夠放任飛劍指着他的頭顱,并飛向自己。
旋飛而起的玉牌回落,沒入土中,方羽的身體也重新恢複了自由。
“老道長,我不是有意的……”
方羽此次上山并非為結仇,剛剛那一彈弓也僅僅是自衛而已,不想受制于人。
“你這小娃子,若是聽老道的勸,山還是不要上了。”
老道目光伸向極遠的遠方,似乎在回憶什麼久遠之事,在他略顯疲憊的眼神中,浮現出滄桑的感覺,他想到,曾經作為封山者的他,在四十年代時去天山采取一味突破而用的靈藥,有倭國人上了山,結果死了幾百人。
此山到底是險地還是福地,老道士也不知道,他隻知道,關于這山的傳說,太過久遠,而面對這山,他也隻是無力。
“道長您上過山嗎?”
方羽轉動着眸子,第三夢境中的三個人,方羽并不知曉,這個謎困擾方羽三四年,現在到了山腳,見了三清山北域的巍峨,卻要方羽馬上退回,方羽需要一個充分的理由。
“沒有。”
道長重重的搖了搖頭,“我師父曾經說過,地龍擡頭,強行鎮壓隻是飲鸩止渴,中華大地是福是禍,我封山一脈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而且小友的實力,還差的遠,恐怕也進不得山門半步。”
老道士邊說,卻是一揮手,在老道士身後道觀的大門猛然打開,轟然之間,一道氣流從大門中貫出,又是咣當一聲,道觀深處又一扇門打開……
一條蜿蜒的小徑直通三清山北域最頂峰。
方羽愣住了,那時常萦繞心頭的恐懼之感,此刻就如同開了閘門的洪水一般狂瀉開來,無限的恐懼升騰而起……
俄然,神識似乎被蒙蔽而住,卻在方羽的目光和腦域中映照出一幕幕畫面,夢境中的那三個上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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