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昏迷了多久,雲湛隐約感到了自己的心口處在劇烈的震顫,似是有什麼東西在掙紮着,被連根拔除。
心髒承受着劇烈的疼痛,從未有過的鑽心蝕骨之痛,他想要睜開眼睛,但是太難了,眼睑是那樣太沉重,掙紮一番後,也隻有睫羽在微微顫動,透過模糊的縫隙,他隐約看到有一束金色的流光從胸口飄出。
一時間,無限的驚喜和痛楚在心中交織、湧動,
那是什麼?是……師尊的元神嗎?我成功了嗎?
這句話還沒來得及問出口,雲湛就陷入了更深度的昏迷。
又不知過了多久,雲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身上的疼痛好像減輕了些許,他慢慢睜開眼睛,終于見到了他的師尊——治空天神。
“師尊……”
兩人盤坐于地,治空正在為他渡入神力療愈傷口。
他表情依舊嚴厲,冷聲道:“不要說話,凝神!”
“是,師尊!”
治空望着雲湛的眼神中雖有怒意,但更多的情緒似乎是迷茫。
他的元神沉睡在雲湛的體内,慢慢與其神智重合,在這個過程中,他也順理成章地能夠感其所感,于是,他漸漸地開始不确定自己一直以來堅持的淡漠寡情、鐵血手腕是否是對的。
他能感知到雲湛的心聲,無論是仙是妖是人,都是有心的,愛憎由心生,善惡亦由心生,是非對錯、生死判決又豈是仙、妖、魔的血統就能定奪的!
良久後,治空輸給雲湛的神力終于穩固住了他的元神和修為,又替他将體内的幾處大穴位封住,止了血。
而後,治空才緩緩開口,“沒想到,你竟會為那個丫頭做到如此地步!”
“師尊果然知道星晚?”雲湛倏的睜開雙眼,問道:“星晚成神後,第一眼見到我便是要殺我,可我并不記得我與她有什麼冤仇,如今我封印了她的靈力和記憶,我想這個問題隻有師尊能回答我了!”
“為了一個擁有滅世之力的罪人,和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你不惜淬煉神骨、放棄自己的命定主神之位,值得嗎?”
聽到“罪人”這個詞,雲湛的心像是被刺着了,“師尊,星晚怎麼會是罪人,她體内的混元之力從未傷害過任何無辜之人!”
治空一時間竟無言可辨,但他依舊維持着以往的強硬态度,堅持道:“可是她是一個極其危險的存在,若留她活于世間,終将成為三界的浩劫!”
“咳咳……咳”
雲湛重重咳了幾聲,唇角沁出鮮血,忍住心口的劇痛,厲聲質問。
“所以,師尊對星晚動過手?她覺醒之後見到我才會向我尋仇,可為什麼我完全不記得?”
“哎,孽緣啊!”治空長歎一口氣,“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隐瞞的了,你和那個星晚其實早有淵源……”
雲湛募的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師尊。
治空擡起手,一顆散發着溫潤光澤的珠子在他掌心浮動,他語氣平淡對雲湛說道:“這裡封存的是你一千五百年的記憶,也是你和她在天界相識的所有記憶,事已至此,我便把它全部還給你!”
雲湛的手緊握成拳,還沒來得及做其他反應,那顆珠子便自他額間而入,刹那間,缺失的記憶如潮汐般湧來。
他仿佛回到了與禍鬥對戰那年,自己因身中劇毒而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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