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都要求了,喜婆隻能照辦。
于是周瓊臉上又被多撲了一層粉。
等到上口脂的時候,為了拯救周瓊已經被厚重的粉遮擋了三分的美貌,沈蘭茵忙道:“口脂上淡些,或者上最接近大姐姐唇色的口脂。”
“可這樣的話,壓不住妝啊。”薛蕊兒自言自語一般道:“若是唇色太淡,容易顯得頭重腳輕,且大喜的日子,本就該上大紅的口脂才喜慶。”說着,她問向喜婆:“你經驗豐富,你說是不是啊?”
新娘子确實都是用大紅口脂的。
喜婆雖然覺得周瓊這樣上大紅口脂顯得妝太厚重,但總不能撒謊,于是便點頭稱了是。
薛蕊兒看了眼沈蘭茵,立刻對周瓊道:“瓊姐姐,還是聽喜婆的吧?”
周瓊沒立刻答應,她循着沈蘭茵剛剛說話的方向問道:“茵妹妹,上了大紅口脂,會很難看嗎?”
不等沈蘭茵開口,薛蕊兒搶先道:“怎麼會難看,哪有人說新娘妝難看的,新娘妝不一直都是那樣的嗎?最重要是喜慶,兆頭好,若是真覺得難看,那回頭卸了妝,反倒是叫人覺得驚豔了。”
“嗯……你說的有道理。”周瓊不再問沈蘭茵的意見了,她直接對喜婆說:“那就上大紅的口脂吧!”
因撲了厚厚的粉而白的過分的臉,再加上塗了鮮豔的大紅口脂,沈蘭茵怎麼看怎麼覺得,周瓊這樣原本十分的容貌,愣是被折騰成一分了。就是周瓊自己照鏡子也覺得醜,但薛蕊兒又提了一次喜慶好兆頭,于是她便直接頂了紅蓋頭,認命的眼不見心不煩了。
沈蘭茵無可奈何,但看薛蕊兒,卻真的覺得這不是好人了。但怎麼跟周瓊說,還得再找合适機會。
穿衣上妝梳頭,又略吃了兩口點心墊肚子,這麼一大通的忙完,王家算好吉時來接親的已經到了。
周瓊緊張的心撲通撲通跳着,一手拉薛蕊兒一手拉沈蘭茵,強忍着才沒說出心中緊張來。
周晉就是這個時候來的。
作為親弟弟,按時下風俗,是要背着姐姐出閨房,拜别了爹娘後,還要把人送到門口花轎裡的。
周瓊蓋了紅蓋頭看不見,沈蘭茵透過窗子看見了,輕聲提醒道:“大姐姐,大哥哥來了。”
晉哥兒來了?
自打婚期後延,周晉想出家的心思更堅定後,周瓊做夢都沒想過,她出嫁的時候周晉能像旁人家的弟弟那樣,不僅全程出席,還能背着她送她出門。
她太過高興,一時握着沈蘭茵和薛蕊兒的手都更用力了。
薛蕊兒疼得微微皺眉,沈蘭茵卻知道周瓊是高興,因此顧不上疼,繼續輕聲道:“大哥哥戴了帽子,穿了白底織錦長袍,腰間懸的玉佩還特意用了紅線。”
晉哥兒竟這麼重視!
待周晉進了屋走到近前,透過紅蓋頭下方能看見他的腳了,周瓊聲音都哽咽了:“晉哥兒,你來了。”
“我來送你。”周晉聲音低沉,話落視線微轉落在一臉笑意的沈蘭茵身上,看了一瞬才轉身蹲下,“姐,上來吧。”
周瓊趴到弟弟的背上。
周晉背起她,腳步穩穩向外走。
薛蕊兒和沈蘭茵忙跟上。
眼見周晉一步一步把周瓊背出欣楓苑,沈蘭茵的眼睛慢慢紅了,她忍不住小跑着追上去,輕輕抓了周瓊的手,道:“大姐姐,若是方便,你要常回來。”
周瓊本是一顆心盼着出嫁的,但趴在弟弟背上時,突然生出了幾分擔憂和不舍,偏沈蘭茵又跑過來說這話,剛剛就想哭的她這下子真的哭了。
“好,我會的,我若是不方便出門,那就打發人接你去看我。”她道。其實她也想這樣對弟弟說的,但不用開口也知道會是什麼答案,于是就忍着沒說。
沈蘭茵是不太想去王家的,因為她的身份去會讓王家人說道周瓊。但今兒大喜的日子,周瓊這麼說了,她便沒掃興的拒絕。但眼見出了欣楓苑越走越遠,她卻忍不住道:“大姐姐,若是嫁過去後有什麼不愉快,又或者是有人給你委屈受,你一定不要默默忍着受着,一定要第一時間回來告訴家裡。祖母疼你,侯爺也定會護着你的。”
周瓊和她不一樣。
周瓊是正經的侯府嫡出大小姐,便是現在跟周老夫人有些生份了,那也到底是在周老夫人跟前長大的,且她嫁出去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是侯府的臉面。若她被欺負侯府卻不管,那就等于侯府自己把臉丢在地上給人踩了。
所以啊,她是可以半點委屈也不用受的!
但沈蘭茵就怕她太要強,怕被人看笑話所以不說。因此哪怕是大喜的日子,她也直說了。
這種話一般是出嫁前夕親娘或者親姐妹因為擔心才說的,周瓊沒有親娘,親姐妹也隻有一個庶出的周茜,今兒甚至都沒出現在欣楓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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