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道:“今兒是母親生辰,崔家又是第一次上門,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大場面,心裡緊張,睡不着。侯爺,今兒面對崔家,你說我是不是客客氣氣就行了?不,不對,是咱們要娶崔家女兒,我應該将姿态放低些,這樣人家才能放心把女兒嫁過來。”
安平侯失笑,道:“不必。你說的那是平民百姓家娶媳婦,在我們家,你不必把姿态放低。相反,你要端着,你雖是侯夫人,但卻是繼母,出身又不好,若是不端着,新婦進門若是不尊你敬你可怎麼好?”
即便江氏不喜歡安平侯,被這麼直接說出身不好,她也依然有些不自在。不過自答應嫁安平侯她就知道,有許多事兒,她沒資格不高興。
“怎麼會,崔小姐是大家閨秀,通情達理,豈會不尊我不敬我。”江氏笑着這麼說了句,手輕輕摸了下肚子,有些不安的道:“侯爺,我這肚子……眼看就要瞞不住了,是不是趁今兒說出來?”
江氏提到肚子,安平侯下意識低頭看了眼。
江氏有孕已經四個多月了,不知是第二胎的原因,還是她本身就較為顯懷,這般在屋中隻着了貼身衣裳,隻要坐下便很明顯。女子有孕本就是不好看的,何況江氏腹中的孩子還并不是安平侯的,因此安平侯沒有控制住,眼底有一閃而過的一抹厭惡。
不過擡起頭看到江氏今日特别打扮的臉,那樣一張柔柔芙蓉面好似散着柔光般,又叫安平侯心裡舒暢了不少。同時他也憶起江氏對腹中孩子的在乎,若不是這孩子,江氏不會嫁給他。而若是這孩子有個萬一,哪怕江氏已經嫁給他了,怕也是會要死要活離他而去的。
按下心中的厭惡,安平侯伸手摸了下江氏的肚子,道:“是該說了,不過不必宣揚,回頭你去母親那邊,隻在自家人跟前說一聲就是。”
見安平侯态度這般平和,江氏心中感激,忙應道:“好。侯爺,我伺候您洗漱更衣吧?”
今兒侯府為周老夫人做壽,安平侯自然極忙,這邊洗漱更衣後,也沒留下用早飯,立刻就去忙了。
江氏這裡則等到了廚房特意做給她的營養早餐,畢竟在知曉她有孕的個别侯府下人眼裡,她懷的可是安平侯的孩子,怠慢不得。
江氏想着今兒侯府忙亂,怕是沈蘭茵那裡早飯用不好,正要打發人去叫她過來吃一口,沈蘭茵就到了。
隻卻是戴着帷帽來的。
江氏納悶:“蘭茵,你戴着個帷帽做什麼?”
沈蘭茵取下帷帽,露出帶有一大片紅腫的額頭:“娘,我額頭傷了。”
江氏吓了一跳,忙上前查看:“怎麼傷的?竟腫成這樣,這得抹些藥膏消消腫才行。”
“昨兒在馬車裡睡着了,不小心磕到了馬車壁。已經抹過藥膏了,大姐姐特意吩咐翠縷給我拿的上好藥膏,說是抹了不出兩日便能好。”沈蘭茵不好意思的道,随即又有些失望般,“就是可惜,我這個樣子不好去前頭了,今兒的熱鬧瞧不見了。”
傷成這樣,确實不好過去。
畢竟今兒落在她們母女身上的視線不會少,傷在額頭,解釋起來雖簡單,但不管人家信不信,于名聲都不太好聽。信了,會說她的蘭茵蠢笨,坐馬車竟能自個兒磕傷。不信,還以為她們母女是故意,在周老夫人的生辰宴上故意鬧難看。
江氏便安慰道:“這一次不能去便不去,左右明年侯府還要辦兩樁大喜事,到時候有的熱鬧給你看。這樣,今兒外頭忙侯爺不會過來,你就在這邊待着,娘一會子叫人給你送些好吃的來。”
沈蘭茵求的便是不去,聞言忙應了。
待江氏匆匆往榮安堂去了,她伸手輕輕碰了下紅腫的額頭,然後便是後悔,她下手好像太重了。
是的,她額頭上的傷并不是周晉肩頭的“功勞”,畢竟周晉肩頭雖硬實,但也就是當時讓她紅了額頭,到了晚間便是沒用周瓊給的藥膏,也已經好的差不多,料想一夜過去再敷上粉,定是半點看不出的。為了今兒能不去前邊,所以昨晚沈蘭茵是自個兒又朝門框上狠狠磕了回,這才有今兒這紅腫的額頭的。
罷了罷了,重就重些。
左右沒傷筋動骨,好得應該不會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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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起得雖早,但因先是伺候安平侯,後又和沈蘭茵說話耽擱了時間,因此到榮安堂的時候,不僅二夫人三夫人,小一輩的幾個孩子裡除了周晉,也全都到了。
“給母親賀喜,母親萬福金安。”江氏先行禮道。
周老夫人今兒高興,又知江氏是有了身孕的,因此并未介意她來晚。隻笑道:“行了,今兒你們妯娌幾個要忙的事兒多着,既到了,咱們就先簡單用點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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